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若若不想与别的人类多打交道，她跟着狐医回了高石梯，直到离开狐医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的头发越来越长了，也没再穿那身白色睡衣，手揣在广袖里，脸色很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他脖子上的绷带小了一些，这一点让我稍微有所放心。
名单和孟婆汤我揣进了随便找来的手提袋里，袁绪宗开车，子维、龙腾毅、窦去病都在。
除了窦去病我们都有一丝担心，担心那些个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但是窦去病似乎对打电话的人无条件信任。
到了，不是在政府，而是距离龙腾毅家不远的一处客运站，这客运站有少量的损坏，正围起来修缮，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客运站侧面的一扇小门里，四楼，有个专业的录音棚，有一个年轻人正在制作视频，他的身后站着一圈穿衬衣的中年人，我甚至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紧张的冷汗。
“来了。”这些个中年人我认识两个，一个是猴赛雷的文县长，一个是之前阵法介绍时候和郑县长一起出现的正县长。
按理说和我最熟悉的郑县长并没有来。
二话没说，把我的手提袋递了过去。
“这东西……靠谱吗？”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人说道，窦去病立即上前说道：“请相信彭维花，这是她从阴间带回来的东西。”
“几位领导。”龙腾毅站了出来，那些个中年人明显认识他。
“龙总，怎的您也来了。”
“彭维花是我朋友。而且我也身份特殊。”龙腾毅习惯性地叠了叠袖子，“您几位手中的名单里，应该也有我。”
确实有……我见过。
那几个中年人打开手提袋，很快就从名单里找到了龙腾毅的名字。
“不如我现场喝一次，应该能解决大家的困惑。”
“我和文县长相信小彭同志，这也是我们愿意站出来为她发声的原因。”说话的是前县长，印象里姓汤，我编制的事儿是他争取来的，而编制落地受阻，是文县长在为我继续争取。
“不过，如果龙总愿意为这孟婆汤现身说法，便更好了，以您的公信力，相信可以起到更好的作用。”前县长说道，然后一群人就继续忙碌起来了，录视频、采音、合成、剪辑……龙腾毅几乎看不下去那个独自努力的年轻人，让袁绪宗从公司叫了管宣传的人来，这样效率一下就高了。
很快视频做好，政府端发了出去。
文县长微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再看看事态如何发展了。”
“老汤，你那边顶得住吗？”文县长问前县长，倒是没避着我们这些人。前县长神色严肃，看了看我们：“不瞒你们说，子维编制不能落地，还有这次的视频，其实都有我们的上级在授意，但是据我们了解，高层现在也是分了两派，其中与妖族交好的一派因为陈部长的死开始示弱，大领导没有表态，如今风向不明。”
“我们这么做是以的堡安县的名义，市上也都是还有分歧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事，我会担着，文县长会担着，我们绝不会让为了我们县，我们灯城殚精竭虑作出奉献的好同志孤立无援的。”
说实话，我有些感动……
“啧。”但子维很不满，她满脸的不耐：“还得我去跑一趟。”
“窦去病，你说的那个计划还是继续，不过文案多多介绍我们妖族的风俗习性就行，看来高石梯要提前入世了。”子维伸了个懒腰，“彭维花，要是有一天我去了天界常住，高石梯的一众小妖你可要帮我照料。这才不亏我帮你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