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缱，我们走了啊。”张帅临走前对着他们挥了挥手，不忘嘱咐着，“你可别整夜都让人家守着。”
林清缱看了一眼蒋溯尔，转而笑道：“我是那种人嘛。”
“得了吧，你和祁宥守夜的时候不都是人家守了一整晚？”张帅反驳着。
祁宥顺势说道：“用不用我陪着你？”
蒋溯尔敲着键盘的手顿了顿，直到听到林清缱的反驳，唇边梨涡瞬现，打字声才再响了起来。
“不用不用。”她没必要和祁宥纠缠不清，更没必要让人家为她付出，“你们快回去吧，我会照顾他的。”
祁宥还准备说什么，她眸子一转道：“别啰嗦了，你要真想留下来，我们俩正好回家了。”
这话一说，祁宥终于放弃了陪着她的念头，林清缱都走了，他还有什么好留在这里的。
“终于走了。”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
这四个字，让蒋溯尔乍然抬头，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确认她脸上的表情是放松之后，唇角勾了上来，那双眸清亮幽邃，倒映着灯光，像是浩瀚宇宙中不灭的太阳。
他眸光莫名滚烫起来：“你不想让他留下来？”
“让他留下来干嘛？”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桌子，“让他留下来我才有负担。”
他没再说话，只是唇角勾出一个弧度来，如果这时她抬头，就能看见他眸中的宇宙开始转动，璀璨夺目。
“你要不要先睡会儿？”她提议着，“我们这个工作守夜！就是怕有人打了紧急电话，有的案子不能等。”
“我不想睡。”他声音原本就有些低沉，酥酥麻麻，像是打开了一瓶带汽的可乐，这话说出来却有些几分撒娇的味道。
林清缱觉得自己听错了，掀了眼皮看过去，那人面上没有表情，不笑的时候显得有些冷，有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
她听错了吧？这种人明明就是慢热型，怎么可能会撒娇。
“也是，你们做明星的应该经常熬夜吧？”她瘫在办公椅上盯着天花板。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慢慢描绘着那人的下颚，唇形，鼻尖，还有露出的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
“那也太辛苦了。”她低了下巴，那双润亮的眸中透着心疼和怜惜。
他一眨不眨地吞下这个眼神，听见自己的身体打了一个满足饱嗝，这种幸福的感觉充盈得让他觉得灵魂都跟着飘了起来。
于是便再也顾不了许多，一头扎进那人的眸光中。
“要不要看个电影？”她转头看向了电脑，又觉得屏幕有些刺眼，摸着桌上的平光镜带了上去，“你有防蓝光眼镜吗？你们是不是不能近视啊？要不我把我的给你？”
她食指捏在了眼镜腿的位置，一副透明银边眼镜，看起来有些复古，显得她脸小又稚嫩，一时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天，他站在光荣榜面前盯着那个少女的照片。
“看恐怖的吧？你怕不怕？”林清缱没听他回答，又低头开始搜电影，说实话恐怖片她没看过几部，每次都需要有人陪着，可又觉得刺激。这次趁着有个男的在壮壮胆再看一部。
“不怕。”他从思绪中抽了出来。
“那你坐我旁边吧。”她招呼着，一边说着事先声明，“那个…我可能到时候有点怕，如果叫的太大声你觉得不舒服，就帮我把电源拔了。而且…很有可能这个晚上你都睡不了了…所以…你还愿意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