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妇女用尽全力将一方密封的坛子丢了出来。
“我要娘亲,要去找娘亲。”
小女孩痛不欲生,嚎啕大哭。
楚月欲言又止,将拿到的坛子递给了女孩:“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楚月瞳眸紧缩,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妇女被岩浆吞没。
下一刻,赤着双足的小女孩哭喊着要冲进岩浆找寻母亲。
楚月翻身而过接下了妇女所丢的坛子,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手抱住了小女孩,从旁侧落下。
她和母亲,本是安全的。
但母亲回来要找父亲的骨灰坛,说要把她的丈夫也带走。
可最终,自己都走不掉了。
小女孩肩膀一抽一抽,哭肿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楚月,而后哆哆嗦嗦地拿过了锦盒,把脸埋在了楚月的胸膛:“这是我爹爹,娘亲是要去救爹爹。”
她怀中的,是装着父亲的骨灰坛。
住在此处的人,全都朝城中央逃去了。
“是!”
士兵无比沉重地抱过了小女孩。
楚月看着流动的岩浆,犹如倒过来的水中晚霞,绚烂美丽,却是会吃人于无形,连武体之中最为坚固的骨头,在岩浆面前,亦都是不堪一击的。
“爹,囡囡没有娘亲了。”
小女孩抱着骨灰坛,埋头痛哭。
楚月眼眶微红,将小女孩抱给了士兵:“照顾好她,先带去安全之处。”
风悲吟道:“我所认识的叶三爷,不论何时何地,都坚信着自己才是胜者为王的那一个,她与人斗,与天斗,其乐无穷,哪怕身处深渊,我也能在她身上看到希望,看到她的固执和倔强。”
“小月。”
风悲吟扭过头来,看着她,说:“根据你的心走,那就是绝对正确的方向,不会有错。”
一道身影,停在了她的旁侧。 楚月垂下眸,低声问:“风悲吟,南郊三城,能熬过去吗?”
“这不像是我所认识的你。”
不论是怎样的险地,都要是胜者为王的那一个。
旋即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地观察岩浆的走势和情况。
她既已经是武陵将军,成为了慕府的子嗣,就要担上这份责任。
楚月低头笑了笑,拍了拍风悲吟的肩膀,什么话都不说。
楚月聚精会神,专心致志,目不转睛地望着岩浆,用神农之力来勘测岩浆,试图找到破解之法
风悲吟在后方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微掀,俊美的脸庞展露出了笑颜,从空间指环中取出一壶花酿酒,提着走到了楚月的身边,轻晃了晃:“听说天魔炎和美酒更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