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莞尔,用‘马’,破了我的‘坦克’。”
“他以为,没有‘玄武’,我们就只是步兵。”
“他错了。”
“命令!”
“李云龙!”
“到!”
“‘贸易总公司’,征用所有‘铁牛’拖拉机、卡车、商队骡马。”
“你,亲自带队。”
“把咱们仓库里一半的粮食、布匹、还有缴获的日军罐头,都装上车。”
“你,去当‘诱饵’。”
“什么?”李云龙一听,脸都绿了。
“让我去送死?”
“不。”张合笑了,“让你去‘钓鱼’。”
“苏王的主力,有三万人。b-25的轰炸,只能炸掉他们的‘老巢’。”
“他们会变成三万个饥饿的‘疯子’。”
“他们急需补给。而你,”张合指着李云龙,“就是那块最肥的肉。”
“你必须,把他们,引到这里。”
张合的指挥杆,点在了包头以东,一片开阔的戈壁滩。
——“风口”
“周卫国!”
“到!”
“‘老虎团’、‘玄武’炮兵营(拆掉炮管,只带炮兵和弹药)。”
“所有卡车,全给你。”
“你们,组成‘摩托化’突击集群。”
“你们的速度,必须比李云龙快一倍。”
“你们的任务,是绕过沙漠,在这里,”张合的手指,点在“风口”的东侧,“埋伏。”
“这是‘锤子’。”
“楚云飞!”
“在。”
“你的‘凤凰’,和所有的‘幽灵’狙击手。”
“埃文斯的c-47运输机,归你调遣。”
“在b-25轰炸的同时,你们空降‘风口’的北侧峡谷。”
“给我堵死他们的退路。”
“这是‘铁砧’。”
最后,张合的目光,落在了凌峰身上。
“凌峰,‘魔改’中队。”
“你们的甲醇,只够用五分钟。”
“我要你,把这五分钟的‘雷霆’,用在最关键的时刻。”
“你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审判之剑’。”
“一场针对三万骑兵的,‘现代化’立体合围。”
“石原莞尔想用‘沙漠’拖死我。”
“我就在沙漠里,给他上一课。”
“告诉他,什么叫‘合成化’战争!”
次日,黎明。
察哈尔草原深处,“苏王”王帐。
数万顶帐篷,延绵十里。
苏王,这个察哈尔的“雄鹰”,正搂着刚抢来的女人,喝着马奶酒。
他为石原莞尔,拿下了包头。
他现在是这片草原,真正的“王”。
就在这时。
天空,传来了沉闷的,不属于“海东青”的轰鸣声。
“那是什么?”
苏王醉醺醺地走出帐篷。
他看到,十二个银色的“十字架”,遮天蔽日。
是b-25轰炸机集群。
“敌……敌袭?”
他还没反应过来。
“死亡”,从天而降。
“轰!轰!轰隆隆——!”
高爆炸弹,如同犁地,一遍一遍,翻滚着王帐。
帐篷、军火、粮草,在瞬间,化为火海。
“是美国人!”日军顾问惊恐地尖叫。
“美国人为什么会轰炸我们?!”
苏王被气浪掀飞。
他爬起来,看着自己化为灰烬的“老巢”,眼睛血红。
“撤!撤退!”
“王爷!”一个骑兵冲来,“我们的补给……全没了!”
“包头呢?”
“包头也被搬空了!”
“王爷!”又一个探马飞奔而来,“东面!东面发现大批车队!是独立旅的‘商队’!满载着物资!”
“天无绝人之路!”
苏王猛地翻身上马。
他被炸懵了,也饿疯了。
“勇士们!”他拔出马刀。
“张合的‘肥肉’,就在前面!”
“抢光他们!”
“杀——!”
三万骑兵,化作一股黑色的洪流,卷向了李云龙的“诱饵”。
戈壁,“风口”。
李云龙的车队,正“艰难”地行进。
“团长,”一个司机紧张地说,“后面……来了!”
地平线上,烟尘滚滚。
马蹄声,如同雷鸣。
“他娘的。”李云龙啐了一口。
“这阵仗,真吓人。”
“命令!”
“所有卡车,原地停下!围成一圈!”
“民兵!就地防御!”
“告诉弟兄们,”李云龙点上烟,“别真死了。打两枪,就往北面峡谷跑!”
“是!”
三万骑兵,对阵五百民兵。
“冲锋!”
苏王一马当先。
“轰!”
骑兵洪流,瞬间淹没了简陋的车阵。
民兵们“溃不成军”,扔下卡车,向北逃窜。
“哈哈哈!抢!”
苏王的骑兵们,兴奋地跳下马,扑向了那些卡车。
他们撕开帆布。
里面,没有粮食,没有布匹。
只有……一车又一车的,石头!
“不好!”
苏王的脸色,瞬间惨白。
“中计了!”
“轰——!!!”
一声巨响,从天空传来。
音爆!
凌峰的“魔改野马”,从云层中俯冲而下!
“‘水甲醇’,启动!”
“‘龙牙’!齐射!”
四架战机,如同四把“手术刀”。
“龙牙”火箭弹,精准地,扎进了那堆积成一团的、最密集的骑兵群中!
“轰隆!”
血肉横飞!
战马,在音爆和爆炸中,彻底惊了。
它们疯狂地践踏着,撕咬着。
骑兵的阵型,在空中打击下,瞬间崩溃。
“撤!向北!向峡谷撤!”苏王惊恐地大吼。
他指向了唯一“安全”的退路。
但他不知道,那里,是“铁砧”。
峡谷口。
楚云飞,放下了望远镜。
“‘幽灵’,准备。”
“所有mG34,准备。”
“等他们,再近一点。”
数千名“溃败”的骑兵,如同没头的苍蝇,冲进了狭窄的峡谷。
“开火!”
“哒哒哒哒哒!!!”
三十挺mG34,从两侧的高地,同时喷出了火舌!
交叉火力,如同两把巨大的电锯,瞬间封死了峡谷!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人带马,被打成了筛子。
“堵住了!”
“鹰眼!”楚云飞下令,“‘点名’。”
“砰!”
苏王,这个察哈尔的“雄鹰”。
在混乱中,他的脑袋,如同西瓜般爆开。
“砰!”
那个日军顾问,也被一枪“清除”。
“沙漠风暴”,群龙无首。
“该我们了!”
“风口”的东面。
周卫国,站上了那辆“铁牛”改装的“装甲指挥车”。
“炮兵营!急速射!”
“摩托化步兵团!给老子冲!”
“轰!轰!轰!”
藏在沙丘后的“玄武”炮兵,发出了怒吼。
炮弹,越过“诱饵”车阵,精准地砸在了骑兵的后队。
“杀啊!”
数百辆卡车和“铁牛”,如同猛虎下山。
车上的战士,用机枪、冲锋枪,向那些被两头堵住的骑兵,倾泻着钢铁!
天空,是凌峰的“死亡之舞”。
北面,是楚云飞的“地狱之门”。
东面,是周卫国的“钢铁之锤”。
三万骑兵,被压缩在小小的“风口”。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场“围猎”,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黄昏。
埃文斯上校,赶到了战场。
他看到了。
戈壁滩上,血流成河。
三万骑兵,全军覆没。
而张合的“主力”,正在打扫战场。
李云龙,正眉开眼笑地,清点着那两万多匹,幸存的战马。
“发财了!发财了!”
“旅长!这下咱们的‘闪电战’,真能‘闪’起来了!”
埃文斯,走到了张合面前。
他的脸色,比戈壁滩的石头还白。
“将军。”他沙哑地问。
“这……就是你的‘主力’?”
“不。”张合摇头。
“这只是,我的‘锤子’。”
埃文斯不说话了。
他看着那些兴奋的士兵,和他缴获的战马。
他知道,张合,又赢了。
而且,赢得了,一支“新”的,不烧油的“闪电”部队。
“埃文斯上校。”张合走向他。
“‘沙漠风暴’,结束了。”
“现在,你可以给华盛顿发电了。”
“告诉他们,通往‘满洲’的‘后门’。”
“……我,已经打开了。”
“报告!”
就在张合,准备返回太原时。
一名通讯兵,骑着缴获的战马,飞奔而来。
“旅长!天津急电!”
“怎么?”
“是……是那艘‘流浪者’号!”
“约翰上校……他……他带着那群‘盟军海盗’……”
“……把船,开跑了!!”
戈壁滩上的胜利欢呼,被那匹快马带来的急电,瞬间冻结。
“‘流浪者’号……跑了?”
周卫国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娘的!”李云龙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把抢过电报,不敢置信地瞪着上面的字。
“约翰!那个英国佬!他把咱们的船开跑了!”
“那艘‘秋月’!老子刚让人量好尺寸,准备拆炮的!”
李云龙的心在滴血。
那不是一艘船。
那是几千吨的高强度合金钢!是几十门先进的高平两用炮!
“怎么跑的?”楚云飞皱眉,他迅速抓住了重点。
“天津港,现在是我们的地盘。没有命令,谁能把它开出去?”
“电报上说,”通讯兵的声音都在发抖,“凌晨三点,港口的燃料库,突然‘起火’。”
“守卫部队全被吸引过去救火。”
“约翰和他那帮‘盟军海盗’,趁机登船。切断了缆绳,启动了备用动力。”
“等我们的人发现时,船已经开出了防波堤。”
“放屁!”李云龙吼道,“船上没有燃料!锅炉是冷的!他怎么启动?”
“除非……”楚云飞的目光,猛地转向了不远处的埃文斯。
埃文斯上校,正“恰巧”背对着这边,研究着一辆缴获的日军卡车。
他似乎对这里的骚动,充耳不闻。
“好啊。”周卫国也反应过来了。
“‘盟友’。”
“美国人帮着英国人,偷了咱们的东西!”
“这他娘的,是‘监守自盗’!”
张合的脸色,平静得可怕。
他没有愤怒,只是缓缓地抬起手。
所有的喧哗,瞬间停止。
“埃文斯上校。”张合开口。
埃文斯转过身,脸上带着“惊讶”的表情。
“将军,沙漠里的风真大。出什么事了吗?”
“我的船,丢了。”张合说。
“船?”埃文斯故作不解,“哦,您是说‘流浪者’号吗?”
“那真是太遗憾了。约翰上校他们,一定是太想家了。”
“他们是‘英雄’,”埃文斯摊开手,“我不能阻止‘英雄’回家,对吗?”
“是吗?”
张合笑了。
“可我听说,那艘船的锅炉,是冷的。”
“没有重油,它动不了。”
“而我的港口里,唯一能给它提供重油的。”
张合的目光,落在了埃文斯身后的那几辆,挂着“美军观察处”牌照的油罐车上。
“……好像是上校您的‘备用’燃料。”
埃文斯的笑容,僵住了。
“将军,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是在‘援助’你。你这是在‘指控’我。”
“我没有指控你。”张合摇了摇头。
“我只是来‘通知’你。”
“你的‘朋友’,约翰上校,他可能要死了。”
埃文斯的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意思?”
“凌峰。”张合没有理他,直接拿起了步话机。
“到!”
“‘魔改’中队,还能飞吗?”
“甲醇,只够十分钟。”
“够了。”
“目标,渤海湾。”
“找到‘流浪者’号。”
“如果,它在日军舰队赶到前,没有返航。”
“我授权你,‘水甲醇’模式。”
“把它……击沉。”
“是!”
“你敢!”埃文斯彻底装不下去了,他冲了过来,一把抓向步话机。
“张合!你疯了!”
“你敢攻击‘盟军’战俘?!”
楚云飞的手,如同铁钳,抓住了埃文斯的手腕。
“上校,请注意你的言辞。”
“你是在‘妨碍’我们,执行‘防务’。”
“轰——!”
回答埃文斯的,是“魔改野马”那恐怖的引擎咆哮!
四架黑色“死神”,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窜上了天空,消失在东方。
“张合!”埃文斯怒吼,“你会毁了一切!华盛顿会……”
“华盛顿,会感谢我。”张合冷冷地打断了他。
“感谢你,击沉了他们的‘盟友’?”
“不。”张合说,“是感谢我,替他们‘清理’了你这个‘麻烦’。”
埃文斯愣住了。
“你以为,约翰开着那艘破船,能回到哪里?”
张合的声音,如同手术刀,剖开了埃文斯的阴谋。
“他没有补给,没有弹药,甚至没有海图。”
“他只有一腔热血。”
“他在渤海湾,就是一块‘肉’。”
“石原莞尔的潜艇,和‘中国方面舰队’的残余力量,会像鲨鱼一样,把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