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药物的作用，君楚很快就睡了过去，偏偏她身后的人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君楚坐在桌子前，目光牢牢地看着坐在她面前的鹿闻。鹿闻被她看得心虚的厉害，不停地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异常。
很快手里的茶水就见了底。
君楚伸出手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鹿闻，眸底带着探寻的光。
鹿闻微微一顿，连忙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了君楚手心里。
君楚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瓷杯，拿起旁边的茶壶重新到了一杯水，“啪”的一声拍在了鹿闻面前。
鹿闻连忙伸手要接，接着被君楚稳稳的摁住，女孩清淡冰冷的声音响起，“现在可以说了？”
鹿闻掀起眼帘看她一眼，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我我我我……”
“好好说话！”
“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灵魂碎片回归本体的时候会完全被本体吞噬。”鹿闻可怜巴巴的看着君楚，“我我我我，你也知道我当初救他的时候，那个在他身上的实验，最后在伊塔战争后期战离的精神力有些失控，我没办法才让他回来，结结结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你说的，完全被本体吞噬，是什么意思？”君楚凝眉看着他。
鹿闻看着她，犹豫着说道，“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君楚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心口好像骤然间空了一块。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缓久，君楚薄唇微启，“你的意思是，他已经不是他了，对吗？”
鹿闻惊愕，连忙起身轻轻拍着君楚的肩膀，“丫头，你别胡思乱想，那那那灵魂碎片是他的就是他的，也不是别人的啊。”
“这个才是他的本体，那只是一个灵魂碎片。”君楚看着不远处，目光有些飘渺，“我看到的这个人，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除了长得一样……”
“还是有很多一样的地方的！”鹿闻连忙把话接了过来，握住君楚的手腕，试探着她不是很稳定的脉搏。
君楚看过去。
“丫头，毕竟之前的环境比起这个魔域单纯太多，所以处事方式性格特点有所差异也是正常。”鹿闻皱着眉，担忧的看着君楚。
君楚不是喜欢多愁善感的人，并不想过多的想这个问题，立刻转移开话题，“我记得你们之前说的，一年前从这里离开，半月前找回是怎么回事。”
鹿闻低了低头，斟酌着自己应该怎么说才能不让这丫头情绪有太大的起伏。
“你一年前在城墙上自爆，我们只能抓住你的一缕魂魄，只好把你送出去才能留住你这一点残存的生命力。半月前你从沙兰无人区进来，状况很不稳定，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昏迷状态。昨天订婚宴你这丫头倒是清醒了，直接给了祭煌殿下一刀。”鹿闻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埋怨。
“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君楚看着鹿闻。
鹿闻默默地翻了一个大白眼，“别以为你说不记得，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