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将军，月儿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能在此处落水，月儿将来还是要嫁人的。纯阳虽然不过是轻轻撞了一下头，但是相较于殷将军的莲子而言，纯阳愿意用今天摘的莲子来补偿殷将军。”纯阳的语气温温软软的，听上去舒服极了，然后在这莫名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
众人也是才看到纯阳的额头有些发红，稍微靠近点还能看清楚上面的血丝。
一个郡主跟一颗莲子比起来，孰轻孰重已经当下立见了。但是偏偏纯阳还要主动的用全部的莲子来赔偿。
如果殷木然还不依不饶，就是殷木然的不是了。
弱势者，往往是被人同情的一方，这一番，倒是把看戏的人往纯阳那边倒了。
殷木然切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轻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纯阳，双手环抱着轻轻倚在了船头边上，看上去明明就是很不羁的动作，看上去却优雅极了。
“纯阳。就你那莲子，比得过本将军亲手摘的?几颗破莲子也想和本将军亲手摘的比，你是嫌面子丢的不大，把莲子的也一起给丢了。”
“何况，本将军的船只行的稳慢，你撞上来倒打一耙，是不是觉得我拳头没之前硬了?”
殷木然就那么看着不远处亭亭玉立得像朵小白花似的纯阳，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
纯阳在对面，听着听着双眼就润湿了，泫然欲泣的样子娇翠欲滴，让人忍不住拥入怀里呵护一番。
殷木然赤裸裸的威胁之下，纯阳的身子几不可闻的抖了几下。
“纯阳，纯阳……是纯阳错了。如若将军有什么气，就往纯阳身上发吧，将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为天启争得如此多的城池，是天启百姓和纯阳所敬仰的。若是让纯阳接受惩罚，能让将军高兴，纯阳不介意的。”
瞧瞧人家，多善解人意，为了能让你这个连破八城池的将军高兴，什么都能做了。反而观之，这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心眼小到这种程度，也是没得说了。
这下倒是让殷木然懵了，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没有女的愿意和她一起，男的骂她她就动拳头，打到服为止。也有马上求饶的，更有硬骨头的，但是到最后就没有不服她殷木然的拳头的。
但是眼下直接快那么认错，殷木然倒是第一次见。
况且纯阳一向都是娇娇弱弱的，之前没少哭，现在忍住了，倒是长大了些。没以前那么爱哭了。
不过，既然什么都愿意做，那么就成全她吧。
“你不是对你那个月儿很心疼?那你就代替她下河吧。我莲子也不要了，就想看人下水。”殷木然一副很豁达的样子，还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很亏的模样。
本来看着殷木然这幅模样以为是要放过纯阳了，但是这出……
是在搞哪样?
不过，也算是放过了，而且这水下的莲子也不少啊。
当然，相较于一个近侍落水，还不如看个身材更加姣好的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