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古纪元时期，有一强大繁荣的古文明圣国崛起，后世人称“中华古国”。
在中华古国建国初期，涌现出了一大批证道强者，其中有两位惊才绝艳之辈以数算几何堪破天机，悟透了宇宙万法运行的先天规律，最终修为突破到了天道皇级的高度。
这二人便是大名鼎鼎数论圣祖，高维斯和欧几里。
他们以数创法、以数驭道，走出了前无古人的另类无敌路。
这二人创出的圣人宝术更是强大无比、恐怖如斯。
比如欧几里的成名绝学《几何绞杀》在当时就举世无解。
无论你肉身多么强大，体魄多么强横，在他这一招之下都会陷入绝望，硬生生被绞杀成一团肉泥。
高维斯更是创出了在整个圣古纪元都可排进前十的第八杀阵——《象限迷宫》。
在高丽战场上，他曾用出此阵硬控北美帝国阿瑟大帝整整三天，为己方帝境强者赶来支援争取到了宝贵时间。
可以这么说，高维斯和欧几里开创了一个全新的证道流派，在后世有大批追随者。
这些后来者中，甚至出现了数位超脱他们成就的大帝。
而他们所开创的理论，也在后来人的不断补充之下，形成了一套比较完善的证道理论体系，这套理论的基础篇便被称为《数论》。
数论证道流可以说是圣古纪元中后期最庞大的证道流派，甚至发展出了多个证道学科分支。
后世诸多强大圣器、灭世武器的诞生，以及诸多帝经圣术，都离不开《数论》的理论支撑。
这也是白羽第一次从雅克库铂那里得知“数论”的起源。
而他上次听到“数论”一词时，还是在梦星阁所造的那个漫长梦境里。
当时叶紫鸢说，那些特殊的符号与数论有关，是梦星阁至高机密。
只不过梦星阁的上古圣术好像没学到家，比如假刘切所施展的《画地术》，在函数钟的梦境主场优势下居然没有将他困住，还反被他的金蛇缠丝剑强势挑开。
他怀疑过是梦星阁的人学艺不精，或是传承不完整，但从没想到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桃神传他的上古神法太过无敌。
正常来说，函数钟造就的精神梦境一旦结束，梦中细节很难被人记住。
原本他也一样，梦中的多数经历都已被他遗忘，只知道蔡盈姬为了救他，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药王谷。
等他醒来，却连敌人的样子都记不住，更别说去报仇了。
所以他一直想搞清楚在梦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直到雅克库铂讲起冰帝经历，提到梦君书的事情，白羽才了解到了函数钟的来历。
函数钟的记忆抹除其实是一种记忆模糊化处理，并非无解。
函数钟的缔造者梦君书恰好是雅克库铂的挚友，所以雅克库铂恰好知道一些关于函数钟的机密。
早在梦君书打造函数钟之时，其实就已经想出了找回记忆的法门，而这门找回记忆的法门，就与反函数和逆运算理论相关。
学会此法，模糊的记忆能够被重新找回，包括过去任意时刻的所见所闻，遗忘的久远回忆，哪怕仅是某一瞬间看了一眼的画面，都能逐渐变得清晰。
这就像把人的眼睛当成了摄像头，把任意时刻的所见所闻，哪怕无用的细节都记录了下来一样。
等到想看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溯画面。
此法不仅可回溯现实，就连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有能被完整挖掘出来，逐渐变得清晰，就如真实经历一般。
白羽得知之后大为震惊，这种回溯记忆的妙法一旦学会，那可太有用了。
他迫切想要知道上次在梦里害他的对手是谁，便一直追问雅克库铂能否传他这门拾取遗忘记忆的神通妙法。
也是在这段时间，白羽才接触到了一些比较浅显的数论理论知识。
当然，如此高深的术法绝不是几天半月就能炼会的，雅克库铂也只是选择性地教了他一些找回记忆的小技巧。
白羽运转妙法，勉强想起了梦中的一些经历，但并不完整。
之所以没将这妙法神通的全部内容传授白羽，并不仅仅是因为术法内容涉及知识量庞大且极难理解，还因为学习这门术法有很大的副作用，必须加以限制。
对于非证道者而言，这门妙法其实应该算一门禁术。
若是在云台秘境开启前强炼此术，很容易导致修士混淆现实，分不清虚幻梦境与真实世界的经历。
除此之外，非证道者的脑中秘境没有开启，不管是脑中算力还是脑中储量，都无法接受或处理那么大的信息量。
低阶修士若不听劝阻，想强行修炼此“禁术”，很有可能会头疼欲裂，脑浆炸开。
这就像cpU、GpU及存储能力都十分落后的电脑，一旦处理过量信息就会卡顿是一个道理。
而证道圣人云台清明，已经开智，他们的脑子可比喻成一台超级计算机，各方面性能都远超普通电脑，练习这门功法就毫无阻碍了。
当然，禁术对修士的影响还远不于此，由于以往的任何一个记忆都恍若昨天、清晰可见，导致过往任意时间点的痛苦经历也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没有开启云台秘境的修士，承接不住如此大的数据算量，难以精准忽略或删除这些负面记忆，容易在炼成瞬间受到重大刺激，进而催生出精神梦魇，最终精神崩溃、堕落成魔！
雅克库铂教给白羽的，只是一些粗浅的拾忆技巧，他并没完全想起梦中敌人的面貌。
但他还是有意外收获，在学习这门“拾忆神通”的过程中，他接触到了一种全新的修炼方法和理论体系，那就是《数论》。
而白羽所要面对的第二门考试学科，便是《数论》。
《数论》并非某种古代神通宝术，而是一系列强大神通、天阶圣术和灭世武器的理论基础。
当世之人，了解“数论”的修士本就不多，要说精通数论的，那就更是寥寥无几了。
白羽翻开试卷，自然也是一头雾水。
凭他所学那点粗浅知识，还远远不够应付这个级别的考试。
除了少量运算代号和题目他能勉强看懂外，其他完全跟看天书没有区别。
另一边，水冰儿直勾勾地注视着白羽，也在期待他的表现，她说道，“《数论》考试时间为120分钟，总分150分。”
“其中选择题8个，每题4分，一共32分；填空题6个，每题4分，一共24分；解答题9个，共94分。”
“题型涉及整个数学理论体系，包括高数论道学、代数变换学以及概率推算学等。”
唐屈雪看了一眼试卷，整个人都不好了，“第一题就考难度这么高的复变函数论？！！！”
如果连最简单的第一题都是这种难度的考题，她这个场外援助压根就是摆设，根本帮不上忙呀。
作为鸿蒙神殿顶级学霸的她，此刻感觉自己好没用！
今世老祖看了题目之后同样一阵头皮发麻，“卧槽！”
“A点距离b点10万光年，两地之间的平均空间能量密度为10^120 GeV\/m3。现有一大能级强者催动法力，在A点构造了一个贯穿天地的绕体复变流动场，如该大能想在10秒时间内从A点抵达b点，且不影响现实时间效应，他构造该复变流场击穿虚空所需使用的函数演算模型应该是（）。”
“A.跳变函数模型
b.对称函数模型
c.点函数模型
d.宇函数模型。”
“卧槽你大坝！这么难！？！”今世老祖挨着念了一遍题目，彻底震惊了。
唐屈雪嘴里念叨着说道，“是啊，这还怎么选？”
“选项中每种函数类型都可以作为构造虚空隧洞的运算模型，但却只有一个答案是正确的。”
今世老祖说道，“在过往，我们都认为只要学会一种解法的运用，就足够炼成《大虚空术》。”
“但古之圣人面对问题时，其实考量更多，他们不仅需要的是一种解法，而是根据实际条件给出最优的解法。”
唐屈雪问道，“莫非你已经看出了答案？”
她能感觉到，今世老祖通过这些年的学习，的确懂得比她多很多。
今世老祖摇头说道，“没那么简单，题干的限制条件太多了，需要经过大量计算才能得出正确结论。”
唐屈雪问道，“你的意思是，虽然使用答案中的任意一种函数模型都能够从A点跨越到b点，但要在对应能量密度下做到10秒内不影响时间效应的函数模型，有且仅有一个是正确答案？！而且必须要一一计算后才能知道哪个是正确答案？！”
今世老祖笃定的说道，“不错，这题看似是个简单的选择题，但它其实是个模型类的量化计算题，做起来是非常花时间的。”
“这么形容吧，即便是我这种知道所有函数模型和运算方法的心算高手，至少也需花半个小时才能给出答案。”
他嘴上吹半小时能解决，实际上真给他做的话，半小时他都未必能算对。
然而他话音刚落，白羽就做出了选择，他的选择是b。
炸裂！
僵硬！
啪啪打脸！
“什么？！这这这……这么快就给出了答案？这不可能！这绝对是蒙的！”今世老祖声音颤抖，指着白羽难以置信地说道。
唐屈雪捂嘴偷笑道，“你不是说要花大量时间计算吗？怎么白大哥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解决了？”
“哎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呀。”
看着白羽淡定自若地样子，她明白白羽是会的，不用太过担心了。
今世老祖就有些不服气了，“不可能，他绝对是在装逼，他大概率选错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白羽是怎么做到的，在他的认知里，这道题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对，除非他是瞎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