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和易中海离的挺近，听说牛钱跟别人打起来了，他就也跟着易中海去看热闹。
易中海扒拉开围观的人群，就看见牛钱和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牛钱一打二，对方也挺猛，所以他挨打比较多。
易中海觉得特丢人：“别打了！”
他喊了好几遍根本没人听他的，他只能过去拉架。
“牛钱，别打了！”
牛钱一个电炮过去，没打到对方，正好打到易中海眼眶子上了。
这一下可把易中海疼懵了，他趔趄着倒退了好几步。
“都给我住手！”
牛钱打完他自己也懵了，再加上其他工友也来拉架，三人终于分开。
“师傅，您没事吧？”
易中海气的不行：“牛钱，你打架也就算了。你不看看前面是谁你就下手啊，连师傅你都敢打！”
“师傅，我真没看见是您！”
易中海捂着眼睛，他现在都不敢拿开手。估计现在他的眼眶青紫青紫的，疼都是小事，关键这样儿丢人啊！
“你为什么跟人打架！”
“是他们先说我的，他们说我评不上一级，就算评上了也是我靠关系。您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当然得打他们了。”
对方也很不服气：“本来就是，实话还不让人说了！当初你要不是仗着自己有关系，你连咱厂都进不来！”
“对，还有给你安排师傅的时候，主任本来是想让沈工带你，可你自己嫌沈工年轻，就觉得他技术不好，非得选易工。结果现在沈工被厂里重视，就想回来跟着沈工，你也太不要脸了！”
牛钱一听脸更红了：“这些你都是听谁说的你！”
“你别管我们听谁说的，反正这些都是事实！”
牛钱气的不轻，虽然这些确实是事实，但被人拿到明面上说，会让他颜面尽失。
他恶狠狠地看向人群，终于在人群里锁定了沈南和石磊。
他立马冲过去：“这话是不是你们传的！”
石磊一脸懵，沈南则是十分不屑。
“牛钱，我没跟别人说过这些。”
石磊否认了之后，牛钱立即把全部怒火转向沈南。
“那就是你传的了！”
“我没说。”
牛钱瞪着眼睛，鼻孔撑的老大：“反正就是你俩其中的一个，除了你们没有别人！”
沈南不屑地白了牛钱一眼：“别说我们没说过，就算是我们说的，你能咋地？这些不是事实嘛，你不是挺牛吗，还怕别人知道这些事？”
牛钱咬牙切齿的，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压抑怒火。
没办法，沈南他惹不起也不敢惹。
但是石磊，他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
易中海来到牛钱身边：“沈南呐，这些话要真是你和你徒弟传的，那你们就太不对了。”
“有什么不对，这些不是事实吗？”
易中海一顿：“这个，反正你们在背后讲究别人就是不对的。”
“我们讲究谁了？”
“你们讲究我徒弟啊！”
“你徒弟那些丢人事可不是我们传的，您可别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牛钱气急：“当初在主任办公室只有我们五个人，除了主任还有我和我师傅，就只剩你们师徒了！”
“那你怎么就确定这话不是你师傅传的呢？”
这话一下把牛钱问住了，牛钱看向易中海，易中海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我师傅怎么可能和别人说这些。”
“怎么不可能？”
牛钱气急败坏：“反正就是你们师徒嫌疑最大！”
“那你报警吧。”
“你！”
沈南往牛钱身后看了一眼：“别在这纠结到底是谁传的话了，我看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要受什么处分吧。”
牛钱惊恐回头，发现李主任带着人来了。
这年头，在厂里打架可不是小事，估计牛钱的处分是少不了。
“走吧，咱回去吃饭。”
沈南带着石磊回去打饭了，看个热闹刚出锅的菜都放凉了。
他们打完菜就找了个地方坐下吃，石磊忍不住问：“师傅，您说那些话到底是谁传的啊？”
“咱俩没传，牛钱自己不会说，那就只剩主任和一大爷了。主任人家在办公室待着，再说人传那些话干啥，剩下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我也觉得是易工，我看他们师徒俩不是很和。”
沈南和石磊吃完饭刚要走，就看易中海才拿个饭盒过来。
“一大爷，怎么才来打饭啊好菜都让别人打没了。”
易中海瞅了一眼沈南，自顾自地去窗口打饭。
给他打饭的正好是傻柱，傻柱看见他这乌眼青，立马憋不住了。
“噗，一大爷，谁给您一电炮啊，您咋还让人打了。”
易中海脸拉的老长：“误伤。”
沈南在一边道：“这不刚才一大爷拉牛钱的架，让牛钱一电炮干眼眶上了吗。”
“这回事啊，一大爷您疼不疼啊？”
易中海拉着个脸：“废话，我打你一电炮，你看看你疼不疼！”
傻柱嘿嘿笑：“那就不用了，一大爷您吃点啥，我多给您打点。”
易中海看了一下，也就炖土豆干的多，别的基本都是菜汤了。
“就这土豆吧。”
傻柱给他打了满满一大勺：“还要别的不一大爷？”
“不用。”
易中海拿着打好的菜赶紧走了，生怕再晚走一会儿又在厂里遇见熟人了。
他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要找坐儿坐下，刘海中就迎面走过来了。
“哎呦一大爷，您这眼睛怎么了，让谁给打了？”
易中海气的不行，怎么谁来都问啊。
“刚才拉我徒弟的架，让他误伤的。”
“您说您这徒弟，怎么成天给您惹事呢。我听说他这回评一级又没过，一天天的不干正事就知道惹是生非，您真应该好好说说他了。”
易中海脸色很难看，刘海中还在继续说。
“您看我这徒弟，现在已经是三级锻工了，就特别给我长脸。过年过节，他还知道上我家来看看我，给我带点点心水果。听说您那徒弟家里条件不错，应该也没少买好东西孝敬您吧？”
刘海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易中海教了牛钱这么久，连个毛都没见着。
易中海脸色十分难看：“我没告诉他我家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