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警惕，然后恢复正常，心中犹豫的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将佐助的事情告诉止水。
我信任止水。
*
但佐助要向止水学习刀术！
哥哥的刀术也很好啊！
为什么要向止水学习刀术？！
难道是我对佐助太严厉了吗？！
我手指颤抖着，差点没忍住想要抓住佐助好好说道。
佐助悄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直直对着止水。
止水忧疑的看向我。
我蹲下身，将刀柄递给佐助。
“如果佐助可以控制这把刀，哥哥就会把刀术教给你。”
佐助惊讶的看向我，然后举起刀向我示意，小小的脸蛋上满是不屈的倔强。
“哥哥！我已经可以控制住自己了！我会变得很强，在此之前我想让你看看我的能力！”
说罢，佐助抓住刀的手极为稳健的向我攻来。
直到将他手中的刀打落，此时佐助已经用力过度。
“我同意了。”
佐助兴奋的看着我。
“同意你和我学习刀术。”
我才不会让你和止水学，止水很辛苦，现在任务这么多，麻烦他不好，哥哥也很强，也能好好的教导你...
止水的尴尬的笑了笑。
“抱歉啦佐助，我现在任务太多了，可能没有时间...”
此时我不得不承认，无论是止水的聪慧，还是佐助的优秀都难以用语言描述。
*
这次任务，我得到了一把大名的供品刀。
刃口锋利无痕，是有名的匠人打造的刀，佐助会喜欢的。
...
我将刀送给佐助，看着他兴奋的扑过来抱着我，心里充满了柔软。
一直被佐助依赖着，成为他最敬佩的兄长。
我想看着他长大，成为优秀的忍者。
然而命运总是与我擦肩而过。
父亲想让我进入暗部。
暗部。
我坐在父亲面前，垂下的发丝很好的挡住了我的眼睛。
“你知道的吧，鼬，宇智波需要一位能与高层产生联系的族人。”
可是，止水难道不是吗？
我想陪着佐助。
“止水的态度完全偏向木叶，大家都知道，所以我们并不信任他。”
连族人都无法信任，到底有什么是可以信任的。
我认同止水的想法。
我想要作为止水的同伴，去挽救家族和村子的关系。
我...
和村子对立没有好处。
木叶的强者太多了，而宇智波家这些年牺牲的忍者已经数不过来。
我们没有能和木叶抗衡的能力。
写轮眼的荣耀已经使族人看不清前途的危险。
他们仍旧得意洋洋的沉醉在往昔的强大幻想之中。
明明是驱使幻术的眼睛，到头来却迷惑了族人的眼界。
“我会和高层商讨关于你进暗部的事情，鼬，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宇智波失望。”
我沉默着点头，和父亲告退离开。
制止不了。
宇智波被偏待已久，族人的积怨越来越深重。
父亲作为族长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
我不能...给家族添堵。
但是，我们真的有未来吗？
佐助跑过来扑到我的怀里，信任的目光像是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
“哥哥！我们一起去训练吧！”
然而我只能毫不留情的推开他，“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只要你平安开心就好，无论付出什么，我只想看着你优秀的成长。
*
我无法参观佐助的开学典礼。
无法作为他踏上忍者道路的见证者。
那个夜晚，我独自完成了任务。
带着满身的伤，以忠诚的姿态低伏在三代目火影前。
滚烫的印记显露于皮肤上，遮住脸的面具闷热至极，我成功进入暗部。
三代目火影看着我，叹了口气。
“鼬，你知道宇智波富岳为什么要将你放入暗部吗。”
“我知道。”
三代沉默半晌。
“你知道...村子和宇智波之间的事情？”
“我知道。”
我知道。
我什么都清楚。
宇智波的挣扎与反叛。
高层的杀意与遏制。
我比任何人都想缓和彼此的关系。
不要发生战争。
战争会使大家的死亡变得毫无意义。
三代沉默良久，挥手让我离开。
那天天气晴朗，作为指导我的暗部前辈，有着一头银发，未遮住的眼眸中满是无所谓。
我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是监视自己的族人。
怀揣着敌意的同僚在走之前说道：“要好好工作哦，宇智波鼬。”
我冷漠的注视着这个忍者，直到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止水知道的吧。
止水知道的。
仅仅是第一天，这种满是敌意的地方，压迫的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
进入暗部那年，我开始跟着父亲参加族会。
止水也在。
但他被排斥了，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皱着眉一声不吭，望着族人愤然的模样，时不时会转过头去。
说是族会。
其实就是商讨反叛计划。
怎么掀起战争。
购买武器。
购买卷轴和药品。
激动的族人向父亲施压，要求父亲在面对木叶高层时表明态度。
我看到父亲皱起的眉目，暗沉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父亲不想掀起战争，但是宇智波的不满越来越重，与其放任族人做出冲动的事情，还不如整合一下现有的能力改变现状。
吵闹声在这个房间里尤为明显。
“鼬。”
父亲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他看向我。
“你进入暗部有一段时间了，来说说木叶的动作。”
说什么？
我一抬头便看到止水微微摇头的动作。
想到族人与木叶之间难以调和的偏激。
下意识的，我听到自己冷静的声线平静的叙说着谎言。
“木叶现在一切无常，暂时没有发现有任何指向性的举动。”
父亲的手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回头看去，只看到父亲难以言喻的沉默。
他知道的。
我只是难以说出口罢了。
父亲没有对我的撒谎说出任何话，只是继续安排族里剩下的工作。
连族长都清楚知道的事，为什么族人不知道呢。
宇智波的荣耀，早已沾满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