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戍的海面在魔像脚下震颤,百丈高的海啸如黑色城墙般压向舰队,“沧溟号”的船舷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甲板上的水纹图腾被浪花冲刷得黯淡无光。林亦寒持枪立于船首,金蓝真气在枪尖凝成丈许长的光刃,他望着魔像巨锤砸落的轨迹,突然想起此前惊涛邪体浪墙根部的逆流破绽——这造化魔像以水为基,若能找到它体内邪冥气与黑潮水脉的排斥点,或许能重现“破根”之法。
“赵又启!立刻用‘墨子号’探测魔像体内的能量流动!”林亦寒嘶吼着甩出一枪,光刃劈开迎面而来的海浪,为机器犬开辟出探测通道。赵又启早已满头冷汗,手指在机关箱上疾点,“墨子号”的水纹蹄铁亮起幽蓝光芒,顺着海啸的缝隙钻至魔像脚下,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数据流——魔像胸口的“吞水噬灵”邪纹竟是能量核心,可核心周围却萦绕着三缕不同频率的邪力波动,分别对应四大邪体与那枚青铜令牌的共鸣信号。
“核心有三层防护!最外层是黑潮水脉,中间是邪冥气,最里层……是未知的星际邪力!”赵又启的声音带着颤抖,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段警告,魔像胸口的邪纹骤然亮起,黑色光柱如毒蛇般朝着“墨子号”射来。就在机器犬即将被吞噬的瞬间,肖小羽的赤羽千昭扇突然旋出三道铜镖,镖孔发出的清越哨音与气流共振,竟在光柱前凝成一道无形气墙,堪堪将机器犬弹回。“波流邪体虽败,但其气流操控之法可借鉴!”肖小羽纵身跃至林亦寒身旁,扇面水火纹路亮起,“我能用‘声浪破气’暂时干扰魔像的能量流动,为你争取刺向核心的机会!”
与此同时,苏霖的“冰火灵箭”已射空了大半箭囊,寒儿的冰棱箭在魔像体表炸开,却只留下转瞬即逝的白痕。她望着被魔像锤击得节节败退的“四海同源阵”,突然看向身毒国的学子们:“诸位的‘梵音净水咒’能乱邪祟心神,若与我的冰焰结合,可否强化破邪之力?”领头的学子即刻盘膝而坐,梵音与冰焰共振,形成一道青金色声波,声波掠过魔像时,其挥锤的动作竟迟滞了一瞬——邪冥气在梵音中剧烈波动,胸口邪纹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
“就是现在!”林亦寒抓住这稍纵即逝的间隙,丹田内的水脉真气与龙宝的金鳞水光彻底交融,万川枪化作一道流光,他踩着小獙獙掀起的风旋,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魔像胸口。魔像察觉危机,左手巨锤猛地横扫,林亦寒侧身避开,却被锤风带起的黑潮击中肩头,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衣衫。他咬牙忍着剧痛,枪尖直指邪纹核心的排斥点,就在即将刺入的瞬间,魔像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吸力,竟要将他的真气与肉身一同吞噬。
“霍龙!借土系真气稳住他!”司马顺涛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周身琉璃色水真气暴涨,“四海同源阵”的水膜瞬间覆盖林亦寒周身,形成一道防护屏障。霍龙早已按捺不住,双掌按地的瞬间,“水土气旋”顺着地面延伸,化作数十道土刺,牢牢缠住魔像的双腿,猇宝与狮仔也同时跃起,砂柱与金水刃狠狠砸向魔像的膝盖,虽未能造成伤害,却让魔像的重心微微偏移。
林亦寒借着这股推力,猛地将万川枪刺入邪纹核心的排斥点,金蓝真气瞬间爆发,魔像体内的黑潮水脉与邪冥气剧烈冲突,胸口炸开一道巨大的缺口,墨绿色毒雾与黑色海水喷涌而出。他趁机抽出长枪,却见魔像的缺口处竟快速愈合,邪纹核心的星际邪力突然暴涨,眼窝中的幽蓝火焰也变得更加炽烈——显然,幕后操控者已察觉危机,开始强行注入更多力量。
“不好!魔像要自爆!”刘小春的惊呼声传来,她刚用“三水救脉”稳住一名邪化兵士,便见魔像周身的黑潮开始疯狂旋转,“它在吸收周围所有的水脉真气,包括我们体内的!”玲儿的藤蔓突然剧烈收缩,鹿宝的灵苔水网也开始枯萎,连“灵苔救治区”的融雪水都被魔像吸向空中,化作一道道黑色水线。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赵又启的“量子传讯屏”突然亮起一道熟悉的信号——是潜伏在邪域的卧底!屏幕上快速闪过一行文字:“魔像核心有星际邪族图腾,需用‘流光水镜’的灵光破之!”与此同时,远在邪祟旗舰舱内,那道黑影终于不再隐藏,指尖的流光水镜灵光暴涨,直接干扰了妖诡科技终端的操控信号,魔像胸口的邪纹瞬间紊乱,愈合的缺口也停止了修复。
“是龙腾堂的卧底!”林亦寒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想起肖小羽扇面上的“声浪密钥”,突然有了主意,“肖师姐!用密钥频率激活流光水镜的灵光!苏霖师姐,梵音与冰焰继续压制邪冥气!”肖小羽即刻领悟,赤羽千昭扇的铜镖再次飞出,镖孔发出的哨音与传讯屏上的信号频率共振,一道淡金色的灵光顺着空气传播,精准地落在万川枪的枪尖上。
林亦寒再次纵身跃起,枪尖的金蓝真气与流光水镜灵光交织,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他无视魔像的吸力,猛地将长枪再次刺入邪纹核心的排斥点。这一次,星际邪力在灵光中剧烈燃烧,魔像体内的冲突彻底爆发,胸口的缺口再也无法愈合,黑潮水脉与邪冥气四散奔逃,眼窝中的幽蓝火焰也渐渐熄灭。魔像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身躯开始崩裂,巨大的肢体坠入海面,激起千层浪花。
当最后一块魔像残骸沉入海底,沧溟戍的海面终于恢复平静,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满是伤痕的战场上。林亦寒拄着万川枪落在“沧溟号”甲板上,浑身脱力,却死死盯着魔像沉没的方向——水面下,那枚青铜令牌的碎片正泛着幽光,而远处的海平线上,一道微弱的星际邪族图腾虚影一闪而过,随即消失在深海之中。
司马顺涛走到林亦寒身旁,望着那片平静的海面,语气凝重:“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星际邪族的踪迹已现,十三重封印的危机也未解除,我们还有更艰难的路要走。”林亦寒点点头,握紧手中的万川枪,枪身流纹与水脉真气共振,仿佛在呼应着远方的暗流。他看向身边的师兄妹与伙伴们,眼中重新燃起斗志:“不管前路有多少危机,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守住这片山河,揭开所有幕后迷局!”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在沧溟戍的上空回荡,虽带着疲惫,却满是坚定——大战虽暂歇,可关于封印、卧底与星际邪族的谜团,才刚刚开始揭开面纱。
话说此刻,镜波州、万宝渚、钱塘洲、沧溟戍港口及奔流之地各府州县,乃至四海诸岛的海陆战局,正陷空前“至高点”——且局势对己方愈发不利。
千面傀督屏翳、八刃门刃首神荼仕、隐牙侍侍首郁垒仙引军在前,嘲浪司、灾舰司的鲛敌与共公党羽翻涌黑浪;更有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的细化兵种,以邪冥真气、邪魂之力炼化的水傀儡为锋,融妖诡终端科技于黑铁战舰与水上侵略舰船群。那些曾暗通消息的潜伏间谍亦从旁策应,与立于“沧溟号”甲板的林亦寒、大师姐苏霖、师姐肖小羽、师哥霍龙、师弟赵又启对峙。
甲板之后,奔流之地栋梁尽列:白发水神司马顺涛银发覆雪,周身琉璃色水真气隐现;水相府主政官、海舶司提督、河运司郎中、枢密院枢密使、三衙统领及兵部尚书各执印信,神色凝重;西海八柱国上将军雄姿勃发,武卫瀚海将军独孤留信长刀拄地,寒芒映雪;府兵神威将军宇文泰按甲凝眸,周身土气沉凝;啸浪征东将军元欣箭在弦上,指节泛白;跨洋天水将军李虎、斗波征虏将军李弼、镇北怀安将军赵贵、新野沙河将军列阵以待,甲胄霜花更衬战意。
海舶司将领率舰队列成扇形,船帆水纹图腾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东南北三海诸郡的仙神将领与精英炼气者周身灵光流转,或持宝器,或结法印;海舶司与水力机关科研院所的工匠抱着改良部件,铜铁冷光与雪光交织;书院炼气堂学士修士捧竹简,指尖在水脉图谱上疾点;沿途聚拢的百姓、游侠虽无军职,却各携兵刃——渔翁握紧浸了真气的渔网,镖师抽出淬霜短刃,眼底满是护土守家的赤诚。
四方志士更纷至沓来:九君之地、炼气大陆碧草之地的各族学府生员,携草木真气与兽魂秘术驰援;身毒国、伊兰国及陆上丝绸之路沿线的异国学子,捧梵音咒经与琉璃宝器愿助一臂;九君所辖流光诸地侯国、流火之地大明道教六大世界及三清四御相关地域的炼气者齐聚,武当山、龙虎山等十大名山道士持拂尘、捏法诀,藏珍宝域中秦汉至隋唐诸岳仙山的修士祭出上古水玉;即便是猛毒圣地、无尽幻境天监司观象台、永恒械域、喋血骨城的修行者,也暂弃旧隙,携毒术、星象术、机关术、骨刃术奔赴战场。
狂龙之谷东西二龙国的龙裔修士泛金鳞水光,寒冻川地俄风诸州的冰系炼气者指尖凝冰棱,风暴联盟列国的御风勇士踏风而立,东瀛神雷国等失落四国的有识之士亦携避雷术前来——炼气大陆其余各国、宇宙星系外部各炼气堂与书院的游侠修士,更与奔流之地百姓共抗侵略。
而那惊涛邪体、暗涌邪体、骇浪邪体、波流邪体四大九君邪体,本为夺取司马顺涛丹田的天地水之真气,为邪冥气君与九君邪域打破十三重封印的第三重,更要为倭寇浪人提供便利。此刻见林亦寒等人于困局中新生突破,与盟友默契配合扭转乾坤,令海陆战局三百六十度逆转,己方节节败退,当即大怒,便要结阵运宝、聚邪气凝妖力召唤造化魔像-水!
说时迟那时快,霎那间,墨色的海面陡然掀起丈高巨浪,四团浓郁如墨的邪气自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疾驰而来,在预设的阵眼处轰然相撞,却又奇异地互不侵扰,如四颗定海神珠般稳稳悬浮于波涛之上——正是那四大邪体。它们周身缭绕着灰黑色的雾气,雾气中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邪魂在嘶吼,每一次翻腾都引得海水剧烈震颤,仿佛整个奔流之地的水系都在为之躁动。
四大邪体齐齐盘腿坐于浪头,身下的海水竟诡异地凝结成黑色冰台,冰台表面刻满了暗红色的邪纹,与海天交界处的阴云遥相呼应。它们双手结印的瞬间,指尖溢出的邪冥真气如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扩散,顺着海水蔓延至四面八方:东抵蓬莱诸岛,西达长江入海口,南至南海珊瑚礁,北及渤海冰滩——但凡有水流经之处,无论是深不见底的海沟,还是蜿蜒曲折的河汊,亦或是田间地头的沟渠,其中蕴含的天地水之真气都被强行抽离,化作一道道淡蓝色的水线,如游鱼般奔涌向四大邪体。
这些纯净的水之真气刚触及邪体周身的黑雾,便瞬间被染成墨色,与邪冥真气、邪魂之力绞缠融合,化作更为阴戾的能量。只见东阵邪体取出一面刻满骷髅头的玄铁令牌,西阵邪体祭出一柄缠绕着水蛇虚影的骨刃,南阵邪体托起一颗不断滴落黑水的邪珠,北阵邪体展开一幅绘着血海滔天图案的幡旗——四件邪宝同时爆发出刺目的黑光,将融合后的能量导入阵眼。
“吽嘛呢叭咪吽……”四大邪体口中念动的咒法晦涩难听,似哭似笑,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撕裂耳膜的锐响,引得海水掀起漩涡。随着咒声渐急,它们结印的双手快如残影,时而如鹰爪抓握,时而如毒蛇吐信,时而如蛛网交织。海面之下,无数水泡疯狂涌出,水泡破裂处竟浮现出模糊的兵器虚影——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皆由漆黑的海水凝聚而成,隐隐有凶煞之气透体而出。
“桀桀桀,奔流之地的水魂,都给本座化作凶兵!”惊涛邪体发出一声怪笑,其面前的水浪骤然拔高,化作一尊手持水化巨斧的黑色魔神,魔神双目燃烧着幽蓝鬼火,甫一现身便朝着岸边的防御工事猛劈而去,斧刃划过之处,空气都被冻成冰晶。其余三阵也应声而动,东阵涌出持剑的水鬼军团,西阵浮现握矛的夜叉先锋,南阵升起扛锤的巨灵水怪,密密麻麻的水化兵武遮天蔽日,连天光都被遮蔽了几分。
与此同时,千面傀督屏翳立于一艘白骨战船的船头,他那张能变幻百张面孔的脸上此刻满是狞笑,双手一拍,身后涌出无数纸人傀儡。这些傀儡身着水师铠甲,却长着鱼鳍般的耳朵,落地便化作淌着黑水的水兵,挥舞着仿制的水师兵器加入战团。“不过是借水借魂罢了,看本座的千面傀军!”他指尖弹出数道黑线,缠向那些刚成型的水化兵武,竟将其与傀儡融合,使其战力陡增。
八刃门刃首神荼仕则立于一块漂浮的礁石上,八柄泛着水光的短刃在他周身盘旋。他手腕一转,短刃齐齐刺入海面,海水顿时如沸腾般翻滚,浮现出八道旋转的水刃龙卷风,每道风柱中都夹杂着锋利的冰碴,所过之处,连坚硬的礁石都被绞成粉末。“四大邪体的阵仗,怎能少了我八刃门的‘裂海刃’?”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隐牙侍侍首郁垒仙身形如鬼魅般在浪涛间穿梭,他手中的骨笛吹奏出诡异的曲调,引得海底沉睡的邪尸苏醒。这些邪尸半身是人半身是鱼,拖着腐朽的身躯爬上战船,张开长满利齿的嘴撕咬防御的士兵。“水下的阴兵,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他的声音带着回音,仿佛从九幽传来。
嘲浪司的鲛敌们则在水中掀起巨浪,它们人身鱼尾,手持珊瑚制成的长矛,既能在深海伏击,又能跃出水面投掷标枪,配合着水化兵武形成立体攻势。灾舰司的邪船撞碎了岸边的木栅栏,船上的邪兵泼洒着腐蚀性的黑水,所过之处,草木尽枯。共公的党羽们更是操控着水脉,让岸边的水井喷出毒水,试图瓦解防御者的后勤。
东瀛神雷国的倭寇浪人军团则驾着小快船从侧翼包抄,他们赤裸着上身,露出狰狞的纹身,挥舞着倭刀劈砍水浪,竟能引动微弱的雷火附着在刀身,与水化兵武的寒气碰撞出噼啪火星。为首的浪人头目狂吼着:“拿下奔流之地,此地的水脉便是我神雷国的囊中之物!”
一时间,海面上邪影幢幢,水声、咒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黑色的水化兵武与各路邪祟汇成一股滔天魔潮,朝着奔流之地的海岸线压去,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吞噬。
不久之后,铅灰色的天穹骤然被撕裂一道口子,狂风如千万柄淬了冰的利刃,顺着裂隙呼啸而下,在江河湖海诸水域上掀起遮天蔽日的怒涛。飓风裹挟着海啸,浪头堆叠如连绵的墨色山岳,前浪尚未拍落,后浪已裹挟着碎冰与礁石,狠狠砸向水面,溅起的水花在半空凝成冰棱,又被狂风卷成漫天冰雨,砸得舰船甲板噼啪作响。
原本还算清明的天空,不过瞬息便被浓黑如墨的乌云吞噬,云层低垂得仿佛要压在水面上,雷声在云团里沉闷滚动,却不见半道闪电——唯有细密的冷雨混着鹅毛大雪,从云缝里倾盆而下,雨丝刚触到水面便结成薄冰,雪花落在桅杆上,瞬间堆起半尺厚的雪层,将整片水域笼进一片混沌的白与黑之中。
更令人心悸的是水下传来的动静:深渊处先是传来低沉的嗡鸣,如同远古巨兽的鼾声,紧接着,那嗡鸣骤然拔高,化作震得水域都在颤抖的诡异巨啸,水下暗流疯狂翻涌,连最熟悉这片水域的老渔翁,都能感觉到脚下的水流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奔涌,仿佛整片江河湖海的水,都要被那深渊吸噬殆尽。
就在这天地变色、水脉翻腾的一瞬间,周围漂浮的冰雪、坠落的雨水、甚至浪尖的碎沫,竟齐齐调转方向,朝着那处不断发出巨啸的黑渊汇去。无数水珠在空中凝成银线,碎冰碰撞着连成冰柱,连水下的暗流都翻涌着浮出水面,化作一道道水龙,朝着黑渊中心聚拢。
起初只是一团不断膨胀的水球,随着越来越多的水与冰汇入,水球表面开始浮现出尖锐的棱角——先是水化的长枪从球面刺出,枪尖凝着黑气;接着是腰间悬着的水刃,刃口泛着邪气;背后竟还生出数柄水化战戈,戈头缠着锈蚀的链索,链索末端拴着带倒刺的锚头,每晃动一下,链索便发出“咯吱”的刺耳声响。
黑气与邪气如同活物,顺着水化兵武的纹路疯狂缠绕,在水球表面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黑网,网眼处渗出暗红色的黏液,滴落在水面上,竟将整片水域都染成了诡异的暗红色。随着最后一缕水流汇入,那团水球猛地膨胀到十丈高,周身链索锚头疯狂甩动,黑气冲天而起,与上空的乌云连成一片——造化魔像·水,便这般在天地异象中轰然诞生。
至于这魔头的强大诡异,只消看上一眼,便足以令人胆战心惊:它周身的水化兵武每挥动一次,便有数十道水箭朝着四周射去,箭尖触到的舰船甲板,瞬间便被冻成冰坨,再被水箭洞穿;缠绕周身的黑气所过之处,连雨水都化作带毒的黑水,落在人身上,便会生出溃烂的疮口;最可怖的是它那双由黑雾凝成的眼窝,明明没有瞳孔,却仿佛能洞穿人心,但凡与那“目光”对上的人,四肢便会瞬间僵冷,连真气都险些凝滞——这般恐怖之象,直教在场诸人脊背发凉,连握着兵刃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由此,也是有古文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 当飓风卷涛如怒马奔逸,乌云裂隙垂露寒芒,正应京房《易妖占》“天裂见光,流血汪汪”之谶,水下巨啸引动江河倒灌,则是阴气过盛、地脉不安之兆。
又曰:“孤举者难起,众行者易趋。” 夫造化魔像之水,借邪冥之力凝万钧水势,非独夫之勇可敌;而奔流之地群贤毕集,四海志士同心,恰应“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之理——白发水神引真气为盾,诸将执印以号令,工匠淬机关为锋,百姓持渔刃为卫,异族修士献秘术为援,此非一人之强,乃众志之坚也 。
更有古言云:“祆孽兴于隙,忠勇见于危。” 观那黑气缠戈、冰刃裂波,是为妖异之兴;看这军民同袍、中外同心,是为忠勇之聚。故魔像虽巨,终难敌众志成城,此天地之常道,古今之通理也。
紧接着原本暂时停歇,“风平浪静”的奔流之地陆地兵卒海上战船战舰功法科技之战,便掀起新的“波澜”。
造化魔像·水甫一立定,十丈高的身躯便猛地前倾,双臂上缠绕的链索锚头如毒蛇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朝着海舶司列阵的扇形舰队砸去。锚头触及舰船的瞬间,黑气便如蛛网般蔓延,坚固的橡木船身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甲板上的士兵尚未反应,便被链索缠住脚踝,拖入水中——不过瞬息,三艘战船便在黑气腐蚀与锚头撞击下,断裂成两截,沉入黑渊。
它腰间悬着的水化战戈此刻骤然出鞘,戈刃裹挟着邪冥真气,朝着防线最薄弱的右翼横扫而去。战戈划过之处,空气都凝结成黑色冰刃,连水师士兵的真气护盾都被冻裂,戈尖挑起两名士兵,将其卷入黑气中,不过呼吸间,士兵的惨叫声便戛然而止,只余下两具干瘪的躯体坠入水中,连血水都被黑气吸干。更可怖的是,戈头的链索突然绷直,锚头带着旋转的科技齿轮,如绞肉机般绞碎了迎面而来的三艘快船,木屑与血肉混着黑水,在海面铺成一片猩红。
四大邪体见状,眼中邪光更盛。它们从浪头起身,双手结出更为繁复的邪印,指尖邪冥真气与天地水之真气交融的黑蓝色光流,竟化作一道道锁链,一头拴在魔像腰间,一头连在自己掌心。“借魔像之力,覆此天地!”骇浪邪体嘶吼着,猛地将光流往海中一按,海面上顿时浮现出无数黑色水涡,水涡中钻出的水化兵武,比先前更添三分凶戾,刀身竟泛着科技造物特有的金属冷光——显然是妖诡终端科技已与邪法深度融合,连水化兵器都淬了机关毒素。这些水化兵武刚一现身,便齐齐朝着陆地防线冲锋,水化长刀劈开积雪,在地面留下黑色痕迹,所过之处,连枯草都瞬间枯萎;水化长枪则带着倒钩,刺穿士兵的铠甲后,枪尖还会弹出细小的毒针,确保中枪者无一生还。
千面傀督屏翳趁机挥动白骨法杖,身后纸人傀儡齐刷刷举起手臂,掌心竟弹出细密的弩箭,箭簇裹着邪魂之力,朝着岸边的炼气者阵群发去。更可怖的是,部分傀儡胸口裂开暗格,飞出带着引线的黑色火弹,火弹落入水中不熄,反而引得水面燃起幽蓝火焰,将试图靠近的水师士兵逼退。“傀儡配邪火,看你们如何破!”屏翳变幻出一张孩童面孔,语气却阴狠如蛇。而魔像此刻竟配合着屏翳的攻势,左臂的水化巨掌猛地拍向水面,溅起的水花中藏着无数细小的水化匕首,匕首如暴雨般射向傀儡周围的士兵,将试图围剿傀儡的队伍搅得七零八落。
八刃门刃首神荼仕则纵身跃上魔像肩头,八柄短刃嵌入魔像脖颈的邪纹中,瞬间激活魔像的左臂——那由黑水凝成的巨臂猛地握拳,拳头上浮现出齿轮状的科技纹路,砸向地面时,不仅震裂了防御工事,更喷出无数带倒刺的金属碎片,如暴雨般散落。“科技助邪力,这才是真正的裂海!”神荼仕的笑声与魔像的嘶吼交织,震得人心头发颤。魔像的右臂此刻也没闲着,水化巨手抓起一块数丈见方的礁石,朝着白发水神司马顺涛的水盾砸去,礁石裹挟着黑气与科技电流,撞在水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水盾表面瞬间布满裂纹,司马顺涛闷哼一声,一口鲜血险些喷出。
隐牙侍侍首郁垒仙的骨笛曲调陡然变急,海底邪尸竟纷纷掏出腰间的黑色铜管,铜管对准战船喷出墨绿色毒液,毒液遇水扩散,连冰层都被融出孔洞,更别提沾到毒液的士兵,皮肤瞬间溃烂,惨叫着坠入海中。而东瀛神雷国的倭寇浪人,此刻已驾着快船突破侧翼防线,他们手中的倭刀连接着腰间的黑色匣子,挥动时竟引动电流,刀光与电光交织,劈开真气护盾的同时,还能点燃战船帆布。魔像见状,口中喷出一道黑色水柱,水柱落在倭寇快船周围,瞬间凝结成冰墙,将追击的水师战船挡在墙外,为倭寇的进攻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一时间,海面上火光、邪火、电光交织,映得整片水域如同炼狱。
奔流之地的防线瞬间承压:白发水神司马顺涛周身琉璃色真气暴涨,凝结成巨大水盾挡住魔像的拳头,却被拳头上的科技纹路震得气血翻涌,银发上沾了点点血珠;武卫瀚海将军独孤留信长刀出鞘,刀光斩落无数水化兵武,却被幽蓝邪火燎到衣袍,只能反手斩灭火焰,刚扑灭衣火,便被魔像甩出的水化战戈擦中肩头,黑色邪气顺着伤口蔓延,疼得他额头冒冷汗;书院炼气堂的学士修士们加快推演水脉图谱,试图引导水流冲散邪火,指尖却因过度催动真气而泛白,一名修士刚算出破局之法,便被水化匕首刺穿胸膛,竹简散落在雪地,被黑气染成黑色;渔翁的真气渔网缠住了邪尸,却被毒液腐蚀出破洞,只能眼睁睁看着邪尸扑向战友,而魔像的链索锚头此刻已缠上他的渔网,将他连人带网拖向黑渊,渔翁嘶吼着挥动鱼叉,却只刺破了几层黑气。
眼见局势正向自己有利的方向转移,倾刻之间,只见四大邪体和千面傀督屏翳等人和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集团中人,随及也是纷纷戏谑大笑起来。
惊涛邪体的笑声如浪涛拍岸般粗砺,它拍着大腿,指着防线中节节后退的士兵,黑气从嘴角溢出:“司马顺涛!你那点水真气也敢称‘水神’?今日便让你看着,你的奔流之地,你的子民,都要化作我等的养料!”暗涌邪体则绕着魔像转圈,指尖把玩着一缕黑色水线,语气轻佻:“林亦寒?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先前的反击不过是苟延残喘,现在——你们连喘气的机会都没了!”
千面傀督屏翳变幻出一张满脸横肉的武将面孔,对着防线方向扯着嗓子喊:“那些抱着竹简的酸儒!还在推演水脉?不如想想待会儿怎么跪地求饶!我这千面傀军,正好缺些修士的魂魄做养料!”八刃门刃首神荼仕则舔了舔沾着血的短刃,笑声带着嗜血的快意:“独孤留信的刀不是很快吗?怎么不斩了?再斩啊!等会儿我便用你的骨头,给魔像做柄新刃!”
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头目更是狂傲,他踩着一艘破损的战船甲板,高举着带电的倭刀,对着身后的浪人嘶吼:“看到了吗?这些奔流之地的蠢货,根本挡不住我们!待拿下司马顺涛的水真气,打破那劳什子封印,神雷国便会成为这片水域的主人!到时候,金银财宝、土地女人,应有尽有!”浪人们跟着狂呼,喊杀声与笑声交织,震得水面都在微微颤抖。
“诸位且慢得意,”骇浪邪体突然抬手,黑气凝聚成一面水镜,“让邪冥气君大人看看,我们此刻的战果!”紧接着,他们还通过妖诡终端科技和邪法秘术,与邪冥气君大人,九君邪域诸邪体及倭寇浪人集团领袖进行通讯。
水镜中先是浮现出一团浓郁的黑雾,黑雾里传来邪冥气君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战局如何?那第三重封印,何时能破?”惊涛邪体立刻收敛笑意,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难掩得意:“气君大人放心!魔像已显威,奔流之地防线濒临崩溃,司马顺涛的水真气已出现紊乱,不出三个时辰,我们便能强行抽取他的真气,打破第三重封印!”
九君邪域的血煞邪体在水镜中露出半张布满血纹的脸,声音沙哑:“莫要大意!先前林亦寒等人的反击虽弱,却透着古怪。若有差池,你们都担待不起!”波流邪体立刻接口,指了指海面上的幽蓝邪火与科技毒液:“血煞大人放心!我们已将妖诡终端与邪法深度融合,连水化兵武都淬了机关毒素,他们根本无从破解!”
东瀛神雷国的幕府将军则在水镜中现身,身着黑色铠甲,眼神阴鸷:“我的浪人已突破侧翼,正在焚烧他们的战船。待封印破除,还请诸位遵守约定,将奔流之地的东部水域划归神雷国!”暗涌邪体嗤笑一声,却也点头:“只要你们能牵制住那些异国学子,东部水域自然归你们——前提是,你们别拖我们的后腿!”
水镜那头的邪冥气君沉默片刻,黑雾涌动:“加快速度!十三重封印异动频繁,迟则生变。若能在此地拿下司马顺涛,再集齐其他君尊的真气,整个奔流之地,都将是我们九君邪域的天下!”四大邪体与屏翳等人齐齐躬身,异口同声:“遵气君大人令!定不负所托!”
通讯切断的瞬间,骇浪邪体猛地挥手,黑气卷起更多水化兵武:“听到了吗?气君大人在等着我们的捷报!今日,便让奔流之地,彻底覆灭!”
面对敌人的疯狂反扑,林亦寒一行人与君尊水神司马顺涛,及奔流之地中央官府水相府、海舶司、枢密院等官方机构,还有书院学士、民间工匠、江湖游侠等盟友,起初的处境堪称狼狈。造化魔像·水的水化兵武如暴雨般倾泻,链索锚头砸得战船甲板崩裂,黑气与科技毒液交织的攻势,让防线一次次濒临崩溃——水相府主政官手中的印信险些被邪火燎到,海舶司提督的旗舰桅杆被魔像巨拳砸断,民间渔翁的真气渔网十张有九张被毒液腐蚀,连司马顺涛的琉璃水盾都布满裂纹,林亦寒的万川枪杆上,更是沾着洗不掉的黑气,每一次挥枪都要对抗邪气侵蚀,众人在邪祟与倭寇的夹击下,只能步步退守,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沉重。
可这般被动吃瘪的局面,并未持续太久。当白发水神司马顺涛立于“沧溟号”舰首,将琉璃水真气注入水脉,以“四海同源阵”串联起所有战船防御时,第一道逆转的信号便已发出。“诸位!邪祟虽强,却失天地人心!”司马顺涛的声音借着水真气传遍各战线,“他们能借邪法与科技搅乱水脉,我们便能以众志与正道引动水魂!”这声号召如惊雷般炸响,陆海两军将士原本紧绷的脊背重新挺直——武卫瀚海将军独孤留信长刀拄地,振臂高呼:“瀚海刀兵,随我破邪!”其麾下兵士齐声应和,刀光在雪光中连成一片,竟硬生生挡住了一波水化兵武的冲锋。
紧接着,书院学士们捧着连夜推演的《水脉破邪策》,将兵书智慧与战局实况结合,灵活调整战术:针对造化魔像·水“借水气凝兵”的特性,他们建议“以土镇水、以金破邪”,宇文泰将军即刻率府兵布下“水土连环阵”,土系符文锁住地底水脉,让魔像难以快速凝聚水化兵武;针对倭寇浪人“借科技引雷火”的招式,赵又启将“墨子号”机器犬的“水纹感应蹄铁”改造为“导电水盾”,机器犬驮着水盾冲在前线,雷火遇水盾便被导引入海,倭寇的倭刀瞬间失了威力。此前被动防守的局面,在“因时而势”的战术调整下,逐渐有了转机。
而各势力介入的空隙,更成了摸清魔像弱点的关键。武当山道士以“三清水雷阵”引天雷劈向魔像,众人发现魔像肩头邪纹被天雷击中时,动作会明显迟滞;藏珍宝域修士祭出上古水玉,玉光照亮魔像胸口时,其黑气竟有消散迹象——“魔像的弱点在肩头邪纹与胸口核心!”林亦寒眼疾手快,将这一发现通过赵又启的无人机传讯给各战线。与此同时,猛毒圣地修行者以“驱邪毒液”试探,永恒械域工匠用“机械水兽”撞击魔像关节,层层排查下,魔像“惧天雷、畏纯水、关节处邪纹易受损”的弱点,被逐一摸清,记在书院学士的竹简上,化作反攻的关键依据。
林亦寒与气兽气宠伙伴们,则在实战中不断分析弱点、总结经验,将零散的发现凝练成破敌之法。龙宝盘旋在魔像上空,金鳞水纹感应着魔像的气劲流动,每当魔像要凝聚水化战戈时,便喷出龙息干扰其水气;小龟龟背着“水土网”守在阵眼,一旦感应到地底邪冥气异动,便以土气稳住地面,水涡则标记出暗涌邪体的踪迹,让霍龙的“地脉探水”之法精准命中;小獙獙的“风雪箭”专挑魔像肩头邪纹射去,风刃炸开时,总能撕裂层层黑气,为独孤留信的“水凝冰刃”创造进攻机会。林亦寒自己则握着万川枪,在与魔像的周旋中,将“三浪破势”之法不断优化——借第一重浪卸去魔像拳头的力道,第二重浪引动水脉缠住其链索,第三重浪时枪尖凝聚金气与水真气,直刺魔像胸口核心,每一次刺出,都能让魔像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军民同心的力量,更在此时彻底爆发。海舶司水兵将“破傀弩”升级为“子母弩”,对着围上来的邪傀儡齐射,子箭穿透傀儡躯体的同时,还能注入纯水真气,瓦解其灵核;民间工匠推着“水脉净化车”穿梭在滩头,净化被污染的水源,为兵士们提供补给;身毒国学子诵念“梵音净水咒”,乱了邪祟心神,让魔像的动作愈发迟缓;伊兰国学子的“琉璃水盾”则护住伤员,让刘小春的“三水救脉”之法得以施展,伤员快速恢复后,又重新投入战场。
当所有力量汇聚一处,反攻的号角终于吹响。司马顺涛引动“四海同源阵”的全部力量,琉璃水真气凝成一柄巨大的水神杖,朝着魔像胸口砸去;林亦寒与苏霖、肖小羽等人组成冲锋小队,林亦寒的万川枪刺向魔像肩头邪纹,苏霖的机关法器干扰其科技纹路,肖小羽的赤羽千昭扇以“声浪破气”吹散黑气;霍龙与狮仔、猇宝联手,土刺与金水刃缠住魔像双腿,让其难以移动;赵又启操控“鲁班号”机关鸢,将“水涡螺旋桨”化作利刃,割向魔像关节处的邪纹;四方志士与百姓则在外围抵挡邪体与倭寇的支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包围圈。
原本嚣张的四大邪体,此刻已没了先前的戏谑,惊涛邪体的黑浪被水神杖打散,骇浪邪体的毒雾被梵音净化,暗涌邪体被土刺逼出地面,波流邪体的气流被风雪箭撕裂;千面傀督屏翳的纸人傀儡在子母弩下纷纷破碎,东瀛倭寇的快船被机械水兽撞翻,魔像胸口核心被水神杖与万川枪同时击中,黑气如潮水般消退,十丈高的身躯开始崩解——被动吃瘪的局面彻底扭转,奔流之地的军民与盟友们,正以众志成城的信念,将邪祟一步步逼向溃败的边缘。
在此之余,他们彼此还相互讨论灵活切换水上陆地兵法战术,还有号召发动军民群策群力,为战局转好,平息乱象做准备。
司马顺涛立于“沧溟号”甲板的沙盘前,指尖点着沙盘上的水域与滩涂,对围坐的将领与学士道:“此前水上战局吃紧,咱们多以防御为主,可如今摸清了魔像弱点,当改‘守’为‘引’——让海舶司舰队佯装后撤,引倭寇战船进入浅水区,再以‘水土连环阵’困住其船底,断其退路!”武卫瀚海将军独孤留信立刻接话,长刀在沙盘上划出一道弧线:“陆上则需配合水上节奏!待倭寇舰船被困,我便率瀚海刀兵从侧翼突袭,直捣他们的粮草营,断其补给!”
书院学士捧着竹简补充:“还需考虑波流邪体的气流干扰!若水上舰船被气流掀动,可让‘鲁班号’机关鸢提前在空域布下‘御风引水阵’,借水气稳住气流,确保舰队撤退时不失阵型。”赵又启则指着机关箱上的屏幕:“我可将无人机的探测范围扩大三倍,水上追踪倭寇动向,陆上标记邪体藏身点,让兵法切换时能精准衔接,不浪费分毫时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沙盘上的战术路线逐渐清晰,从水上诱敌到陆上包抄,从机关辅助到真气配合,环环相扣,连此前的战术漏洞都被逐一填补。
讨论罢战术,林亦寒与苏霖并肩走上滩头,对着聚拢的军民高声喊话。林亦寒举起万川枪,枪尖映着雪光,声音铿锵有力:“乡亲们!将士们!邪祟虽凶,却挡不住我们护家的决心!此前我们被动挨打,是因摸不清敌人套路,如今我们已找到破敌之法,更需大家群策群力!”苏霖则取出罗盘状的机关法器,展示给众人:“若你们在巡逻时发现邪祟踪迹,可转动这法器的铜环,它会发出信号,我们的无人机即刻便到!若你们有应对邪火、毒雾的法子,也尽管说出来,咱们一同改进!”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炸开了锅。老渔翁拄着渔叉上前,嗓门洪亮:“将军!俺们渔户知道哪片海域的暗流最急!可引倭寇战船进暗流区,让他们的船自个儿撞礁!”江湖游侠们则围了过来,其中一位刀客抱拳道:“我们能在山林间设陷阱,也能在滩头挖藏兵洞!待邪体靠近,便从洞里突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海舶司的水兵也喊道:“我们发现邪傀儡怕咸水!若在箭簇上裹上海盐,射中傀儡后,其关节便会生锈卡顿!”
林亦寒与苏霖认真记下每一条建议,刘小春还让玲儿用藤蔓将建议刻在竹简上,汇总后交给书院学士推演可行性。很快,老渔翁的“暗流诱敌策”被纳入水上战术,游侠的“藏兵洞突袭法”成了陆上防御的补充,水兵的“海盐破傀计”则被海舶司采纳,连夜将海盐涂在弩箭与刀枪上。军民们见自己的想法能帮上忙,士气愈发高涨,连孩童都提着篮子,帮着兵士收集海盐,雪地里到处是忙碌却充满希望的身影。
水相府主政官则带着官员们巡查后方,安抚百姓情绪:“大家放心,我们已储备了足够的粮草与药材,还搭建了临时避难所,即便邪祟来犯,也能护大家周全!”同时,他们还组织工匠修补破损的战船与防御工事,让书院学士教导百姓识别毒雾与邪冥气的方法,连如何用融雪水稀释毒液、如何借草木真气简单自保,都一一传授。原本因战事而生的慌乱与不安,在这般群策群力的筹备中,渐渐被坚定与从容取代——每个人都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这奔流之地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都在为平息乱象、打赢这场仗而努力。
就在这之后不久,只见林亦寒与他的师兄妹,也是通过各自丹田经络间的天地真气灵气,还有灵鸽与传信符还有通讯科技等物,与远在流光之地都城铜州披金城龙腾炼气堂师尊王顺知,大师哥赵平,师兄杜翔以及其他师兄妹,交流沟通击败消灭造化魔像-水,重新将四大邪体封印至九君邪域,从而彻底击溃千面傀督屏翳、八刃门刃首神荼仕、隐牙侍侍首郁垒仙,嘲浪司、灾舰司的鲛敌与共公党羽,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的邪恶阴谋诡计,打退各自图利的九君之地、炼气大陆各国各地,乃至宇宙银河各大星系空间组织势力图谋,从而更好守护奔流之地和平安宁做准备。
林亦寒盘腿坐在“沧溟号”甲板的阵眼处,掌心托着一枚莹白的传信符,指尖凝起一缕金白水真气,缓缓注入符中。真气流转间,符面浮现出细密的纹路,他张口将丹田内的天地真气凝成一道音线,对着符纸轻声道:“师尊,弟子亦寒。沧溟戍战事危急,造化魔像·水已现世,其以邪冥真气融科技之力,水化兵武可破寻常真气护盾,四大邪体更借妖诡终端联络九君邪域,欲夺司马水神的水之真气,打破十三重封印。”
话音刚落,传信符化作一道白光,朝着流光之地的方向疾驰而去。苏霖则取出一只银羽灵鸽,鸽腿上绑着一卷刻有水脉图谱的竹笺——笺上不仅标注了造化魔像的弱点、四大邪体的气劲特征,还画着“四海同源阵”与“水土连环阵”的布防图。她轻轻抚摸灵鸽的羽毛,将一缕水真气渡入鸽身:“速去披金城,将此笺交与大师哥赵平,告知他我们需龙腾炼气堂的‘镇邪符阵’支援,若能借到师尊的‘清心玉露’,还可解邪祟毒雾之困。”灵鸽发出一声轻啼,振翅冲入风雪,银羽在灰蒙的天色中划出一道亮眼的弧线。
赵又启则在机关箱前忙碌,他将“苍穹”号无人机的信号接收器调到最大,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调出与龙腾炼气堂的加密通讯频道。屏幕亮起的瞬间,大师哥赵平的身影便出现在画面中——他身着炼气堂的青色劲装,身后是龙腾炼气堂的藏书阁,神色凝重:“亦寒、小霖,你们传来的探测数据我们已收到,师尊正召集堂中长老推演破魔之法。”
“大师哥,”林亦寒凑到屏幕前,语气急切,“魔像胸口的核心需以纯净的天地真气击碎,可我们这边的真气虽足,却缺能凝聚真气的‘聚气阵盘’;另外,四大邪体的封印需‘锁邪链’,堂中是否有存货?”赵平立刻点头:“聚气阵盘有三具,锁邪链也有十丈长,我已让杜翔师兄带着阵盘、锁链,还有二十名精锐弟子赶去支援,预计三日后便到。”
屏幕另一侧,师尊王顺知的声音传来,沉稳而有力:“亦寒,记住‘以正克邪,以柔化刚’。造化魔像虽强,却借的是邪冥浊气,你们可引奔流之地的水脉灵气,与自身真气交融,形成‘纯水正气’,此气专克邪祟。另外,九君之地与域外势力若敢插手,可出示炼气堂的‘镇域令’,此令乃当年十三君尊所制,能震慑大部分势力。”
杜翔师兄这时也出现在屏幕中,他肩上扛着一个黑色木箱,笑着拍了拍箱子:“亦寒,我还带了堂中新制的‘破邪弩箭’,箭簇淬了清心玉露,射中邪体后能暂时封住其真气,你们对付四大邪体时定能用上!”其他师兄妹也纷纷凑过来,有的说带了疗伤的丹药,有的说会布“预警阵”,屏幕里满是关切与支援的话语,让林亦寒等人心中涌起暖流。
通讯结束前,林亦寒对着屏幕深深一揖:“多谢师尊,多谢大师哥与诸位师兄妹!我们定守住奔流之地,等你们来汇合,一同封印邪体,击溃邪祟!”赵平回以一礼:“保重!我们三日后续!”屏幕暗下后,林亦寒转身看向众人,眼中满是坚定:“有了堂中的支援,咱们反击的底气更足了!接下来三日,咱们便加固防线,等杜翔师兄到来,一同给邪祟致命一击!”
苏霖收起灵鸽的信筒,赵又启调试好无人机的预警系统,众人各司其职,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着最后的准备——风雪依旧,可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着必胜的信念。
至于四大邪体,千面傀督屏翳、八刃门刃首神荼仕、隐牙侍侍首郁垒仙,嘲浪司、灾舰司的鲛敌与共公党羽,东瀛神雷国倭寇浪人军团,在看到战局再度发生变化,他们也是诡笑几声,然后便想着如此还不放弃,看来相比于先前,得上点更多的“狠招”了。
惊涛邪体猛地攥紧拳头,黑气从指缝溢出,砸向海面时激起一圈黑色水浪:“林亦寒那小子竟能联系上龙腾炼气堂?哼,既然他们想等支援,那咱们便让他们等不到!”说罢,它从怀中掏出一枚布满裂纹的黑色骨符,骨符上刻着扭曲的邪纹,“这是邪冥气君大人赐下的‘蚀脉符’,只需将其沉入奔流之地的三条主水脉,便能污染整片水域的灵气——到时候,司马顺涛的水真气会被腐蚀,林亦寒他们的天地真气也会紊乱,看他们还怎么凝聚力量!”
暗涌邪体眼睛一亮,立刻附和:“好主意!我去引开陆上的防御兵卒,你趁机将骨符沉入水脉!我还能引动地缝,把那些试图阻拦的修士拖入地底,让他们尝尝被邪冥气啃噬的滋味!”骇浪邪体则舔了舔嘴唇,取出一个黑色陶罐,罐中传来细碎的嘶吼声:“我这罐里装的是‘邪魂蛊’,待会儿撒到倭寇的箭簇上,中箭者不仅会中毒,还会被邪魂操控,变成咱们的‘傀儡兵’——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才有意思!”
千面傀督屏翳变幻出一张尖嘴猴腮的面孔,指尖弹出数道黑线,缠上身边的纸人傀儡:“我的‘千面傀军’还藏着一手——这些傀儡的心脏里,都装着‘爆邪符’!等它们混进奔流之地的防御圈,我便引动符纸,让它们炸开时喷出毒雾,把那些工匠和学士都毒倒!”八刃门刃首神荼仕则将八柄短刃凑在一起,刀刃碰撞间迸出黑色火花:“我这‘裂海刃’还能融合邪冥气,待会儿我便潜入水下,用刀刃划破海床,引动海底火山的岩浆——岩浆混着海水,能凝成‘邪火岩’,砸到战船便会燃起不灭的邪火,看他们怎么躲!”
隐牙侍侍首郁垒仙的骨笛凑到唇边,吹起一段诡异的曲调,海底瞬间传来无数邪尸的嘶吼:“我已让海底的邪尸群围住了奔流之地的补给船,待会儿便发动袭击,断了他们的粮草和药材!没有粮草,看他们还能撑几天!”嘲浪司的鲛敌首领则拍着胸脯,露出锋利的牙齿:“我们鲛族能在水下快速移动,待会儿便带着‘腐水弹’,去破坏他们的‘水脉净化车’——没有净化车,被污染的水域只会越来越多!”
东瀛神雷国的倭寇浪人头目,此刻正将腰间的黑色匣子打开,里面装着数十枚带引线的黑色圆球:“这是我们神雷国新制的‘雷火弹’,威力是之前的三倍,还能引动雷电!待会儿我们驾着快船,把这些弹丸扔到他们的战船和防御工事上,让雷电和邪火一起烧,把沧溟戍变成火海!”他身后的浪人们纷纷举起倭刀,嘶吼着响应,眼中满是贪婪与残忍。
共公的党羽则跪在地上,对着空中的乌云祭拜,口中念着晦涩的咒文:“我们已联系上九君邪域的‘血煞邪体’,他答应派三千‘邪甲兵’来支援!不出一日,邪甲兵便能抵达!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定能攻破奔流之地的防线,夺取司马顺涛的水真气!”
四大邪体与一众邪祟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阴狠的笑意。惊涛邪体高举骨符,嘶吼道:“现在,便让他们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行动!”话音落,众人便各自散开,有的潜入水下,有的带着傀儡与倭寇冲向防线,有的则开始布置毒计——黑色的骨符朝着水脉飘去,邪魂蛊在陶罐中躁动,雷火弹的引线被点燃,整片沧溟戍外海,瞬间被更浓重的邪气与杀机笼罩。
紧接着,水上陆地战况进一步升级,除功法以外,一系列强力科技陆续登场。
沧溟戍的寒风裹挟着冰粒,狠狠砸在黑铁战舰的甲板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邪祟一方率先亮出杀招:千面傀督屏翳抬手挥出一面青铜圆盘,圆盘转动间,数十道黑色光束从盘面射出,瞬间击穿三艘水师战船的船舷,海水如瀑布般涌入船舱,兵士们的惨叫声被狂风吞没。“这是‘邪冥光束炮’,你们的木船,撑不住三炮!”屏翳变幻出一张狞笑的面孔,指尖不断调整圆盘角度,光束炮的目标直指“沧溟号”的桅杆。
八刃门刃首神荼仕则按下腰间的黑色按钮,其脚下的礁石突然裂开,露出藏在其中的“机械邪爪”——三只带着倒刺的金属巨爪猛地弹出,抓住一艘快船的船底,硬生生将船身掀翻,船上的水师士兵落入水中,瞬间被嘲浪司鲛敌的珊瑚长矛刺穿。“科技与邪力结合,这才是真正的力量!”神荼仕的笑声与机械运转的“嘎吱”声交织,刺耳至极。
东瀛神雷国的倭寇浪人更是搬出了压箱底的“雷暴机甲”——三米高的金属躯体上布满尖刺,背部的能量罐喷出幽蓝火焰,机甲手臂化作巨炮,对着滩头的“水土连环阵”射出一道紫色雷电。阵法瞬间被击穿,地面裂开数道深沟,宇文泰将军的土系符文黯淡了大半,他捂着胸口,咳出一口鲜血,却仍咬牙下令:“加固阵法!不能让他们突破!”
一开始,邪敌处处压制。邪冥光束炮的黑色光束不断撕裂水师防线,机械邪爪掀翻的战船在海面上漂浮成碎片,雷暴机甲的雷电让陆上防御阵摇摇欲坠。造化魔像·水更是借科技之力升级,其手臂上加装了“水化机关炮”,炮口喷出的黑色水弹不仅带着邪冥气,还能在落地后炸开,弹出无数带毒的金属碎片。司马顺涛的琉璃水盾被水弹击中,裂纹不断蔓延,林亦寒的万川枪杆被光束擦中,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苏霖的机关法器屏幕闪烁,险些失去信号——整个战场,都被邪祟的科技与邪力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但是,到了后期,他们自以为强大的力量却被林亦寒一行人吸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随即开始反击。赵又启盯着屏幕上“邪冥光束炮”的能量波动,突然眼前一亮:“这光束的频率,竟与‘墨子号’机器犬的能量传导阵匹配!”他立刻让工匠拆下机器犬的核心部件,与海舶司的“水脉炮”对接,“借他们的光束能量,驱动我们的水脉炮!”工匠们手脚麻利,不过半柱香时间,改造后的水脉炮便对准了邪祟的战舰——炮口喷出的不再是普通水柱,而是裹着蓝色电光的“水雷炮”,电光正是吸收邪冥光束转化而来,一击便击穿了邪祟战舰的邪冥护盾,甲板上的邪体惨叫着被电成焦炭。
林亦寒则在与魔像的周旋中,发现其“水化机关炮”的能量源自邪冥气与水真气的结合。他立刻引动丹田内的天地真气,对着炮口射出一道金白水线:“借你之水,化我之力!”水线与水弹碰撞的瞬间,林亦寒运转《百兵诀-水》,将水弹中的邪冥气逼出,只留下纯净的水真气,再借龙宝的金鳞水纹,将水真气转化为“纯水正气”,反手射向魔像胸口的核心。魔像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核心处的黑气竟消散了大半。
苏霖的机关法器也有了新用法——她将捕获到的“雷暴机甲”的雷电信号,导入“鲁班号”机关鸢的“御风引水阵”,阵纹瞬间亮起,空中的雪花被引动,凝成无数带电光的“雷雪箭”,箭雨落下时,不仅击垮了机械邪爪,还让倭寇的雷暴机甲短路,机甲手臂“哐当”一声垂落,成了无用的废铁。“你们的科技,我们能用得更好!”苏霖对着邪祟的方向高声喊道,声音里满是底气。
在强力攻势下,四大邪体与千面傀屏等人节节败退。惊涛邪体试图再次沉入“蚀脉符”,却被赵又启的无人机射出的“破邪弩箭”击中手腕,骨符落入水中,被司马顺涛引动的水脉灵气净化成粉末;暗涌邪体引动地缝,却被霍龙的“地脉探水”锁定,土刺与金水刃从地底穿出,将其逼得连连后退;千面傀督屏翳的邪冥光束炮被水雷炮炸毁,他试图化作百姓模样逃窜,却被九君之地的“流光水镜”识破,林亦寒的万川枪直刺其心口,黑气从屏翳体内喷涌而出;神荼仕的机械邪爪被“雷雪箭”击断,独孤留信的长刀劈中其肩头,八柄短刃散落一地;郁垒仙的骨笛被肖小羽的“声浪破气”震碎,邪尸群失去控制,被军民们的刀剑斩杀殆尽;东瀛倭寇的雷暴机甲成了废铁,浪人头目被赵又启的“水力连发弩”射中,带着不甘的嘶吼坠入海中。
造化魔像-水被击败,四大邪体被重新封印至九君邪域。林亦寒、苏霖、霍龙等人组成封印小队,杜翔师兄带来的“聚气阵盘”悬浮在空中,发出柔和的白光,将众人的真气汇聚成一道巨大的“纯水正气柱”,狠狠砸向魔像胸口的核心。“咔嚓”一声脆响,魔像的核心碎裂,黑气如潮水般消退,十丈高的躯体开始崩解,化作漫天黑水,被司马顺涛引动的水脉灵气净化。
四大邪体被困在“水土连环阵”中,赵又启取出“锁邪链”,将链索缠上邪体的四肢,链索上的符文亮起,邪体们的真气瞬间被封住。“以天地正气为引,以十三君尊之令为凭,封印!”林亦寒高声念出封印咒,阵盘与锁邪链同时发力,一道金色光门在阵中打开,光门后是漆黑的九君邪域。惊涛邪体等人嘶吼着挣扎,却仍被光门的吸力拉扯,最终化作四道黑影,被吸入邪域,光门缓缓关闭,只留下地面上四道刻着封印符文的石板。
风停了,雪住了,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在沧溟戍的水域上。破损的战船正在修补,军民们互相搀扶着清理战场,孩童们提着篮子,将散落的竹简与工具归拢。林亦寒握着万川枪,望着平静的海面,枪身流纹与水光共振,他知道,这场恶战虽胜,却不是终点,但只要军民同心,盟友协力,奔流之地的安宁,定能长久守护。
眼见情况十分紧急,千面傀屏等人也是随即准备引燃早已准备好的炸弹,营造一系列难以缓解局势,引发相比先前烈度更高四海及江河湖海诸岛屿诸军乱战之景,从而稍作喘息。
千面傀督屏翳踉跄着退到一艘破损的白骨战船后,胸口的伤口还在渗着黑气,他却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匣子,匣子表面刻着扭曲的邪纹,边角还缠着浸了油的麻绳。“都到这份上了,谁也别想好过!”他声音嘶哑,指尖凝聚起最后一缕邪冥真气,对着麻绳一点——幽蓝的邪火瞬间燃起,顺着麻绳爬向匣子,“这‘腐灵爆弹’一炸,不仅能污染百里水域,还能引动海底的邪尸群!到时候乱成一锅粥,看你们怎么追!”
八刃门刃首神荼仕此刻已没了先前的嚣张,他单膝跪地,断了一臂的伤口不断涌出黑血,却仍死死攥着腰间的金属引信。“邪体被封又如何?我这‘裂海炸雷’藏在十艘快船下,引信一拉,整片沧溟戍的海面都得炸翻!”他猛地扯动引信,导火索“滋滋”作响,火星溅落在冰冷的甲板上,“乱战一开,你们顾着救人都来不及,我们自能趁机脱身!”
隐牙侍侍首郁垒仙则躲在一块巨大的礁石后,骨笛早已碎裂,他从礁石缝隙里拖出一个布满铜钉的木箱,箱中整齐码放着数十枚圆球形的炸弹,外壳上还刻着能引动邪冥气的符文。“这些‘邪雾弹’,每一枚都能喷出十里毒雾,毒雾里还藏着邪魂!”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手点燃一枚炸弹的引线,朝着水师战船的方向扔去,“先让你们尝尝毒雾的滋味,等爆弹全炸了,四海诸军不打自乱!”
东瀛神雷国的倭寇浪人残部也疯了,他们将剩余的雷暴机甲围成一圈,机甲能量罐的阀门被全部打开,幽蓝的火焰在罐口跳动。“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让他们好过!”浪人头目嘶吼着,举起倭刀砍向机甲的自爆开关,“机甲一炸,能引发连锁反应,把这片海域的战船全拖下水!到时候乱战起来,我们的援军就能趁机登陆!”
黑色的腐灵爆弹、滋滋作响的裂海炸雷、冒着毒烟的邪雾弹,还有即将自爆的雷暴机甲,在沧溟戍的海面上织成一张死亡之网。幽蓝的邪火映着邪祟们扭曲的面孔,海风裹挟着炸弹的引线声、机甲的轰鸣声,还有邪祟们疯狂的嘶吼,让本就紧张的战局,瞬间濒临失控——只需片刻,这片水域便会化作火海与毒雾交织的炼狱,四海诸军的防线,也将在乱战中彻底崩塌。
至于奔流之地四海龙王及诸水域河湖伯神,和九君之地、炼气大陆其余各大势力,对于接下来“四海诸军大陷斗,河湖伯神暗喻机”之事,也是各有不同的观点看法,同时也是准备不久之后插手相助或为了各自利益继续行动。
东海龙王敖广立于龙宫大殿的水晶窗前,望着海面上传来的邪火微光,手中的珊瑚权杖轻轻敲击着地面。“邪祟引爆炸弹,无非是想乱中脱身,可这乱战一旦开启,奔流之地的水脉会被污染,我东海的水族也会遭殃。”他转头对着身后的虾兵蟹将下令,“传我令,派三千巡海夜叉,携带‘净水宝珠’前往沧溟戍,先护住东海与奔流之地的水脉连接处,再伺机协助林亦寒等人阻拦爆弹!”权杖顶端的宝珠亮起淡蓝光芒,映得敖广的龙鳞愈发威严。
西海龙王敖闰则坐在礁石上,身旁的墨鱼丞相正递上一份战报。“千面傀屏的爆弹虽烈,却也是个机会。”敖闰的声音带着几分沉稳,“若能借这次乱战,摸清九君邪域在西海的隐藏据点,往后便能永绝后患。”他抬手召来西海的鲸将军:“你带五千鲸兵,潜伏在沧溟戍西侧海域,待爆弹引爆后,趁机搜查邪祟的残余据点,若遇倭寇战船,直接击沉——记住,别过早暴露,等林亦寒他们稳住局势再出手。”
淮河伯神则带着河兵守在江河入海口,他望着水面上飘来的毒雾预警信号,眉头紧锁。“我淮河两岸的百姓,刚从邪祟的毒雾中缓过来,绝不能再遭劫难。”他从袖中取出一枚刻着水纹的玉牌,注入真气后抛向空中,玉牌化作一道水幕,挡住了即将飘来的毒雾,“传讯给所有河湖伯神,守住各自水域的入海口,用‘纯水阵’净化毒雾,若遇邪祟逃窜,不必追击,先护百姓周全!”
九君之地的流光侯国主,此刻正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沧溟戍的方向。“林亦寒等人能击败魔像、封印邪体,可见龙腾炼气堂的实力不容小觑。”他对着身后的谋士道,“派人带着‘流光水镜’去支援,既能卖龙腾炼气堂一个人情,又能趁机观察他们的真气功法——若能学到‘纯水正气’的修炼之法,对我侯国百利而无一害。”谋士躬身应下,转身去安排人手。
炼气大陆碧草之地的族长,则在族中议事厅召开会议,厅中摆放着沧溟戍的战报与水脉图谱。“邪祟的爆弹会污染水域,而我们碧草之地的草木,全靠纯净的水脉滋养。”族长敲了敲桌子,语气坚定,“派百名草木炼气者,携带‘灵草籽’前往沧溟戍——灵草籽遇水即生,既能净化毒雾,又能困住邪祟,这不仅是帮奔流之地,也是在保我们自己的家园。”族人们纷纷点头,起身去准备灵草籽与行囊。
宇宙星系外部的“星际水脉盟”,则在一艘巨大的星舰上召开紧急会议。盟主张若风看着屏幕上沧溟戍的混乱景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奔流之地的水脉,与星际水脉相连,若此处被污染,星际水脉也会受影响。”他对着身后的船员下令,“启动‘星脉净化炮’,对准沧溟戍的水域,先远程净化毒雾,再派一支小队登陆,协助林亦寒等人处理爆弹——记住,我们只帮不抢,守住星际水脉的平衡,才是首要任务。”星舰的炮口缓缓转动,对准了沧溟戍的方向,淡蓝色的能量在炮口汇聚。
而九君邪域的残余势力,则在暗处窥伺。血煞邪体躲在一座隐秘的海底洞府中,看着水晶球里沧溟戍的乱战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大邪体被封又如何?一场乱战,足以让奔流之地元气大伤。”他对着身后的邪甲兵下令,“再等等,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不仅能夺回四大邪体的封印石板,还能趁机夺取司马顺涛的水真气——到时候,十三重封印,指日可破!”邪甲兵们发出沉闷的嘶吼,握紧了手中的骨刃,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一时间,四海之上,江河之畔,乃至星际之间,各方势力或为守护家园,或为谋取利益,或为平衡局势,都在暗中行动。沧溟戍的乱战,不仅是邪祟的困兽之斗,更成了牵动各方势力的导火索——而林亦寒等人,正站在这风暴的中心,即将迎来一场更为复杂的较量。
由此,也是有诗词歌赋曰:
《瀚海退魔吟》
天裂云垂雪覆滩,魔像横空黑水寒。
邪炮裂舰雷火乱,鲛兵噬岸血涛漫。
白发水神凝玉盾,青衿弟子抱兵残。
渔翁网系家国恨,游侠刀挑鬼魅冠。
四海龙旗驱浊浪,九州客袖拂尘鞍。
借得科技融真气,敢把邪冥碎祭坛。
封符已镇三凶煞,净水还澄万叠澜。
莫道狂澜难力挽,同心可使日月安。
《满江红·斗战魔像》
怒海惊涛,魔像起、黑气弥天。
凝邪刃、链锚摧舰,冰棱刺舷。
邪体结阵抽水脉,倭奴挥刃燃雷焰。
看沧溟、万里染猩红,生灵怨。
龙裔跃,金鳞闪;修士聚,法印显。
引四海真气,共破妖焰。
水神杖劈黑渊裂,少年枪挑邪心散。
待云开、日照碧波平,齐声赞。
《沧溟破邪歌》
沧溟怒,黑浪翻,魔像起兮蔽苍天。
链戈挥,雷火燃,邪祟嚣兮践中原。
鲛齿利,倭刀寒,白骨战船横海间。
民有怨,士心坚,四海英才聚义先。
龙裔跃,金鳞闪,净水宝珠涤尘烟。
儒冠振,法印显,梵音一缕破邪念。
少年枪,老臣剑,同仇敌忾气如山。
云开散,日照还,碧波万里唱安澜。
在这之后不久,沧溟戍的海面虽在先前“平静”,但在这一刻却已无半分“战后安宁”的模样——先前邪祟引爆的腐灵爆弹虽未完全扩散,却在四海水域间撕开了一道“乱局裂口”:东海巡海夜叉为护水脉与西海鲸兵误判敌友,刀光与鲸波在浅滩碰撞;南洋珊瑚礁的炼气者遭潜伏间谍挑拨,误将身毒国学子的梵音咒经当作邪法,宝珠与咒符在空中交锋;更有东瀛失落四国的有识之士,因倭寇残部伪装成奔流之地兵士烧杀,竟与啸浪征东将军的船队剑拔弩张。一时间,四海诸军旗号混杂,喊杀声、辩解声、兵器碰撞声交织,连淮河伯神布下的纯水阵,都因混乱中误闯的商船而出现裂隙,黑浊的邪雾趁机在阵角悄然蔓延。
而在这之中,除去“乱中寻机破邪祟”的机遇与“诸军失和自耗力”的危机外,背后更有三重未解谜团困局如阴云般笼罩:其一,邪祟引爆爆弹前,曾有神秘信使携刻着“河湖伯神”纹印的玉牌,向千面傀督屏翳传递密信——那玉牌上的水纹与淮河伯神所持分毫不差,究竟是邪祟伪造嫁祸,还是真有河湖神只暗通邪域?其二,九君邪域的血煞邪体始终按兵不动,却在乱局初现时,让邪甲兵向各势力散播“司马顺涛欲借封印邪体之机,夺尽四海水脉真气”的流言,其目的究竟是离间盟友,还是为某个未露面的“后手”铺路?其三,东瀛神雷国倭寇残部明明已无还手之力,却突然提出“以手中三名奔流之地枢密院官员为质,换邪冥气君亲至谈判”的条件,且明确要求林亦寒、司马顺涛及四海龙王必须同席——他们手中究竟还握着怎样的谈判关键,竟敢在绝境中提出如此狂妄的要求?
预知后事如何?接下来,且看林亦寒如何携师兄妹潜入倭寇残部战船,探查谈判背后的阴谋;看司马顺涛如何以水神之力辨别玉牌真伪,洗刷河湖伯神的嫌疑;更看四海龙王与各势力首领如何在乱局中达成共识,共同应对血煞邪体的流言陷阱——这场交织着刀光剑影、阴谋诡谲的沧溟之争,才刚刚揭开最关键的篇章,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