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看来这次林兄没有发挥出真实的势力啊。”
林朝暮眯着眸子，眼底一片清明，拳头却下意识捏紧。
他……
心里有点紧。
黄兴确实下了场，切不是说在学识上，他胆怯，而是府试院士内幕多，他也不敢去想象这其中的黑暗。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别怕，他都能得第三，这第一，一定是你的！”
姜唐笃定的看着林朝暮，一句话引得岑缙又想笑又气人。
“我说姜姑娘，到这个时候还在说大话，只会林兄更羞愧难当的，你说是不是啊林兄。”
林朝暮没有理他，只是反手握住了姜唐的手，放平心态端坐在位置上，轻轻啜着杯子里的茶水。
岑缙干脆也不走了，他就是要好好看看林朝暮的笑话！
很快，最后一声锣鼓声响起。
公布案首，敲锣打鼓的人数明显多了不少，鼓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朝着客栈的方向走过来！
岑缙手里摇着的扇子，突然间停顿下来。
黄兴……他不住在这件酒楼！
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最不愿意承认的可能性，在心底油然而生。
洪亮的唱和声响起。
“祝——案首老爷——林朝暮，林老爷——
祝——案首老爷——林朝暮，林老爷——
祝——案首老爷——林朝暮，林老爷——”
案首高唱三声，确保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案首是谁。
岑缙手里的扇子，猛地捏紧！
一张俊脸，一会红一会紫的来回变换！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林朝暮？！
林朝暮没有去看岑缙，敛起眸子褪去眼底的欢喜，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冲着报喜的衙役行了一礼。
“恭喜林老爷贺喜林老爷，喜得案首，前途无量啊！”
姜唐欢天喜地的拿出准备好的铜板，一盘子的铜板全部分给报喜的人，门外熙熙攘攘挤了不少人，都是来看看这府试案首的模样。
一看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心中更是艳羡。
一番道喜应酬之后，二人再回酒楼，岑缙已经不见了。
姜唐笑眯眯的挑眉，看着林朝暮。
“你怎么这么棒？”
林朝暮一听，瞬间春暖花开，刚才清冷的气质消散的无影无踪，眼底清暖一片。
“你对我这么有信心？”
“那是当然，你可是我未来夫君，我挑人自然是挑最好的！！”
林朝暮勾了勾唇角。
“那子青，定不负未来娘子所期！”
——
三日后，院试开始。
又过了七八日，院士公布榜单，也就是中了秀才的榜单。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案首：林朝暮。
一时间，风头无二。
几乎所有瀚城学子都知道了这个来自偏远小城的书生，林朝暮。
“听说他县试也是案首，之后府试院士力压风头最胜的黄兴，黄侍郎之子，连中三元！”
“连中三元也不是什么大本事，三年前不也出了一个么，他要是能接下来连中四元，五元，六元，那才了不得！”
“六元及第，多少年没出过了，别做梦了，到时候入了京城，他这点斤两说不定都不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