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现在只有自己一名会员，方知善断然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一旦把动静闹大，会进一步扩大影响范围。
深思熟虑后，方知善从黑兵的支援车上穿戴了和项宽同款的面罩和防爆服。
虽然方知善的肉体强韧程度毫不逊色，但是对于还是要小心为好，若是在下面发生擦伤之后触发战后疗伤的特性，沼气会直接引爆。
准备妥当之后，方知善重新跳进下水道。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有了心理准备，再加上面罩过滤掉臭气熏天的味道后，和在地面上探索没什么区别。
“方先生，我们从厨房的下水口投放了探测机器人，三维定位可以在手机上看到……”
耳麦中传来了黑兵的声音。
“明白。”
掌握天时地利人和，这就是主场作战的优势，一切尽在掌握中。
“白泽，你觉得这次有没有胜算？”
白泽不在这里，但是白泽留下来的程序肯定是万全的。
“对面没有胜算，但是你要知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我知道。”
方知善没有多说，但是这就意味着，白泽还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
方知善开启夜视能力，弯着腰在狭窄的通道中通行。
虽然还没有搞到这一片的下水道分布图，但是这并不是什么难题。
方知善只需要通过大脑的算力进行预测，就可以大致的完善整个分布图。
即使发现有错误的预测后，也可以根据纠正后的结果再次预测一遍。
AI智能预测大模型的雏形，可以通过人脑来模拟出来。
除了有些吃力之外，暂时没有其他的缺点。
而作为人与机械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拥有不可忽略掉的感性。
只是所谓的感性对于方知善来说，感性完全可以被理性覆盖，从而缩小两者之间的差距。
忽略掉下水道的味道，这里确实可以当成一个隐蔽的藏身之地。
谨慎的深入探索，方知善发现了古怪，墙上有着粘液。
用手套将液体蘸了一些靠近观察，这让他熟悉无比，这就是邪神眷属身上分泌的液体。
“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是意料之中，方知善从来都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黑兵，我已经发现邪神眷属的存在过的痕迹了，所有人继续深入调查。”
至于深入的地点，方知善已经隐约有所猜测，同时联系真理会的白吏将京都的污水处理中心还有曾经的建筑图纸全都发送过来。
下水道的管道并非直通污水处理中心的，就像山川河流一样。
一条奔流的河水从源头出发，最终开枝散叶延伸成无数条的小河川流。
但是相反的，河水的源头同样也是无数水流汇聚的。
城市的排水系统，也是这个原理。
方知善要找的正是下水道的汇聚中心，同时还要满足一个条件，就是在要在这个饭店附近。
在真理会的辅助下，方知善心中已然明了。
但是还有一个疑问，让方知善百思不得其解。
“白泽，你来推测一下，为什么邪神眷属会在这里？为什么非要在这家饭店？”
方知善想看看具有绝对理性的虚拟生命是如何看待这个事情的。
“……”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但是白泽程序没有说话。
“对方的目标已经很明确，已经可以排除其他所有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出现，全球的真理会分部的目击报告中已经逐渐减少了邪神眷属的出现频率……直至消失。”
白泽最终说出原因。
虽然说的隐晦，但是方知善知道，白泽肯定连自己的猜测都算计在其中。
邪神眷属已经受到新的指令一般，来专门针对自己。
“我至今还不明白，我到底什么地方招惹了这么个家伙。”
方知善有些感慨，那个庞大的家伙被自己搞掉了几根触手肯定怀恨于心，但是又碍于某种限制，亲自出动受到了这个宇宙规则的限制。
看来现在已经叫小弟来找自己了……
方知善加快搜索速度，迅速的穿梭在通道中，同时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
下水道内遍布细菌和微生物，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培养皿，方知善不知道最终会面对什么样的怪物。
现阶段已知信息，邪神眷属拥有非同一般的同化能力，这使得对方将拥有不可估量的潜力。
……
“方知善，你忽略了一些细节。”
白泽出声提醒道。
“怎么？”
方知善一顿，低头看向挂在左胸前的手机，为了配合方便白泽的智能程序更好的观测周围。
“这里的菌类生物变得逐渐壮大，你没有发现吗？”
菌类？方知善一愣，从他进入下水道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里面遍布菌类了，但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些菌类会是不正常生长着。
“我又不是相关专业的，这些怎么会懂这些，更何况根本不存在下水道生态环境这个专业学科吧？”
方知善调侃道，但是得到白泽的提醒，也不得不将重点的放在这上面。
“下水道虽然是阴暗潮湿，但是这些根本不足以给这么庞大的微生物系统提供足够的养分……原来如此……”
方知善一点就透，进而开始下一步推理：“如果这样的话，就能够从菌丝的养分来源入手了，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非要在饭店下面，正是因为这里可以提供营养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