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等诸葛祥云走了以后,坐在那里静静的抽了一根烟,然后就拿出通讯器。
“孙猛,石万奎”唐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葛刚走,带来了高层家族的最新动向。”
孙猛听到唐风的话,立刻挺直了脊梁,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一旁的石万奎则相对内敛,面容冷峻,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短刀,神情专注地等待着下文。
“那些老家伙这次是下了血本,”唐风的目光玩味,缓缓说道,“派遣了足足两万来人的支援部队,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在这里和我们死神组织决一死战。”
“两万?”孙猛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咯咯作响,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好家伙,终于有场硬仗可打了!之前那些旁支子弟,简直像没断奶的娃娃,打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石万奎嘴角也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眼中闪过一抹期待:“看来这次能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但愿他们的战斗力能比那些逃兵强些,别又是一触即溃,连武器都顾不上捡。”
两人的反应早在唐风意料之中。这次他们驻守在第一道防线,负责拦截高层家族的支援部队,此前一直没遇到像样的抵抗,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那些高层家族的旁支想要突围,在他们面前简直如同虐菜,根本没机会发挥真正的实力。如今两万援军将至,对他们而言,无疑是一场期待已久的盛宴。
但唐风的脸色却愈发严肃,语气也加重了几分:“你们两个听着,千万不要轻敌。”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我知道你们憋坏了,但这次的情况不一样。这些高层家族虽然面和心不和,内部矛盾重重,手下的人员单兵能力也未必比得上我们组织的兄弟,但他们胜在人多势众,而且武器弹药充足。”
“如果真的硬碰硬,我们就算能赢,也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唐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死神组织的每一个兄弟都是宝贵的财富,我不希望看到无谓的牺牲。”
孙猛脸上的兴奋稍稍收敛,他知道唐风说得有道理,挠了挠头道:“大哥,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冲过来吧?”
“当然不能,”唐风沉声道,“你们驻守的位置是至关重要的通道,是我们的第一道防线,绝不能失守。但防守不等于硬拼,我要你们采用游战术,利用地形优势,不断骚扰、袭击他们,慢慢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
“我们的目的不是速战速决,而是要给他们造成恐慌,”唐风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些高层家族本就离心离德,这次支援如果失败,必然会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到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一盘散沙,人再多也无济于事。只要第一场战斗打好了,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石万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大哥说得对,游战术确实是当前最优的选择。我们可以利用防线周围的山林和废弃工事,设置陷阱,分批次袭扰,让他们防不胜防。”
“没错,”孙猛也反应过来,兴奋地说道,“这样既能消耗他们,又能减少我们的伤亡,还能打垮他们的士气!大哥,你就放心吧,这第一道防线我们绝对守得住,保证让那些高层家族的援军有来无回!”
“好,”唐风满意地点了点头,“记住,保存自身实力是第一位的,不要贪功冒进。有任何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明白!”孙猛和石万奎异口同声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信心。
通讯器关闭,书房里恢复了寂静。唐风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这不仅是死神组织与高层家族的较量,更是决定未来死神组织处境的一战,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战,必须赢!
而在第一道防线的阵地中,孙猛和石万奎已经开始部署起来。两个堂和预备役成员接到命令后,迅速行动,搬运物资、设置陷阱、勘察地形,整个阵地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兴奋的气息。所有人都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唐风没有多余耽搁,径直走向书房后侧的休息室。房间陈设极简,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简易书桌,他褪去外套,将那柄从不离身的黑色短刀放在床头,刀刃在昏暗灯光下闪过一丝冷冽。没有丝毫辗转,他躺下后很快便陷入沉睡,呼吸均匀而深沉,仿佛连梦境都在积蓄着即将爆发的力量。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偶尔传来的巡逻脚步声,成了这片寂静中唯一的点缀。
与此同时,第一道防线的临时营帐内,孙猛身上的热血还未完全冷却,便转头看向一旁正擦拭短刀的石万奎。“老石,你去休息会儿,我已经歇了两个小时,缓过劲来了。”他拍了拍胸脯,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爽朗。
石万奎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将擦得锃亮的短刀收回鞘中:“行了,你还是赶紧趁机多眯会儿吧。”他指了指营帐外漆黑的夜空,“第一批支援用不了几个小时就到了,到时候就是一场恶战,指不定要打多久,要是我们困倦不堪,怎么指挥兄弟们作战?”
孙猛本想坚持留下替换石万奎,闻言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终究点了点头。他深知石万奎说得在理,这场仗容不得半点马虎,两人作为防线的核心指挥,必须保持最佳状态。于是他转身走出营帐,喊来一名身材挺拔的战堂小头目。
“你暂时替我们看守这里,”孙猛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务必紧密联系诸葛祥云的狐堂,第一时间掌握敌人支援的动向,有任何情况立刻喊我们两个起来,不许有丝毫延误!”
“是!”小头目沉声应道,眼神坚定,立刻转身走向防线的观察哨,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孙猛和石万奎相视一眼,不再多言,找了营帐角落一块相对平整的地面,铺开随身携带的防潮垫,并肩躺下。两人皆是常年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早已习惯了这种简陋的休息环境,闭上双眼后,呼吸迅速平稳下来,只是眉宇间仍残留着一丝警惕,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营帐外,死神组织成员依旧在有条不紊地加固防线、检查武器,夜色中,只有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四个小时转瞬即逝。
“堂主!堂主!”急促的呼喊声打破了营帐内的宁静,伴随着轻微的摇晃,孙猛和石万奎几乎同时睁开双眼,眼中的睡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锐利。
“怎么了?”孙猛猛地坐起身,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难掩警惕。
石万奎也迅速起身,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来汇报的小头目身上。
小头目喘了口气,语速极快地说道:“堂主,狐堂的兄弟传来情报,离云市最近的几家高层家族旁支的支援人员,已经快要进入云市境内!看他们的行动路线,似乎是想从我们的侧面绕过去,快速赶往那两个县!”
孙猛闻言,立刻起身走向营帐内悬挂的地图,石万奎也紧随其后。地图上用荧光笔清晰地标注着防线位置和周边地形,孙猛的手指落在侧面一片标注着密密麻麻树林和沟壑的区域,眉头微蹙:“老石,这帮人看样子是知道我们在这里等着他们了,不然怎么偏偏选了从侧面绕过去的路线?这样一来,我们原本计划的遭遇战就打不成了。”
石万奎仔细观察着地图上的路线,手指在侧面区域轻轻敲击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我们侧面的地形可不太好走,全是山林沟壑,他们想要从这里通过,没那么容易。”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而且就算他们想避开我们,我们又不是死的,难道不会追过去吗?论起游击战,我们夜堂还没输过任何人,这简直就是为我们准备的盛大狩猎!”
“哼,我们战堂等待了这么久,居然要为你们夜堂做嫁衣,这帮混蛋真是该死!”孙猛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随即又皱起眉头,“如果他们真的从侧面绕过去,那我们这里还需要留兄弟们看守吗?”
“必须看守!”石万奎毫不犹豫地说道,“就算这些旁支摸清了我们的部署,那些高层家族的主力部队人数众多,不可能全部从侧面那条小道通过。说不定会有一些自视甚高的家伙,想要正面和我们硬刚,到时候我们准备了将近一天的防线就能派上用场了,总不能让这些部署白费功夫吧?”
孙猛仔细一想,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也是,只要能诱导一部分高层家族的成员来攻击这里,我们的部署就不算白费。能消灭他们一点是一点,要是能消灭他们三分之一的人员,那就是我们的大胜力!”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要是真能把这两万来人全部消灭,以齐家为首的那些高层家族可就彻底遭受重创了,我们报仇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话音落下,孙猛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压抑已久的畅快和对胜利的渴望。石万奎也微微颔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一场围绕着防线和侧路的狩猎,即将在黎明之前拉开序幕。营帐外,东方的天际已泛起一丝鱼肚白,预示着大战也要发生。
云市郊外的山林间,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借着微弱的月光快速行进。队伍中人影绰绰,步伐急促却不失章法,每个人身上都背着沉重的武器装备,腰间的军刺在夜色中偶尔闪过一丝寒芒,显然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力量。
这支队伍正是来自云市周边几个旁支家族的援军,此刻,队伍前方的一辆越野指挥车里,几名身着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正面色凝重地激烈讨论着。
“上次派来的那些人,说到底就是用来排除异己的棋子!”说话的是林家旁支族长的弟弟林坤“那些被派来的都是各家族里不受重视的旁系子弟,还有些是犯了错的族人,根本就没指望他们能成事!”
坐在一旁的赵家族老赵山河深吸一口烟,烟雾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开来,他缓缓点头:“林老弟说得没错,龙京的高层家族向来如此,我们这些旁支不过是他们棋盘上的棋子。这次若不是下了死命令,谁愿意把家族的精英都派出来?”
提及龙京高层家族的命令,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这次的命令措辞严厉,要求各旁支家族全力以赴攻击死神组织,不得有丝毫懈怠,否则将以叛逆论处。为了保住家族根基,他们不得不忍痛派出了族内的核心力量,还携带了大量精良的武器弹药,这几乎是他们压箱底的家当。
“说起死神组织,倒是有些棘手。”一直沉默的王家旁支族长眉头紧锁,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我们派出去探查的人已经摸清了孙猛和石万奎的部署,防线布置得相当严密。之前突围的那些旁支成员,至今杳无音信,恐怕……”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打探到的消息称,那些突围的家族成员最后失去了战斗欲望,几乎全部被俘,但这反而让他们更加忌惮。能让一群悍勇的族人彻底放弃抵抗,足以说明死神组织的战斗力和防线的坚固程度。
“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正面硬刚。”林坤眼神闪烁,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龙京的主力支援还没到,我们犯不着现在就和死神组织拼个你死我活。不如从侧面绕过去,避开他们的防线,先赶到那两个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