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着眼四处看，还让窦去病他们不要打扰我，说是我在和水下的余祥乡保持联系，用的法术类似他们的对讲机。
对个头。
我就是想看看窦去病还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是有法子联系余祥乡，但是狐医在下面大可不必！而且我去东问西问，反而影响他们。
他果然很奇怪，心虚、担心、着急……不知所措。
我想到了一个人。
除了龙腾毅之外还有一个神秘人能够撕开裂缝，屯江镇的女人说来了这边十年，虽然自述是从北方过来的，窦去病从北方来灯城求学也是十来年，龙腾毅鲜少去北方……
他从小多病，来灯城犯病就少了，说不定也是井盐的作用，他从一个还不错的城市留在灯城，要说无利可图绝不可能！
也许是我的目光过于直接了，他逐渐沉静下来，开始给某个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天色渐晚，我开始迫不及待要下水了。
水还有些冷，六月的天终于开始热起来了，但是没能太影响水温。
我不会游泳，但是一时半会儿不呼吸不会影响什么，我利用伸出的枝条下到水底，一条几乎看不见尽头的裂缝映入眼帘。狐医身边绕着透明的膜，他的衣服头发没有沾湿一点，他就那么站在裂缝前，而他身旁的余祥乡，已经大了一圈。
“如何？”
“已经五波了，每波5-10个，我刚下来的时候有近百个。”他抬起下巴指了指余祥乡:“都进了你朋友的肚子。”
难怪大了一圈。
“下一波要来了，裂缝在不断变小，我尽力了，但是肯定有漏网之鱼。”
“他们又吃鱼！”余祥乡声音都变了，以前有点结巴，现在流畅得很：“我把打坏的鬼分给了我的小鱼吃，下次他们来的时候我们就咬他们！”
我点了点头没有应他，因为新的一波来了。
半透明的黑色灵魂从裂缝里爬了出来，他们茫然地四处张望着，慢慢地将自己整个身子送了上来，这条裂缝百米以上，这些异灵稀稀拉拉地，到处都有。
狐医口中吹出一口白雾，我也手持三片叶子攻了上去，每一波都清理得很快，时间转眼就到了半夜，我中途浮上水面去告知过吕朗杰他们水下的情况，他们手持平板，说是已经有技术部门过来支援，他们大概能了解水下裂缝以及我和余祥乡以及狐医的动向，这岸边的人也从吕朗杰、窦去病两个人变成了好几个人，有个秃顶的小老头很显然是头儿，他穿着一身警服，高大壮硕，比起瘦瘦高高的窦去病更像是北方人，他蹲下身子，用粗糙的大手握住了我湿漉漉的手，郑重地说：“小同志，感谢你们的付出！”
第二次上岸换气的时候，人更多了，除了先前的秃顶小老头还多了一个似乎天生皱眉的中年男人，他站在平板的正后方，皱着眉看秃顶小老头问我新的异灵的情况。这时候已经凌晨了，水下的裂缝还剩十米左右，能穿过来的异灵每次也只有2个左右，别说狐医了，余祥乡就能应付，我先上了岸，利于下水战斗的术法都想不起来，水下并不适合我多待。
“你好，你就是子维吧？”那位皱眉男主动上前握住了我的手，我看向吕朗杰，他这才介绍道：“这位是灯城公安局局长，聂局长。”
“您好。”我其实心里是有些怕的，别说什么妖怪不妖怪了，我记事以来受的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和彭阿婆的熏陶，对警察也好，对“当官的”也罢，都是有些恐惧的。就比如那些“周末对外停车”的政府，我哪天想不通了才会真的当它是停车场。
他亲热的寒暄了几句，狐医便从水底上来了：“裂缝已经完全闭合了，但是危险还没有完全排除，我需要你们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