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去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子维的原因，言听计从。这让我想起了鹰的事情。
龙肆风对子维的感情几乎都被“鹰”带走了，所以窦去病对子维的喜欢和亲近应该是从灵魂里带出来的。
说实话，我有些不高兴。
宵夜是在窦去病家里吃的，听了子维讲了讲最近的事儿，窦去病一直在笑。
“倒也不是为我们这些人开脱，只是……做什么，其实也都是一个工作而已，要说多少人是为了理想信念？我想应该是数的清的。再加上咱们这个系统里头，其实也容纳了不少不太适应社会的人，就比如说昆主任，他其实是不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但是要说文稿，三区三县没有哪个不向他看齐，再比如说我，脾气差、爱骂人，喜欢讲大道理，一天天给人灌鸡汤，但是就我们这样偏执的人，也只有这个系统能给我们一寸生存之地。若是企业里头，可能早就开除了。”
窦去病又讲了一些昆主任的事儿，大概就是最开始的时候他是在一个乡镇的党政办工作，镇上对文稿其实要求不高，但是需要足够强的协调能力，说白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和人卖笑脸，和鬼称朋友。昆主任做不到啊，要是一般的企业，这种人就开除了吧。
可是昆主任的伯乐发现了他的闪光点……说到这儿我就不得不插一嘴，真心没发现他哪儿就闪光了……反正他的伯乐看见了他的优点，推荐他去“以文资政”，他也确实有想法有觉悟，也有底子。
这样才有了今天的昆主任。
一个有官腔……没能力……脱离群众的，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昆主任。
听我这么说，窦去病被逗得哈哈大笑，声称要告诉昆主任，他给我留下了这么个印象。
因为我家太窄，子维住在了窦去病家里，因为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不太合适，所以子维邀请了我同睡。
我记得我提过，窦去病家是四室改的三室，主卧特别大，次卧有一张床，然后就是一个书房。
窦去病亲自装了被子，铺了床单，还开车去了仅存的几家24小时零售店买了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然后我和子维洗好躺平，窦去病却还在厨房里洗洗刷刷收拾残局。
“这个小子还挺不错的。”子维本来靠在床边玩着手机，看我进来便说道:“工作稳定、为人勤快，重要的是聪明，悟性好。”
“虽然胡羡先是我的人，但是窦去病总体也不错。”子维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丈母娘看女婿的模样。
“就是可惜了他和龙肆风的关系密不可分，也不知道是不是其实喜欢的人是你。”她一和我说这些，我就想扎她的心。
“鹰嘛。我知道，窦去病的由来，是龙肆风分出去的那个小孩儿。”子维可能已经习惯我提龙肆风了。
“总的来说应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原因他才对你喜欢，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世，孟婆汤都喝了好几碗了。”
“那龙腾毅为什么都记得？”子维说的分明就是个伪命题，反面例子就摆在面前。
“你还记得阎王吗？”子维问我，那当然记得！印象和雷劫一样深刻！
“阎王渎职。龙腾毅不是唯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