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尹娇娇。”凌波看到瞒不住，只得承认，“其他几位美指都有工单要忙......”
“所以只有尹娇娇是闲着的？”聂薇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们只是一起工作。”凌波有点不自然地解释。
“今天晚上十点发我邮箱。”她想逼他们紧一点。
“我今天要和那几个实习生聚餐。”
“你怎么这么多借口。”聂薇愠怒地说，觉得凌波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我还要配合你的时间吗？”
“这些实习生都很努力，最近参与的一个项目客户很满意，所以想要庆祝一下。”凌波解释着，“我趁着这个机会也想鼓励一下他们。”他忙又保证，“我会在晚上十点前把创意发你邮箱的。”
聂薇看着凌波，这是被自己反复算计的男人吗？她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点对她的埋怨，无论是做业务员，或是培训这些实习生，他都做得尽职尽责，这难道就是逆者生存定律？越给他制造困难，他越会逆流而上？“这次的聚餐你来组织，我也参加，到时候发票拿来公司报销。”她说。
“可......”聂薇要参加实习生的聚餐让凌波吃了一惊。
“怎么？不想让我参加，有我在你吃不下饭？”聂薇挑眉看着他问。
“不是。”凌波只是觉得她应该早点回家好好，但聂薇应该不会接受他的好意，“定好地点我通知你。”他说完点点头转身推门走了出去，虽然晚上聚餐的聂薇是为实习生举办的，可这也是他和聂薇十年后第一次坐到一起吃饭，他心里竟有了点期盼。
聂薇并不是一个人来参加这次实习生的聚餐，她还邀请了人事主管和客户部的几个负责人，莫北方也混在客户部被邀请的人之中混吃来了，还有那个有点讨厌的郝立德，这就让这个普通的聚餐一下提高了一个级别。
凌波并不喜欢参加应酬，尤其是有公司高层参与的应酬，这种时候吃饭并不是随意的，领导总要轮番讲几句官话，他的心思还在十点前要传给聂薇的创意上，也不好当着聂薇的面和尹娇娇商讨配图，只得不停地通过微信讨论着，直到创意基本可以定稿，再抬头发现身旁的莫北方去和男实习生拼酒了，尹娇娇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身边，“没问题了，一会回家我就发聂总邮箱。”他高兴地说。
“完成就好了，你还一口饭也没吃，快吃点菜吧。”尹娇娇笑着夹了几块肉放到他碟中。
凌波向聂薇看了一下，她正在和一位实习生谈话，并没注意到他和尹娇娇，“谢谢你了！”如果没有尹娇娇的默契配合，他是绝对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提交的。
“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尹娇娇笑了一下。
“赵总他们呢？”凌波注意到在场的高管只有聂薇在，人事主管和客户部的几位都不见了。
“他们都还有其他应酬，先走了。”尹娇娇不断地将菜和肉夹到他碟子里，一会工夫凌波的碗中就如小山一般了。
“你别管我了.......”
“他又不是孩子，吃饭难道也不会吗？你给他夹那么多，也不怕把他撑死！”郝立德喝了几杯酒，看到尹娇娇对凌波如此体贴，嫉妒得眼睛也红了，说话声音也像是在吼，聂薇扭头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下，看到紧贴着坐在一起的凌波和尹娇娇，又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林老师！”李小蕾捧着一杯红酒过来坐在凌波的身边，半裸着的胳膊紧贴着凌波的胳膊，“林老师.......”她拖着长长的声音说，“林老师，你真的是滴酒不沾吗？”
“是的，我不擅长喝酒。”凌波将身子向左挪了一下，可左边却是尹娇娇，他现在夹在两个女人中间，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佯装低头吃饭将头垂了下来。
“林老师，你比我大学里的男同学还单纯，不抽烟、不喝酒，长得还这么帅！”李小蕾的声音充满了撒娇的意味，“林老师，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她突然问。
“我没有女朋友。”凌波尴尬地笑了笑。
“林老师，那你以前谈过女朋友吗？你有初恋情人吗？”李小蕾放下手中的红酒专注地看着他。
凌波被问得有点发愣，他左手边坐着尹娇娇，不远处的聂薇应该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还有这个半醉的郝立德也还双眼发红地盯着他，他到时底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李小蕾这个女生真是太唐突，即便是莫北方这么熟的朋友，也从来没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小李，你是不是醉了？”他闻到了李晓蕾身上浓浓的酒味。
“这点酒怎么能喝得醉我。”李晓蕾摇了摇头，“林老师，你别岔开话题。”她探头看向尹娇娇，“尹老师，你知道凌老师的初恋情人吗？”
尹娇娇虽然不喜欢李晓蕾这个女生，虽然讨厌这个女生黏着凌波，可现在关于凌波初恋情人的问题，她竟然也有了一点好奇，以凌波的长相，他应该才是别人的初恋情人，虽然在创文这几年没见过他和哪位女性有过正式交往，但并不代表以前他没有谈过女友，他的女友会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分手？他还在想着那个人吗？这会是他直到现在也单身的原因吗？她想知道他的答案，她又向聂薇的方向看了一下，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不知道。”
“聂总！”李晓蕾突然对着聂薇大喊着，“你想不想知道凌老师的初恋情人是谁？”
“李晓蕾！”凌波终于忍不住了，低声呵斥着。
李晓蕾的话打断了聂薇和一位实习生的谈话，她冷漠地扭头看了一下说，“我对别人的隐私不关心。”说完便又扭头想继续和这位实习生聊一聊当代大学生的新思维和新理念，可是却一下子忘了刚才聊到哪里了，她的思维全被李晓蕾的问题牵走了。
“凌老师，说一下有什么关系嘛。”喝得有点多的李晓蕾根本不在乎凌波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