第二日，沈芷和陆霄回白术高中填报志愿。
今年高考制度改革，提前填报志愿，学生既紧张又兴奋。
下午老马给全班同学开了动员会，主要内容就是教大家如何填报志愿。老马做了不少功课，根据每名同学最近两次的月考成绩，给了填报建议。当然，最后做决定的还是考生和家长。
他说完该说的就坐在讲台上，端着保温杯，看着台下这些带了三年的孩子，感慨万分。
三年恍若隔世，想想孩子们刚进校门时一张张稚嫩的脸庞，仿佛发生在昨天。
他思绪万千，学生并不比他好。
成绩倒数的这会儿反倒最放得开，最纠结的恰恰是尖子生。
成绩好的都很谨慎。
张玲玲盯着志愿表无奈地叹气，“苁蓉，你肯定报京城的大学吧？我能考上专科就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说我咋这么笨？我智商真的只有8点，前言的机器是不是有问题？”
这件事让张玲玲一直耿耿于怀，也让她成了白术高中的笑话。
她本来想找沈芷算账的，但打又打不过，沈芷又不经常来上课，她后来慢慢听别人说多了，也就习惯了。但她一直怀疑测试仪器有问题，肯定是沈芷搞得鬼。
她不提这事，沈苁蓉都忘了。
最近她一直忙着对付沈芷，倒是忽略了张玲玲。
“我这几天不太忙，可以帮你补课。”看在张玲玲帮她杀过人的份上，她决定帮张玲玲一把，万一张玲玲争气，也考进京城的大学，以后还能成为她的助力。
前几天她又做梦了，这次梦见的是前世高考的题目，虽然不全，但让张玲玲考个二门应该不成问题。
张玲玲为人仗义憨厚，重新找不一定能找到这样的。
“真的？苁蓉，你要给我补课？”张玲玲很兴奋，一点都没注意到沈苁蓉眼底算计的光芒，“可惜我太笨了，不知道行不行。”想想自己那点智商，张玲玲小脸顿时垮了。
沈苁蓉得意地勾了勾唇角，别人一定不行，她肯定可以。
只要她透漏给张玲玲考题，张玲玲考上二本不成问题。
“你到底学不学，不学我去辅导其他人？”沈苁蓉故意逗她。
张玲玲哪有不愿意的，抱住她的胳膊撒娇，“苁蓉，你真的太好了，认识你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
上辈子修来的？
前世她医术高超，考上京城大学后再就没联系张玲玲，听说她高考落榜，后来去农村当老师了。
所以，这一世，也算‘因祸得福’。
只要她愿意替她杀人，她以后会给她更多的好处。
“玲玲，你想往京城繁华的生活吗？”沈苁蓉试探着，没人不想往繁华，特别是张玲玲这种稍微见过世面的姑娘。
“嗯。”张玲玲点头，“去年暑假我爸带我去了京城天安门，好雄伟，好壮观，能去京城是我的夙愿。苁蓉，如果我真能考上京城的大学，我就让我爸认你做干闺女，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沈苁蓉的家名存实亡。
果然，沈苁蓉眼神闪了一下，很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