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攸宜简单梳洗了一下，便听到外面有声音传来。
“莺歌，肚兜。”
林攸宜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莺歌从屏风外头递衣衫进来，倒是身后有些异样。
她转头一看，只见李端锦抱着衣衫站在她身后，正笑咪咪看向她。
“啊。”林攸宜下意识护住关键部位，一脸羞涩往后躲。
李端锦本只想替她送下衣衫，顺便替她按按肩膀松泛松泛。
却不想正好撞见林攸宜已经洗完，她那美好的身形，娇羞的反应，猛烈地刺激着李端锦。
待看清来人，林攸宜又羞又恼，“李端锦，你干什么呢？”
这怒骂登徒子的反应十分传神，李端锦本要后退的举动忽然一转，向前走了一步，蹲下身与躲在浴桶后面的林攸宜双目对视。
调侃道，“这么大反应做甚？你身上哪处我没看过摸过。”
那哪一样。
“快转过去，我要穿衣裳了。”林攸宜催促。
天气渐冷，担心林攸宜着凉，李端锦将衣衫置于屏风上识趣地转身离去。
待林攸宜回到寝宫，只见李端锦手捧书卷斜倚在床头。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李端锦身前，一明一暗之间，将李端锦的画面突显。
岁月静好。
林攸宜忽然想到这个词，舍不得打扰那一幅美好静谧的画面。
李端锦却抬头瞧见了林攸宜，朝她招手。
林攸宜上前，李端锦指了指床榻。
“色胚！”林攸宜脸红，心里不由得暗想，这厮怎么还想着这事呢。
李端锦一愣，随即无奈浅笑，“我是让你躺下来给你按按，你以为是要做什么？”
林攸宜半晌无语，来到床边，脱了鞋，躺到床上。
她才不信李端锦当真只想为她按按，净房时看他眼神就不对。
她倒要检验一番。
李端锦双手抚摸上她的小腿，用掌心轻轻按揉林攸宜的腿腹。
“力道重不重？”
李端锦特意控制了力道，林攸宜酸软的小腿只觉得特别舒服，不过嘴上还是挑剔道，“还可以轻一点。”
李端锦又放轻了力道。
李端锦趁林攸宜梳洗的间隙换了寝衣，为林攸宜按揉的时候，胸前的衣衫随着动作的持续向两边敞开，胸前白皙精壮的上半身若隐若现。
林攸宜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李端锦当真是认真替她按揉解乏，眼神专注地看着她的腿，一点异样都没有。
林攸宜觉得不对劲，寻思着李端锦今日十分不正常。
以往看到她这么多肌肤露在外面，这厮早已忍不住把她“吃”了，如今却能这般淡定。
林攸宜暗想，难道是自己魅力下降了？
林攸宜被按得舒服，犹如被顺了毛的猫，此刻恢复了活力。
她状似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丝滑的寝衣滑落大半个肩膀。
李端锦手上的动作蓦地停下。
“哼，小样。”林攸宜得意地想李端锦还是忍不住了。
却发现李端锦抬手将她的衣衫从手臂抬到肩膀，还细心叮嘱，“别着凉了。”
林攸宜愣住。
李端锦已经低头看她的腿，一边继续按揉的动作。
林攸宜愈发觉得李端锦今日有些奇怪。
不由得问，“你不开心？”
李端锦疑惑，“这从何说起？”
林攸宜煞有其事地将她的猜想一一分析给李端锦听。
李端锦听完，不由得露出无奈地浅笑。
调侃道，“原来是我没把你喂饱，锦兮想要直说就是。”
说着，握住林攸宜的小腿就是一拉，林攸宜顿时来到李端锦跟前。
李端锦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俯下身去。
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只敢盯着一处看。
风涌雨急。
一室春色无边。
过了许久，李端锦看着已累得睡着的林攸宜，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后起身更衣，去了宣政殿。
为了陪伴林攸宜，他推了手头上的事，现在需得处理堆积的公务。
批完奏折，李端锦抬起僵硬的脖子左右转动。
安多见状，上前道，“要不要奴才替陛下按一按？”
按一按？李端锦闻言不由得想起了下午帮林攸宜按一按之事的后续。
明明只离开她一两个时辰，却不知不觉十分想念。
“皇后可醒了？”李端锦问道。
安多自上次被林攸宜暗示之后，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派人时刻盯着坤宁宫。
“娘娘醒了，用了膳。”不等李端锦再问，安多一股脑将林攸宜的事和盘托出，“娘娘理了理花园的花草，接见了六位尚宫，随后去了慈宁宫。”
听到慈宁宫，李端锦还是有些不安，虽然这次太后对林攸宜的态度有所改变，但基于之前二人关系不睦，他还是担心。
“摆驾慈宁宫。”李端锦道。
安多提醒，“陛下，郭总管已经到了。”
李端锦想确认一些事，关于他的身世，知道消息最多最隐秘的，莫过于先皇跟前的太监郭德鲁。
于是，李端锦忙完后便让安多传来郭德鲁问话。
李端锦没有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头也不回道，“让他等着。”
林攸宜来慈宁宫其实是心里有些不解，想请太后解惑。
“母后，先张贵妃为何会将陛下交由您抚养？”
若真如外界猜测的是因为张贵妃身体不好，也不至于要瞒住李端锦他生母之事啊。
太后憋了一辈子，紧张了一辈子，自秘密被揭穿，而出乎她意料的，李端锦和林攸宜都不曾和她生疏。
太后感慨，不打算隐瞒林攸宜，毕竟林攸宜和李端锦之间的感情她也是看在眼里。
“因为张贵妃的身份。”太后道。
林攸宜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张贵妃是南蛮送来的和亲公主。
南蛮虽然与大同有过一站，但张贵妃的到来也促进了两国邦交，先皇在位时，南蛮和大同关系密切。
这能对李端锦的身世造成影响，难道这中间还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太后将林攸宜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也明白林攸宜是想到了这一点，心里对林攸宜越发满意。
她缓缓说道，“陛下念着张贵妃有意与南蛮交好。之前的那些年，两朝商业往来频繁，人民安居乐业，确实很不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