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自衍把路星扶到床上靠着坐好，“前辈您等等，我给您倒一杯灵茶。”
路星靠在床头，看着赵自衍的身影忙忙碌碌，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
他突然道：“可以告诉我，你的父母是谁吗？”
背对着路星正在倒灵茶加自己血液的赵自衍顿了顿，有些走神道：“我母亲来自飞焰界赵家，叫赵蓉，不是什么出名的修士，前辈您肯定不认识的，”
飞焰界是整个下灵域最穷，最没有名气的界域。
“确实不认识。”
“至于我爹……我也不清楚。”赵自衍悄悄滴了一滴血液在灵茶内，速度很快，没有被路星发现。
路星抬眸，“你不知道你爹是谁？”
赵自衍端着茶走过来，笑容有些淡，“说起来也好笑，我一直以为的父亲，居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
这话很绕，但是路星听懂了。
“所以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路星想到刚刚保护赵自衍的那抹元神，和当年带他们兄弟离开的那个人气息有些相似。
赵自衍难道真的是洛天凡的血脉？
“前辈，先喝一口灵茶。”赵自衍悄悄用灵力修复好指尖的伤口，把茶杯递到路星的面前。
他本来想亲手喂的，思及这个动作太过暧昧，最后放弃了。
赵自衍小时候就发现他的血液有些特殊，只要加一点他的血液，灵植都能长得更好一些。
如果是在一些丹药上滴一滴他的血液，丹药的品质就会上升。
他不知道自己的血液为什么这么神奇，但下意识没有跟任何人说，连韩诺言这个‘父亲’也没有。
路星认真地端详了赵自衍的眉目几眼，确实和洛天凡有些一丝丝相似。
他下意识喝了一口灵茶， 顿了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你放了自己的血液进去？”
赵自衍脸色一白，“前辈，您误会了，我的血液有用处，所以我才……”
“你是灵族人，你知道吗？”路星放下茶杯，握住赵自衍的手。
赵自衍脸一红，手指微微蜷缩，摇头道：“我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知道灵族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喝了一口灵茶就说他是灵族人。
路星抓着赵自衍的手指，“下次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对不起。”赵自衍歉意道。
“我不是要怪你。”路星松开赵自衍的手，被对方反手握着。
“前辈，你不要生气，我下次不会再给你喝我的血。”
路星看着赵自衍小心翼翼的样子，想到洛天凡的意气风发和嚣张冷血，完全就是两个性子。
他温声嘱咐道：“灵族的血液很特殊，可以让丹药品质变高，还能给一些修士服用，改变低劣修士的血脉，所以你下次不可以乱来，知道吗？”
赵自衍点头，“我知道了。”
他坐在床边，问道：“前辈，您知道灵族？”
“嗯，洛清羽就是灵族人。”路星想起洛清羽是洛尘的后辈，而洛尘是灵族人，那么洛清羽自然也是。
而且洛清羽和洛天凡的血脉有些近。
他思索了一下措辞，“灵族是一个很特别的种族，有很多修炼天赋极高的人，比如有一个渡劫修士当年化神到渡劫不过耗费百年，”
“这么快！”赵自衍瞪大眼，一脸惊讶极了，“灵族这么厉害的吗？”
“嗯，洛尘，也就是阿润的朋友，是一个天才阵法师，”路星笑了笑道：“此人刚到万妖界的时候，不过化神期，结果短短数百年便已经突破合体期了。”
赵自衍感叹道：“灵族人好神奇啊！”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楚寒和洛清羽的时候是在飞焰秘境内，两人还是化神期，如今却已经是炼虚中期了。
他把这事告诉路星。
“洛清羽是灵族人，灵族的体质其实非常适合双修，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双修功法，还能增进两人的修为，”路星解释道：“我看楚寒和洛清羽应该是真心相爱的，并没有使用那些双修功法。”
“好像只有我很笨，修炼一直这么慢。”赵自衍想起自己好不容易才炼虚期，非常不好意思。
路星安慰道：“你只是没有找到适合的修炼方式，”
他顿了顿想说将来他可以指导一下赵自衍，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有些承诺明明办不到，就不应该给对方希望。
他不想赵自衍最后变得跟路月一样，偏执无药可救。
赵自衍没有注意到路星的异样，心情有些激荡。
他觉得自己又了解路星一些，“前辈您说要去万妖界帮路月前辈，对你会有危险吗？”
路星笑了笑，“没有，你放心吧。”
“真的吗？”赵自衍不信道：“你不要骗我，虽然我很多东西都不懂，也没有怎么见过世面，可是我不会轻易被骗到的。”
路星觉得小家伙这个认真的模样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我保证，我不会有事。”
只是会化为本体沉睡罢了。
这一切，无需让赵自衍知道。
小家伙应该无忧无虑地活着，努力修炼。
赵自衍觉得被捏的地方有些痒痒的，可又舍不得擦掉路星碰过的地方，只能忍住，问道：“我们如何去万妖界？”
路星眉目含着笑意，“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吧，楚寒他应该可以布置出定向传送阵。”
如果没有之前那场战斗，他还不知道楚寒的阵法术如此好。
和洛尘有的比。
正是因为他发现楚寒的阵法术极好，才会在何润面前提出前往万妖界的事情。
否则他也没有把握找到传送阵，带路月回去万妖界。
“你到时候不用跟我们一起去、”
赵自衍坚持道：“我要去，万妖界可以历练，我要去历练。”
“那里很危险，我可能无法顾及你。”路星不太赞同。
赵自衍坚定道：“危险和机缘并存，我才可以进步。”
他想到今日若不是身体内那个元神帮了他，他就没命在这里和路星说话了。
“前辈，您知道今日帮我那个元神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