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为什么在那里克里斯也不知道，但他对此没什么惊讶的。
当小白的羽毛出现时，他就已经猜到了小白不会简单。
而纸片人似乎不知道小白的任何信息，它怒然发动自己掌控的战舰权能，莫大的压力朝着那边的肥胖身影压去。
这次，已经不止是什么千亿吨的级别，而是亿亿吨。
就算是一颗星球，也足以被这么巨大的力量推动。
那边的爆炸也被压缩，全部变成纸片一样贴在地面上。
但那白色的身影却仿佛毫无所觉，依旧在不停破坏。
“没想到你竟然是白涡的仆从！”
纸片人心情很不好，它似乎早知道自己压制不住小白。
“白涡！？”
克里斯内心中掀起巨浪。
他自然不知道白涡是什么，但不妨碍他听出纸片人的语气。
第一它认识白涡，第二它觉得白涡强大理所当然。
让一个次顶尖文明，也可能是顶尖文明的生物都觉得强大理所当然的东西，自然也是相同的行列之中。
小白来自顶尖文明！
只是不知道是造物还是文明中的智慧生物。
也不怪克里斯会有疑问，因为小白的智力看起来并没有达到智慧生物的水平。
“我也是被逼无奈，甚至不知道白涡是什么，你知道吗？”克里斯看出纸片人的态度似有缓和，就开口问道。
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认真解释。
“白涡诞生自自由文明，这是一个六维的顶尖文明，曾经也是银河系的主宰文明之一，但是，这个文明太自由了。”
“自由到对于任何事物都没有限制，包括一些禁忌的研究。”
“一个实验室中的实验物泄露了出来，将自由文明所有的生物变成了白涡，这是一群禁忌的怪物，它们虽然只是生物，但每一个个体都强大无比，可以媲美顶尖文明的超级战舰。”
“白涡的名字就是你们人类文明的白洞，黑洞吞噬万物，白洞喷射万物，白涡则就是如此，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可以从某些地方调来无穷无尽般的能量。”
这是一个可怕的生物。
而且克里斯感觉此刻的小白有种暴虐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
纸片人看穿了克里斯的疑惑。
“你在想，为什么白涡在你面前感觉很温顺？”
“那是因为你太弱了，白涡就是这样的生物，它会将所有弱者视为自己的仆人，而遭遇强者，就会将其看做敌人，然后发动攻击。”
克里斯看到远处的白涡一口吐出恐怖的能量直接横扫周围几十公里的一切物质，那些东西全部在它喷射的能量下气化。
机甲给出的数据显示，那边温度竟然有几亿摄氏度。
而白涡在其中竟然没有任何变化，体表的毛发都没有卷一点。
有点可怕了。
“这不是白涡真正的力量，真正的白涡体型就是恒星级的，我们甚至有白涡一口吞掉恒星的影像。”
纸片人觉得克里斯有些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克里斯认了。
“你不觉得你说的太脱离科学了吗？”
纸片人摇摇头。
“顶尖文明都已经触碰到空间学的基础了，引力学更是已经到达了高阶应用的地步，你不会还认为什么物理定律不可更改吧？”
克里斯沉默，他只是个普通人，没考虑过这些。
说实话，顶尖文明怎么定义的他其实都不是太明白。
顶尖文明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连Ella和严夏都搞不清楚，更何况是他。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对我解释这些？”
“你不想杀我？”
“这是两个问题，不过也没什么，两个问题我都可以回答你。”
“和你解释只是因为我是话唠。”
竟然承认了！
“第二个问题，我当然想杀你，但我现在不能杀你。”
“被白涡认定为仆人的生命，白涡下意识会维护，如果我杀了你，那么白涡也会认真起来。”
也就是说，白涡会将这艘战舰直接破坏。
“还有就是，白涡只会听它仆人的话，我还要靠你让白涡不要玩了。”
玩？
看着那疯狂破坏的白涡，克里斯又沉默了。
“为什么是仆人，你这么描述听起来更像是主人。”
纸片人笑着。
“那只是它对你还有兴趣罢了。”
它怜悯的说道：“等它觉得你无趣了，它就会吃掉你，或者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