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微摇了摇头，唇角弯起：
“那几天不行，刚好撞到了小禾的生日，我答应小禾了，要陪她过生日的。”
他想起那个在福利院眼巴巴望着日历数日子的小女孩，语气更柔和了些。
“小家伙念叨好久了，我不能食言。”
“生日？”
薛远又是一愣，“小禾的生日到了吗……那我岂不是错过了？”
他蹙了蹙眉，还有些遗憾。
看着他难得流露出这种近乎“懊恼”的表情。
谢时微心头微软，像被羽毛轻轻搔过。
他伸出手，覆上薛远放在他肩头的手背，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
“没关系，你不是小年那天就回来了吗？”
他抬眼，望向薛远。
清澈的丹凤眼里映着壁炉跳动的火光，也映着眼前人的轮廓，带着一种温软的期待。
“到时候，我们把小禾接到家里来？我们三个一起过小年，吃晚饭，你……再给她补个生日蛋糕？”
他歪了歪头，语气带着一点孩子气的狡黠。
“小孩子嘛，一年吃两个生日蛋糕，也不过分吧？”
薛远凝视着爱人眼中雀跃的期待和轻松的笑意。
心头那点因为分离和错过生日而生的阴霾瞬间被驱散。
“好。”他应道，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全然的纵容和满足，“就这么办。”
薛远低头，吻了吻爱人白皙的额头。
“到时候我订最早的航班回来，给小禾订个最大的……草莓蛋糕？”
他记得那孩子提过最喜欢草莓。
“嗯。”
谢时微笑着点头，将头轻轻靠回薛远坚实的臂弯里。
窗外的寒风似乎被厚厚的玻璃和温暖的灯光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
薛远出发前夕。
浴室的水声停了。
门被推开时，水汽裹挟着沐浴乳的清香涌出来。
谢时微赤着脚踩在羊毛地毯上，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脖颈滑落，洇湿了锁骨凹陷处那一小片肌肤。
浴巾松松垮垮地围在身上，衬得腰线愈发纤细，小腿笔直瓷白，膝盖泛着淡淡的粉。
薛远正靠在床头回邮件。
闻声抬头，目光霎时暗了下来。
喉结滚动了一下，把手机扔在一旁。
“过来。”薛远声音沙哑，伸手。
谢时微擦着头发，闻言顿了顿，抬眸看他。
水汽氤氲的丹凤眼清凌凌的，眼尾却染着薄红。
像是被热气蒸软了骨头，连眼神都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他乖顺地朝床边走去。
还未站定，薛远便伸手扣住他的腕骨，将人拽到了怀里。
浴巾散开，谢时微跌坐在他腿上，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
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耳尖发烫，下意识想躲。
却被薛远掐着腰按住了。
“别动。”
薛远扣住他的后颈。
吻了上去。
这个吻又凶又急。
谢时微被亲得眼尾泛红，手指不由攥紧了薛远的衬衫。
他呼吸微乱，垂下眼睫。
却听见薛远低笑了一声：“恩恩，你心跳好快。”
“……胡说。”
谢时微耳根更红，偏过头去。
却被薛远捏着下巴转了回来。
薛远盯着他，眸色深得像是能吞噬人的夜色。
他拇指摩挲着谢时微的唇瓣，嗓音沙哑：“明天就要走了，三天见不到宝宝了……”
他顿了顿，指腹加重力道。
蹭得那片被他吻过的唇愈加红润鲜艳。
“今晚让我好好看看你，行不行？”
谢时微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却伸手环住了薛远的脖颈，算是默许。
薛远呼吸一滞，猛地将他压进床褥里。
谢时微指尖蜷缩，攥紧了床单，呼吸急促起来。
手表硌在谢时微的腰间，冰凉的金属激得他一颤。
“阿远，手表……”
谢时微仰起脖颈，眉心微蹙。
清冷的声线染上情动的沙哑，“好冰，摘掉好不好？”
薛远动作一顿。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
谢时微能感觉到薛远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自己脸上，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轻声问：“……不行吗？”
“当然可以。”
最终，薛远哑声回答。
他利落地解下手表，随手扔到床头柜上。
谢时微刚要伸手去搂他的脖子，眼前却突然一暗。
一条细长深色的带子覆了上来。
“……阿远？”
谢时微下意识去摘，却被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宝宝不许摘。”
薛远的声音暗哑。
暗红色的领带在脑后系紧。
谢时微的视线被彻底剥夺。
……
……
夜色沉沉。
两人缠绵间。
谢时微的指尖无意中擦过薛远的手腕内侧。
莫名感觉到那里有一片粗糙不平的触感。
逐渐失焦的眼底划过一丝困惑，还没等他想明白。
薛远就猛地封住他的唇。
还未深想的疑惑被碾碎。
……
……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