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不提从前，我倒也不会说什么。这事儿我只能按照军法来办，你就回去吧。”
“令辉……”
孙令辉干脆往后一趟，不想搭理他。
王攸又在书房里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被下人给架出去的。
“你们放开！什么东西都敢碰本将军！放开！滚！”
王攸骂骂咧咧地被架出了书房，刚好和袁毅晨二人碰上了面。他看见袁毅晨，眼睛一亮道：“小兄弟，你也是来找孙将军的？哎哟快劳烦你跟孙将军说一声，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袁毅晨看向旁边的温茗，温茗行礼道：“袁将军，是大人让奴才送客的。”
袁毅晨点点头，侧身让开，示意让他们把人带走。王攸那不甘心的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院子中。
他们二人走进书房，孙令辉这才感觉放松了许多。他抬手道：“你们两个终于来了。快快快，快帮我处理一点，我真的快忙死了。”
袁毅晨上前，摸了摸那一厚摞文书，道：“这是？”
“还能是什么？是咱们大将军留下来的呗。”
孙令辉无奈道：“真的，我从前以为，我的日子注定要荒废在花街柳巷里了，哪儿曾想还能给我来这么一出啊！”
“苍天啊。”
袁毅晨不置可否，和水清崖坐了下来。水清崖笑道：“将军，您就别抱怨了。我看那门口停满了马车，估计都是来见您的吧。”
孙令辉叹气，点头。
“对。别提了，我就抽了这么一会的闲工夫和你们说说话，一会我还有四五个都尉要见了。”
袁毅晨道：“正是发放军饷之际，辛苦些也是正常。”
“是了，”孙令辉把翘起的腿放下，咂嘴道，“所以我才特别佩服安北侯，我这面对的才只是几天的公务，他呢，娘啊，真不敢想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能力越大，权责也越大了，”水清崖开玩笑道，“这些日子您也算是过了把大将军的瘾了。”
孙令辉的笑意顿了一下，随后看向水清崖，笑道：“你小子，行啊，敢调笑本将军了。本将军现在可是能动你，小心些吧你。”
水清崖讨饶道：“末将失言，您大人有大量。”
孙令辉笑着摆摆手。
“刚刚出去的那人，是都尉？”袁毅晨问。
孙令辉点头道：“逢州都尉，也是我一远方亲戚。没什么交集。”
袁毅晨道：“也是为了军饷而来吧。”
“是啊。”
孙令辉嘴角噙着嘲讽的笑，道：“我这一掌权，倒是让他们都品过味儿了，一个一个全来找我，八百年都不见的亲戚，嗖的一下全冒出来了，跟雨后春笋似的。”
袁毅晨沉默了一会道：“拜高踩低之人向来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孙令辉“嗯”了一声。
“大人。”
一个下人走进了书房，垂首道：“柳大人在正堂求见。”
孙令辉“啧”道：“叫他来书房见我，我哪有那个工夫去正堂见他……”
“柳大人说请您务必到正堂一观……”下人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