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心情不是很好，影响了后续的巡视。
等她终于收拾好心情，试图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今天行程的末尾——去看看自家的码头。
码头离小城镇有些远，大概五六十里路的样子。
因为远离城镇，所以一路上，都看不到什么人。连接码头的道路也是破破烂烂的，看得出，这地方真就很私人——只有格兰杰商会自己在用。
“心情好点了吗？”
看赫敏转头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杰克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总会想得太多。老实说，他挺怕赫敏就这样一直钻牛角尖的，最后还玉玉了。
要真的走到那一步，他也只能够使用删除记忆的手段了。
没办法，谁让他不擅长开导呢。
“一般。”赫敏还是有些闷闷的。
“不要想太多，就算你不去买奴隶，也一样会有别的人去买。因此，也肯定会有人选择给奴隶增加技能。这并不是你的问题。更不是你的错。真正有错的人，是那些奴隶商人。”杰克试图安慰。
“谢谢你。”赫敏了然地点点头。
道理其实大家都懂，她只不过是一时间想不开而已。
“说起来，那种手段，真厉害啊，也真残忍。”赫敏眉心轻蹙，“等我们开始行动以后，第一时间要弄掉的，就是这样的家伙。”
她原来只是觉得奴隶没有自由，非常不好，需要取缔。
没想到，会有人利用奴隶至此，异常的血腥残忍。
这种人，这种商会，必须第一时间处理掉。
“没问题。”杰克轻轻点头，同意了赫敏的要求，“只不过，奴隶商人也只是整个利益链条上的一环而已。要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而且目前看来，必须要跟那个什么黑夜之神对上了。”
增加技能的手段是黑夜之神的力量，这是已知情报。
“你能对付他吗？”赫敏有些期待地看着杰克，“这种神明，应该很好对付的吧？”
“谁知道呢。”杰克摊了摊手，“要是对方是个概念神，那我就很难办了。”
“概念神？”
“比如说，在黑夜里，是无敌的那种。不然，凭什么叫做黑夜之神。”
“说的有道理，只不过……应该没那么强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
杰克终究是个外来户，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又不是天天研究现有的神明，谁知道黑夜之神到底是什么水平。
他对于对方实力的评价，完全出于想象。
也许，黑夜之神究极拉跨。又有可能，超级强大。
谁知道呢。
“黑夜之神，是个挺小众的神明来着。”赫敏认真地挖掘着自己的记忆，试图找出对方的相关记录，“与他有关的记录，太少了。”
“不可能吧？”杰克有点不信，“这家伙的力量都被用到了奴隶贩卖之中了，居然不是什么知名的家伙吗？”
“这个……”赫敏迟疑了下，“与其相关的记载，确实很少在书里出现。也许，是被有心人隐瞒下来了吧？毕竟是那么神奇的手段。而且是涉及到了如此不正义的事情当中。”
她并不确定。
她并非出身于奴隶商人家庭，也没有购买过奴隶，谁知道这种事是不是常见的。
若是习以为常的，那就是相应的消息受到管制，她没听过，就很正常了。
当然了，也有一种可能，对方的能力，是最近才研究出来的。
刚开始用上。
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就是比较小。
“算了，不管那些东西了。”杰克摆摆手，“反正是早晚要清除这些个家伙的，有没有记载，都不影响你的决心，不是么？”
“我还以为是我们的决心来着。”赫敏有些诧异。
“你知道的，我对于这种事，有点提不起劲。”杰克叹气，“要是我真的出手了，就是平推这个世界的时候了。”
反正现在的他只想享受生活。
别的事情，尽量不要来沾边。
要不是赫敏想要搞这事，他其实是懒得折腾的。
什么奴隶不奴隶的，等帝国出手平推的时候，不就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么。
“那就要死太多人了。”赫敏露出不忍之色。
杰克对于帝国的治理，是很宽容的。帝国公民，有一个算一个，都享受着优渥的生活，而且很自由。就算犯了错，无非就是关上一段时间而已。最严重的，也只是清除掉所有记忆，而不是真的把人杀了。
毫无疑问，对于内部，杰克推行的是仁政。
可对于外部嘛。
看看中子灭杀的使用频率就知道了。
杰克是个妥妥的内圣外王的君主。
“人嘛，早晚都得死的。”杰克无奈地摸了摸鼻子，“算了，随你吧。”
反正只是一场打发时间的游戏而已。
他是如此定性赫敏的目标的。
正如同小世界那会儿，想要搞个什么解放家养小精灵的协会，让家养小精灵们获得自由。
杰克是不在乎这些生物到底能不能摆脱奴隶的身份的。
反正到了最后，都将臣服于帝国的统治，向他奉上忠诚，不是么。
“总感觉你在小瞧我。”赫敏狐疑地看着杰克，“你该不会在心底编排着我吧？比如说，正在做一些无用功之类的？”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确实是有说法的。
杰克明明没有说什么，却被赫敏猜到了想法。
当然，杰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你太多疑了。”杰克竖起食指，摇了摇，“我为什么要编排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你要知道，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明明是你啊。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
杰克说到这里，忽地停了下来，用一种饱含深意的目光在赫敏的身上游弋。
赫敏只觉得杰克的视线就像是炙热的太阳一样，带着强烈的热量，烧灼着途径的部位。
不知何时，她感觉到身体有些燥热。
就连耳珠都变得又红又热。
“你……你别乱来啊……”赫敏紧张的伸出双手，在胸前交叉，“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至少让我先把正事办完再说。”
“我当然记得我的承诺。”
杰克耸了耸肩。
“我只是在提醒你，跟你的身体相比，我对那些多余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现在，你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