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琅在询问乔渝时，同时按下了录音机的录音键。
录音机忠实的记录下了实验室里的一切。
宫澪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出声打扰叶琳琅的催眠，生怕影响这一次的催眠。
整个催眠过程，寂静无声。
直到榨不出乔渝的话后，叶琳琅关上了录音机，她对着身边的宫澪道：
“联系第四精神医院，送乔渝过去。”
宫澪问，“叶医生，你不会怀疑，她说的是真的吗？”
叶琳琅淡淡的睨了一眼宫澪，手中的金针往宫澪的身上扎了一下。
“疼吗？”
宫澪道：“疼。”
“你是人，活生生的人。”
宫澪听叶琳琅这么一说，顿时释然了。
“行，我马上联系精神病医院那边。”
宫澪去联系精神病医院，趁着乔渝还在昏睡的时候，直接将乔渝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叶琳琅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实验室外面那茫茫夜色，心沉甸甸的难受。
此时的她，莫名的很想见谢绪宁。
很想要紧紧地拥抱他。
“叶医生。”
宫澪走到叶琳琅的身边，轻声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个宵夜？”
“好。”
叶琳琅同宫澪一起出了研究所。
研究所的研究员们，经常会熬夜之类的。
他们在距离研究所不远处的一条街，有一间小铺面。
开铺子的是对老夫妻。
主要客人都是研究所的人以及附近的邻居。
宫澪被其他研究室的工作人员带着来了几次。
“小宫，你来了！”
叶琳琅听见店老板这么招呼宫澪，忍不住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老伯，来锅羊蝎子！”
老伯道：“好嘞。”
“叶医生，你刚在笑什么？”宫澪问。
叶琳琅掩唇道：“没笑什么。”
冬天转凉，房间里烧着炉子。
炉子上面搁着一个烧水的壶，壶口里冒着一缕白烟。
墙上用报纸糊的严严实实的，铺面不大，却收拾的十分整洁。
桌子擦的特别亮。
杯里的茶，是苦荞茶。
“叶医生。”
宫澪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叶琳琅，有着叶国瑾那边的插手，当年的真相，很快就会大白。
如果没有叶琳琅，他可能还会在监狱里面呆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自由身！
叶琳琅查觉到宫澪的严肃且认真，亦同时收敛了一下神情，她问，“你说？”
“我想转行。”
宫澪的声音，轻若羽毛。
轻飘飘的落到了叶琳琅的耳畔里。
却宛如一声春雷，响彻在深夜里。
“现在？”叶琳琅问。
宫澪摇头。
“不是。”宫澪道：“十年后。”
叶琳琅以为宫澪所在乎的，她所说的那句为她工作十年。
其实，她并没有这么苛刻。
“你想要转行，随时可以。”
宫澪摇摇头。
“时机不够成熟。”
他想要的研究，以目前的水平，实在是难以实现。
倒不如沉下一颗心，先和叶琳琅认真搞研究，等他完成十年之约，再转行。
人生路上，得一良友。
足已。
“叶医生，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