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法律来说，这是属于我们公司的，根据当时签署的协议。我们出钱搭建实验室，和提供设备，因此盈利方面的研究。都是属于我们公司的。”
听完莫凡的话，唐金牛满意的点头。他微笑的看着郑凡仁，似乎在说，你看，不管在哪里，成果都是属于别人的。
郑凡仁似乎也知道唐金牛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整个人有些局促，不耐烦的挪动着身躯，不愿意搭理唐金牛。
“但是哈，所有和我们签订合同的研究人员，其中有一项已经明确说明了，研究成果归公司所有，但是研发成果是谁的，那么署名权是在他们手里。简单点来说就是，我们和他们签订的不是劳务合同，更像是合作合同。
我们有他们成果的专利所有权，在不涉及机密的情况下，他们发表论文或者是公开宣传之类的事情，我们是很乐意配合他们的。那项专利也是永远属于他们的。”
听到这里，唐金牛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凡，似乎是想确认这是不是真的。
但是后者坚定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闭上眼睛思考一会，唐金牛便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也是，作为企业其实只是为了盈利，他们又不需要这些名气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
或者说，他们更喜欢让那些研究人员出来露个脸。高端的人才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这不是自己这个在京城的也认识远在羊城的郑凡仁吗？
当他们去到那家公司露脸之后，自然也会吸引其他的研究人员过去，而露脸的人，天然就会吸引周围熟悉的人。
上面不也是以这个为理由，扣下了陈天水的辞职报告吗？
人才越多，他们研发的技术也越高，越快，质量也会更好。
名气对他们这些研发人员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要知道现在陈天水还只是一个研究员，但是如果当时葛奀妹的研究结果是属于他们团队的，陈天水是可以评选副教授的。
“其实呢，我们公司给陈天水开的月薪是三十万。”
“什么？”这时候，不仅是唐金牛惊讶了，就连坐在一边的郑凡仁也吃惊的看着莫凡。
千金买马骨，没由来的，郑凡仁脑海里跳出了这么一个词来。
“你给小陈开三十万的工资？”
“还是一个月的？你确定？”
见两位大佬有些不可置信，莫凡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其实我觉得上面不需要这么紧张的，我们公司是医科大学研究的，大家都知道，医科大学也是钟老经常去的地方。其二呢，我们的研究成果都是放在医科大学里面的，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要真是境外企业，拿到外面盈利，你们不会可以从医科大学里面拿到原始的研究资料。然后安排人迭代那些技术吗？”
郑凡仁和唐金牛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
每个月三十万的工资，别说请陈天水了，请他们两个都足够了。
两个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岁的老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他的意思。
你这三十万能请我们俩了，竟然去聘请一个资历比我们小的学生，就有些生气。
“咳咳，这科研人员的待遇，太高会不会有些不好？”唐金牛似乎找不到话题了，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下工资的问题。
听了他的话，莫凡看着唐金牛说道，“高吗？这不高吧？根据陈天水的个人实力和能力，拿这样的工资是他应得的了。要是到那些渠道漂亮国的研究人员，都是百万年薪的呢。这换成我们的钱，那不得六百多万呀，我一年给他三百多万的工资，都腰斩一半了。”
“啊不是~”唐金牛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孩子是不是一根筋呀？
那些去国外的研究人员，那是国外赚钱国外花呀，购买力不一样好不好？你这那国外的标准对标国内，但是他的钱可是在国内花的呀。
谁懂啊，整个人都是大无语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两个老头，此时已经不想说话了。
真是烦死了，好端端的来了一个下头男，好不容易大半辈子混上月入过万，结果现在自己同学教出来的学生，月收入比自己年收入还高了。
原本自己老伙计年收入比自己高就很烦，现在好了，老的比不过，小的也比不过了。
“哈哈哈，时代变好了呀。要是个个研究人员都能拿到这么高的工资，那他们也不必背井离乡，跑那么远到国外去了。”郑凡仁似乎是想开了，哈哈一笑，拍手称赞起莫凡来。“现在的年轻人，做事还是很有魄力呀，老唐啊，我们也出出力，让小陈到羊城去吧。”
唐金牛看着郑凡仁，似乎是在思考他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刚刚你那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里面可是满满的羡慕嫉妒哦。“这个，莫总啊，你给个个研究人员都开这么高的工资？对你企业会不会有很大的负担？”
“哦，并没有。陈天水是目前最适合我们的研究人员，是项目负责人，工资才这么高的，其他研究人员也就8-10万这样子。”
这样子
样子..
唐金牛现在已经不想跟莫凡说话了，他总感觉莫凡在凡尔赛呢。
他假装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起来说道，“哎呀，竟然这样子，我也和上面聊一聊，到时候莫总您也跟着去呗，只要你刚刚说的，研发成果在国内使用，基本上也能说服他们。”
莫凡也站了起来，故意眨了眨眼。“那是一定的，作为一个国人，研发的成果自然是在国内使用的。而且哪里不是赚钱，国外要是真的想用，我们也制作成药品卖给他们，也开一万美金一盒好了。这叫什么，入乡随俗嘛。”
“哈哈哈，这年轻人，说的话我爱听。”
听到了爱听的话，唐金牛整个人很是高兴。
晚上，他们在饭店见到了郁郁不乐的陈天水。
“莫总，唐所，老师，欢迎你们的到来呀。”
和莫凡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他还是很热情的，并且强烈要求今晚的这顿饭一定要他请客。
“哎呀，小陈啊，你别闷闷不乐的了。明天一大早，为师我帮你上阵杀敌。去哪里研究不是？反正又没出国为敌对势力做贡献。”郑凡仁哈哈一笑，拍着自己学生的肩膀有说有笑。
一顿饭也算是吃的宾主尽欢，得到了导师和唐金牛的保证，陈天水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哎呀，小陈，你也别怪我这个老头子当时没有帮到你和老葛。实在是大环境就是这样。当时我也是这样过来的。自己的研究成果，却要和别人分享。那时候我也很生气，有不甘。
但是啊我不像老葛那么勇敢，直接飞国外了。我选择熬下来，也算是运气好，最终熬出头了。但是啊，也只是这样子而已。想要更进一步，那就难咯。你放心的出去闯吧，明天，我们两个老伙计拼命也要帮你争取过去。”
“谢谢唐所，谢谢你导师，谢谢你，莫总闫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