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指尖在笔记本上快速滑动。
把“独居老人突发疾病无人响应”——
“视力问题导致用药错误”
这两个痛点用红笔圈出来。
抬头时眼里已经有了清晰的思路：“小王，你现在就联系吴敏。
让她协调社区医院，明天就派医生过来——
先给35位独居老人做免费体检。
顺便统计他们的用药清单和基础病史。
我们物业这边安排专人建档。
每天上午打电话回访一次，确认他们的身体状况。”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紧急呼叫器的事。
你跟岑处长对接，让她优先调配一批设备过来。
安装在独居老人的卧室和客厅。
按钮要做得大一点、颜色选红色，方便老人找到。
呼叫器绑定两个号码。
一个是社区医院的急诊电话，一个是物业24小时值班电话。
只要按下，两边同时响铃。
保证5分钟内有人响应。”
小王听得眼睛发亮。
手里的笔飞快地记着：“林处，这样一来，老人们肯定特别感动！
我下午跟张奶奶聊天时。
她还说‘要是有人能天天问我一句好不好，我就知足了’。
咱们这不仅问，还管体检、装呼叫器。
比他们的子女想得都周到！”
“但别声张。”
林晚晴伸手按住小王的笔记本，语气严肃了些，“刘华涛的人还在小区里晃悠。
昨天我还听说，他们跟业委会的李主任一起吃饭。
指不定在搞什么小动作。
我们先把服务做在前面。
等老人们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
让他们去跟业委会说，比我们自己去谈管用十倍。”
小王连忙点头：“我明白！
我今晚就去挨家挨户跟独居老人说体检的事。
让他们别往外传。
就说是‘物业跟社区医院的便民合作’。”
林晚晴满意地点点头，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下午五点，距离广市总部下班还有半小时。
她拨通孟昭明的电话，想问问合同初稿的进度。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孟昭明带着歉意的声音：“林处，抱歉，合同初稿还没弄完——
刚才李勇副处长过来，跟我聊西南市场的智能门禁方案。
说想把‘子女远程查看开门记录’的功能加进去。
让我帮忙查下华东有没有类似案例，耽误了点时间。”
“没事，你先把西湖悦府的合同弄好。
重点核对‘智慧养老服务’的条款。
尤其是设备维护周期和医生上门频率，别出疏漏。”
林晚晴的声音很平静，“西南的案例你不用管。
让李勇自己跟苏副总对接，她对庆市的情况更熟悉。”
挂了电话，林晚晴走到物业服务中心的窗边。
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钱江世纪城的路灯已经亮了，暖黄色的光洒在小区的步道上。
有老人牵着小孩慢慢散步，画面很温馨。
她想起刚才小王说的王爷爷摔倒的事，心里更坚定了——
物业费的折扣是暂时的。
但老人的安全和健康是一辈子的事。
只要把这点讲透，业委会没有理由不选黎光。
与此同时，黎光物业总部的财务办公室里。
吴宇轩正对着电脑核对手头的单据。
桌上摊着一叠“西南市场健康设备采购合同”。
他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确认12万元的节省金额已经录入系统。
又打开“钱江世纪城专项服务预算表”。
把紧急呼叫器、医生上门、体检的费用一一标注清楚。
确保不超出月度预算。
门被轻轻敲了两下，周雨薇端着一杯咖啡走进来。
“宇轩，西南那批健康设备的付款流程走完了吗？
供应商刚才给我打电话。
说要是这周能付款，下次合作还能再降2个点。”
吴宇轩抬头笑了笑，指了指电脑屏幕：“刚录完系统，明天就能提交审批。
赵总那边我已经提前报备过了。
他说‘只要是能省成本的事，优先办’。
对了，钱江世纪城要采购一批紧急呼叫器。
岑知夏刚才发了清单过来。
你看看能不能跟供应商谈个批量价，比零售便宜多少算多少。”
周雨薇接过清单，扫了眼上面的设备型号和数量。
手指在咖啡杯沿转了转：“这个型号我熟。
之前给庆市骏景花园采购过。
跟供应商谈过长期合作，批量采购能省15%。
我现在就给供应商打电话，让他们明天就发货。
别耽误林处那边的进度。”
她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走向门口：“对了，晚上赵总组织管理层开个短会。
说要同步各区域的进展，你别忘了参加。”
吴宇轩点点头，看着周雨薇的背影，又低头看向电脑屏幕——
屏幕上的预算表密密麻麻。
但每一笔支出都对应着实实在在的服务。
他突然觉得，这份工作比单纯算账有意义多了。
晚上六点，赵长天的办公室里，管理层会议正在进行。
视频画面里，林晚晴刚汇报完钱江世纪城的服务方案。
苏羽昕就接着说：“庆市骏景花园的业主满意度已经稳定在96%。
今天又有5位业主主动续费。
工程处明天会上门安装电梯扶手和新路灯。
预计周末前能全部完工。
李勇副处长的西南攻坚方案我看了。
‘智能设备免费试用3个月’的思路可行。
但需要采购处和行政办配合。
确保设备及时到位、后勤保障跟上。”
赵长天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目光转向钱少华：“老钱，西南的后勤保障你跟紧点——
李勇他们去庆市，酒店要订在离小区近的地方，方便他们跑现场。
资料打印、礼品采购这些小事。
你安排行政办的人全程对接，别让他们分心。”
钱少华立刻坐直身体，小眼睛里满是认真：“赵总您放心！
我已经跟分公司的行政办打好招呼了。
他们会提前把资料打印好送到小区。
礼品我选了防滑垫和应急灯，批发市场的批发价。
一套才20块，比超市便宜10块，
明天一早就发货；酒店订的是小区旁边的经济型酒店。
人均每天150元，含早餐，比连锁酒店省50元。
还能省一笔早餐钱。”
李勇坐在旁边，听到“省50元”时忍不住笑了笑。
但很快又收住表情——
下午跟钱少华吵过一架后，他也想明白了。
后勤节省的每一分钱，都是公司的利润，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较真。
他举起手，主动说：“赵总，我跟智能设备供应商谈好了。
他们同意免费安装设备，还提供一年的维护。
条件是允许他们在小区门口挂‘黎光物业合作案例点’的牌子。
我觉得这个交易很划算。”
赵长天点点头，眼里露出赞许的神色：“做得好！
既控制了成本，又为以后的合作打下基础。
接下来，华东靠林晚晴稳住钱江世纪城。
西南靠李勇攻坚新小区。
苏羽昕、周海琼统筹全局，周雨薇和吴宇轩保障采购和资金。
钱少华管好后勤——
大家各司其职，互相配合，月底前一定要完成年度目标。”
会议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七点。
赵长天送走众人，刚想收拾东西下班，手机就响了——
是林悦发来的微信，附带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瘦肉粥。
旁边放着一本《法律硕士考试指南》。
配文是“赵哥，我妈给我煮的粥，说备考要补身体，你也别太晚下班，记得吃饭”。
赵长天看着照片，嘴角忍不住上扬，回复道：“好，我这就去吃。
你也别学到太晚，早点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林悦由于学业优秀，明年就将提前完成本科学业。
而她经过再三权衡之后，决定继续深造——
打算报考法律硕士。
目前，已经开始了相关备考工作。
放下手机，赵长天拿起椅背上的风衣，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的灯已经关了大半，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
路过市场处时，还能看到李勇的办公室亮着灯——
他大概还在修改西南的方案。
赵长天笑了笑，迈步向电梯口走去。
广市的夜晚很热闹，街道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赵长天沿着路边慢慢走，脑子里复盘着今天的进展——
西湖悦府拿下、钱江世纪城有了明确的服务思路、西南攻坚方案落地、李勇和钱少华的配合也有了好转……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抬头看向夜空，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很亮。
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西湖悦府要签合同、钱江世纪城要给老人体检、西南的智能设备要发货。
还有无数的细节等着他去协调。
但赵长天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充满了干劲。
走到附近一家餐厅门口，赵长天推开玻璃门，暖融融的热气扑面而来。
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碗瘦肉粥——
就像林悦照片里的那样。粥很快端了上来，热气氤氲着，模糊了窗外的霓虹。
赵长天拿起勺子，慢慢喝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明天，一定要比今天做得更好。
12月12日，清晨。
赵长天的车刚拐进黎光物业总部的停车场。
就看到钱少华的身影站在办公楼门口——
他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深灰色西装。
是钱少华非常珍视的\"干部装\"。
虽然穿了两年，却依旧挺括。
他手里拎着个印着\"黎光黎光装饰\"字样的旧保温桶。
桶身的漆皮掉了两块，却被擦得锃亮。
钱少华的小眼睛在晨雾里眯成一条缝。
看到车灯光线，立刻迈着小碎步迎上来。
脸上堆着恭敬的笑。
\"赵总，您来了！\"
钱少华的声音带着点清晨的沙哑。
他双手把保温桶递到车窗边。
脸上的浅麻子沾了点露水，\"我老家昨天寄来的土鸡熬的汤。
我妈说我一个人在外没人照顾，让我补补身子。
我早上五点就起来炖了，现在还温着呢，您也尝尝——
我的手艺，比食堂王师傅的还地道，关键是不用花钱。\"
赵长天推开车门，接过保温桶。
指尖触到桶壁的温度，心里有些暖。
\"老钱，让你费心了。\"
赵长天掂了掂保温桶，\"你自己也多补补，别总想着省钱。\"
\"省钱就是赚钱啊赵总！\"
钱少华立刻接话。
又从口袋里掏出个用透明胶带粘了三层的小本子。
翻开记满字的一页，\"我早上跟食堂王师傅聊了。
今天让他给您准备了早餐。
加了您爱吃的茶叶蛋，我特意让他多煮了两个。
您要是不够吃再跟我说。
对了，李勇的办公室我让小张提前开了空调。
他昨天跟我吐槽广州的湿冷'能渗到骨头里'。
我让电工把温度调到22度——
24度太费电，22度正好，又暖和又省钱。\"
赵长天笑着点头，跟钱少华一起走进办公楼。
电梯里，钱少华絮絮叨叨说着后勤琐事。
话里藏着对李勇的\"算计\"——
\"昨天我跟庆市分公司的行政办对接了。
李副处长去西南的酒店订在石桥铺小区旁边，步行五分钟。
人均每天150元，含早餐——
比他一开始想订的连锁酒店便宜50块。
这一趟下来，能给公司省750块。
我还跟酒店说好了，退房时要检查房间。
别让他把毛巾、牙刷带走。
咱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占便宜的。\"
他说这话时，眼睛时不时瞟向赵长天。
想让领导看到他的\"节流功劳\"。
赵长天看在眼里，心里清楚：钱少华的抠，一半是天性。
一半是做给他看的——
他知道，自己的前途跟赵长天绑在一起。
只有把赵长天交代的事办得滴水不漏。
才能保住位置，甚至再往上走。
电梯门打开，两人刚走到三楼走廊。
就听到市场处大办公室传来熟悉的洪亮声音——
是李勇。
他穿着合身的深灰色夹克，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正站在白板前跟孟昭明比划着什么。
桌上摊着一叠西南市场的小区资料。
旁边的紫砂茶杯还冒着热气，茶渍在杯沿结了圈印子。
\"孟处，你看这'杨家坪花园'，老年业主占比62%。
上次苏羽昕副总说他们对智能设备接受度低。
我觉得正好可以用'免费试用3个月'破局——
我昨天跟岑知夏聊了，把门禁的'老年模式'字体调到最大。
还加了东北话语音提示，老人一听就懂！
再让社区医院的医生跟着一起上门，给老人讲设备怎么用。
顺便做个体检。
老人一高兴，业委会那边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勇手里的马克笔在白板上圈出\"杨家坪花园\"，语气里满是干劲。
说话时还带着点东北腔的豪爽。
孟昭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忍不住笑了：\"你这东北话语音提示倒是新鲜。
就怕重庆老人听不懂'唠嗑''嘎哈'这些词。\"
\"嗨，我让岑知夏加了川渝话版本！\"
李勇拍了下大腿，\"我这脑子，能想不到这点？\"
说着就要掏手机给吴敏打电话。
转头看到赵长天和钱少华，立刻挺直腰板，快步迎上来？
声音比刚才还大：\"赵总，您来了！
我正跟孟处聊西南的攻坚方案。
打算今天就把医生配合的事定下来。
月底前保证拿下2个小区，给您交份漂亮的答卷！\"
赵长天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标注。
满意地点点头：\"方案很细致，但别太急——
跟社区医院对接时，把服务细节说清楚。
比如医生上门的时间、体检的项目，别到时候出纰漏。
另外，钱主任已经把庆市的后勤安排好了。
有需要随时跟他沟通。\"
李勇看向钱少华，脸上露出点无奈的笑——
他太了解钱少华的抠了。
\"钱主任，昨天是我不对，不该跟你吵。
不过你这省钱的本事，真是一绝！
以后我家装修，高低得请你去当监工，保准能省出半年房租！\"
钱少华脸一红，小眼睛瞪了他一眼：\"你这小子，就会贫嘴！
我那是为公司省钱，不是抠门。
你要是在庆市敢乱花钱，比如点超过20块的外卖。
我第一个跟赵总汇报！\"
话虽这么说，手里却递过去一张纸条：\"这是庆市酒店的地址和前台电话。
我跟前台说了，你报黎光物业的名字，他们会给你留好房间。
对了，酒店附近有个菜市场。
早上的菜新鲜还便宜，你要是想吃东北菜。
自己买点菜在酒店微波炉热一下。
比外卖便宜一半还多。\"
李勇接过纸条，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心里一阵无奈——
这老小子，连吃饭的钱都要算计。
他刚想说话，就听到钱少华又补充道：\"还有，你那茶桌上的紫砂茶具。
我昨天帮你擦了，茶渍别总堆着，时间长了洗不掉，显得你不讲究。
对了，茶具是公司的财产，你可别带走。
回头我还要检查。\"
李勇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知道了，钱主任。
保证不带走，用完还给公司。\"
两人的对话让旁边的孟昭明忍不住笑了——
这俩人，一个拼命省钱，一个想放开手脚干。
对话跟\"鸡同鸭讲\"似的，却又莫名的好笑。
七点半，食堂里已经坐满了员工。
赵长天刚坐下，林晚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背景里能听到打印机的\"沙沙\"声。
\"赵总，西湖悦府的合同我跟王明对接好了。
今天上午九点准时签约。
孟昭明已经把合同初稿发过去了，业委会那边没意见。
另外，我昨天跟管家确认了。
钱江世纪城的35位独居老人。
今天上午十点会去社区医院做免费体检。
吴敏已经安排好了医生。
我让管家全程跟着，收集老人的反馈。\"
\"做得好。\"
赵长天喝了口小米粥，\"签约的时候多拍点照片，发在公司群里。
也给其他区域的同事鼓鼓劲。
钱江世纪城那边，让管家重点记录老人对体检项目的需求。
比如有没有人需要测血糖、量血压。
后续我们好调整服务内容。\"
挂了电话，钱少华端着一碗小米粥走过来，坐在赵长天对面。
手里还拿着个茶叶蛋，剥得干干净净：\"赵总，您吃个茶叶蛋。
火候正好，不咸不淡。
对了，我早上跟园艺师傅聊了。
今天上午给各部门换绿植，您办公室的绿萝我让他换盆最大的——
不是我浪费，是您办公室大，小的绿植撑不起来，显得没档次。
其他部门就换小的，能省不少钱。\"
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
语气里带着点讨好：\"赵总，李副处长去重庆。
我给了他一张菜市场的地图，让他自己买菜做饭，能省不少钱。
您放心，我肯定把后勤管得妥妥的。
不让他乱花公司一分钱，也不让您操心。\"
赵长天看着钱少华，忍不住笑了——
这老钱，把\"讨好\"和\"抠\"结合得恰到好处。
他刚想说话，手机又响了。
是苏羽昕发来的信息：\"长天，庆市骏景花园的业主满意度昨天升到97%。
电梯扶手和新路灯已经安装好了，业主反馈很好。
另外，李勇的西南攻坚方案我看了。
建议让他先跟张建国对接。
张经理对当地小区情况熟，能帮他少走弯路。\"
赵长天回复\"同意\"，又把信息转给李勇。
附带一句\"跟张建国多沟通，别单打独斗\"。
刚放下手机，就看到李勇拿着手机快步走过来。
脸上带着兴奋：\"赵总，吴敏同意派医生配合了！
她说庆市社区医院有专门的老年体检团队。
明天就能跟我一起去'杨家坪花园'。
还能免费给老人测骨密度——
这可是华龙没有的服务，我们肯定能赢！
对了，张建国经理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下午就带我去踩点。
还帮我约了小区的业主代表，是位退休的老教师。
特别关心老年业主的服务。\"
\"好！\"
赵长天点点头，\"但别掉以轻心，刘华涛在西南也有布局。
说不定会搞小动作。
你跟张建国对接的时候，让他帮你留意华龙的动向。
有情况随时汇报。\"
李勇用力点头：\"您放心！
我肯定盯紧了，不会让华龙钻空子！
钱主任，你就等着我从重庆给你带好消息吧。
到时候咱们去吃东北饺子，我请客！\"
钱少华眼睛一亮，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不过别去太贵的地方。
我知道有家东北饺子馆，在城中村里面。
15块钱能点一大盘，还送免费的面汤。
你要是敢带我去人均超过20块的地方。
我就跟赵总说你铺张浪费。
还得让你自己掏腰包。\"
李勇哈哈大笑：\"行，听你的，就去城中村的饺子馆。
保证不超过20块！\"
上午八点半，市场处的晨会准时开始。
林晚晴通过视频参会。
屏幕里的她穿着一身深色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
背景是杭市分公司的会议室——桌
上摆着西湖悦府的签约合同，红色的封皮格外醒目。
\"各位同事，今天上午九点，西湖悦府将正式签约。
这是我们华东区域本月拿下的第4个小区。\"
林晚晴的声音清晰有力，\"接下来，我们的重点是钱江世纪城——
刘华涛还在跟业委会谈物业费9折。
我已经安排管家收集老年业主的体检反馈。
计划下周用'慢性病管理服务'突破。\"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视频里的李勇：\"李副处长，西南的攻坚方案我看了，思路很清晰。
但要注意跟庆市分公司的配合——
张建国经理对当地小区情况熟，你多跟他请教，避免走弯路。
另外，智能设备的试用周期要写进合同。
明确维护责任，别给后续留隐患。\"
李勇坐直身体，认真点头：\"谢谢林处长提醒！
我今天就跟张建国对接，合同细节会跟孟处请教，保证不出纰漏。
钱主任，到时候合同打印的事，还得麻烦你跟行政科说下。
用80g的双面纸，打印清楚点。
别让业委会觉得我们不专业。\"
李勇望向应邀参会的钱少华。
钱少华立刻接话：\"放心吧，我已经跟小张说了。
到时候我亲自去盯着打印，保证每一页都清清楚楚，没有错别字。
对了，小张昨天想申请买个新的打印机，我没同意——
旧的还能用，修修就好。
买新的要花两千多，能省就省。\"
晨会结束后，李勇立刻拿起手机给张建国打电话。
钱少华则走到行政办的工位区。
跟小张一起核对打印纸的发放清单——
他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每发出去一箱，就认真记下来。
连领用人的签字都要仔细看一遍。
还不忘叮嘱一句：\"省着点用，别浪费。
这纸可是花钱买的。\"
小张手里拿着笔，脸上带着点无奈——
钱主任每次发物资都这样，跟\"审犯人\"似的。
昨天她多领了两本笔记本，钱主任追问了她半天。
问她是不是用来记私人事情。
最后还让她写了份\"物资使用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