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无奈的笑，她能有什么理由？
想一想都知道，无论她想出什么理由，明燕都不会听进去的。
“明燕那种男人，其实尊严感比一般人要强很多，想让他放弃，也不是很难的事情。”顾清欢看了看她。
苏恩轻轻蹙眉，“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但是又不想伤人太深。”
顾清欢摇着酒杯，笑着，“那这就无解了。感情这个东西，除非他自愿放手，否则既然要分开，那就一定是伤人的。”
想干脆利落，那就伤得果断一点，让该发生的都发生，一下子也就过去了。
就好像当初潘明州对她一样，她还沉浸在跟他的很多未来时，他猝不及防的就直接宣布了户口本上那个位置的人。
挺果断的，也不至于发生让她放下尊严的去纠缠、去问“到底为什么？”这种场面。
好一会儿，苏恩才点了点头，“也是。”
“我帮你安排吗？”顾清欢又问。
苏恩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一下头，算是同意了。
“那我改天差不多的时间再约你？”
她依旧是点头，然后两人碰了一杯。
……
顾清欢的手机一直响，不用看也知道是林飞鹤的。
“他占有欲挺强的。”苏恩似笑非笑。
知道顾清欢跟别人在一块儿，这电话就没断过。
顾清欢没办法，只能接电话，林飞鹤非要她过去接，态度很强硬，也不清楚到底谁才是老板。
“你去吧。”苏恩看了看她，“我再坐一会儿也该走了，回去休息，最近都没睡好。”
顾清欢走出去的电话也是接着电话的。
不过，她没打算自己开车去邻市，太远了，而且她刚刚也喝了酒，于是叫了公司的一个小助理过来。
从燕京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小助理开车稳，车速一直不敢放得太快，所以还要晚一点，她们到的时候，包厢里基本上没人了，只剩三两个。
“林先生，你确定不跟我们一起？”一个女人站在林飞鹤旁边，拍了拍他。
林飞鹤抬起脸，眯眼看了一会儿，摆摆手。
女人看了一眼同伴，并没有自顾离开，劝着他，“你这样一个人可走不了哦，今天你喝得这么卖力，不然就跟我一起，路上还能跟我们总监再说说话呢？”
听到这里，林飞鹤靠回了椅子，像是笑了一下，“你们总监说的？”
女人笑着，“我跟总监已经五年多了。”
那意思就是她很了解他们的总监，传达的意思一般都错不了。
顾清欢拉住了一股脑准备往里走的助理，带着她往后退了退。
听到刚刚女女人说话了，也看出来林飞鹤应该会改主意，她这个时候进去，多少有点不合适。
小助理平时都是在办公室，做文职嘛，出来外面的时间少，不懂这些东西。
正一脸纳闷的来看她，“顾总，怎么了？”
顾清欢摇摇头，示意她别着急，“先在这儿等一会儿。”
助理嘴型“哦”了一句。
过了不大会儿，林飞鹤确实跟另外两个人出来了。
他应该是喝了不少，但也没有到喝醉的地步，旁边的女人一直抬着手，可能随时准备扶他一把。
不过，林飞鹤走路还算稳当，也没跟女人碰到。
他们走到不远处，那儿是两辆车，林飞鹤跟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上了其中一辆，反倒是跟她一起过去的两人上了另外的车。
顾清欢看了一眼那个车，没看清车牌号。
“你去挪车。”她拍了拍助理的肩。
助理小跑着去了。
不大会儿，顾清欢也上了车，小助理起步虽然晚了点儿，不过起初开得不满，不大会儿就看到前面的车了。
“是那一辆。”小助理道。
顾清欢笑笑，“你眼神挺好！”
助理笑眯眯的，“我从小眼睛就好！”
车子不紧不慢的跟着，当然不是往燕京开的，这个公司就在本地，潘明州估计是想把业务拓宽到邻市来，所以找了这边挺有代表性的一家。
连这么秘密的规划都被林飞鹤给知道了，提前两天过来截胡。
顾清欢看了一眼手机，林飞鹤没再给她打过电话，信息也没有，不知道在车上睡着没有。
过了个半小时左右，她们的车跟到了一个酒店前。
顾清欢看着前面车上下来的人，柔眉微微的蹙了一下，然后靠着椅背，搭着车窗，又有点看戏的趋势。
原来，是个女老板啊。
“顾总？”助理看她还无动于衷，但是林飞鹤都已经跟那个老女人进酒店去了，所以不确定的出声喊她。
“看到了。”顾清欢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时间，“我们现在回燕京晚不晚？”
“啊？”助理抿了抿唇，“您还打算回去？不接小林了？”
顾清欢颔首，看着他们最后的背影，“他跟人谈大单子，我们去打扰，合适吗？”
助理欲言又止，“不好吧？”
顾清欢点头，“嗯，是不太好，那就回去吧。”
“不是。”助理为难的看了她，“我是说，把小林一个人扔下，不太好吧？”
顾清欢已经开门下车，然后往酒店里走。
她也要了一个房间，就看林飞鹤什么时候办完事了，如果早，她还是愿意回燕京的，如果太晚，那就住一晚。
他们住进去的时候九点不到。
快十一点的时候，顾清欢还没睡，在房间的窗户边看风景。
这个酒店的冰淇淋很不错，她叫了一份面，顺便要了一杯冰淇淋，面没吃几口，冰淇淋津津有味。
“叮！”门铃的声音。
她回头看了一眼，蹙了蹙眉。
端着冰淇淋过去开的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她吃冰淇淋的动作顿住，保持着勺子含在嘴里的状态。
林飞鹤正睨着她，又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冰淇淋，“好吃么？”
她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而男人地哼一声，已经往里走了。
顾清欢反应过来后关了门，看着他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这才问：“需要给你点一份？”
林飞鹤坐在沙发上，仰脸倚着，视线落在她脸上。
她又舀了一口，问：“谈得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