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黑鱼讲完圣王的传说，妖神尊忽的轻笑一声，“呵……听起来倒像是阴暗的邪门歪道。”
这和古夜一开始听到圣王两个字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这种狂热的信仰像极了九天十地的一些邪教徒。
“听起来的确很像。”
大黑鱼轻轻点头。
“那这个传说到底是真是假？”
休止女帝问道。
“不知。”
大黑鱼摇了摇头，“不光是本帝不知，放眼整个终焉古路，应该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是真是假，无人知晓圣王到底是否存在。哪怕在外道阵营，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并不相信圣王的传说，如沙魔这般的狂热信徒只是少数，更多的外道强者对这个所谓的圣王传说始终是半信半疑。”
“连外道邪魔自己都很少有人相信圣王的传说么……”
古夜了然，稍稍放下心来。
这或许只是外道邪魔内部流传的一个极度缺乏信服力的古老传说。
难怪象至尊和大黑鱼此前从未提起过这个圣王传说。
“不过，圣王传说确确实实培养出来了一批如沙魔这般的狂热信徒，依靠着内心的痴迷信仰，包括沙魔在内的少部分外道邪魔视自己为圣王最忠诚的臣民和追随者，坚信圣王有朝一日定会降临世间，届时无边大虚空的死者尽会苏生，所以他们悍不畏死。”
“有不少仙关强者都认为外道阵营内部有人在故意推动圣王信仰的传播，使手下之人更加勇猛，也更加容易驱使。”
“外道一方的死士大部分都怀揣着对圣王的忠诚信仰。”
“漫长岁月以来，圣王传说也成了不少仙关将士叛投外道的诱因。”
“所以，圣王传说的流传还是有相当影响力的。”
大黑鱼说道。
“所以，圣王传说很有可能是外道阵营的高层虚构出来的？”
犬封古神帝双手撑着黄金狗头权杖，手指在权杖上轻轻敲打。
“任何战争都需要明确的理由，都源于战争双方存在的各种各样的矛盾，但任何矛盾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化，战争持续太久的时间，总会参战的将士感到疲惫。”
大黑鱼回道：“因此，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单凭矛盾是无法长久延续下去的，需要一些额外的助力。最好有一个遥远又能让所有人受益的目标，能够增强参战者的凝聚力，从而更好地将一场战争延续下去。”
“道友的意思是……圣王传说便是这样的一个助力？”
犬封古神帝似有所悟。
“此前诸位也从沙魔口中听到了，在兵临盘古天道世界之前，外道大军已经征服了诸多其他的天道世界。”
“对于外道一方来说，这显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征战，消耗一代代外道强者的生命和信念。”
“生命总有终结的一天，信念总有消耗殆尽的时刻。”
“面对生命和信念的流逝，外道一方的强者对这场征战的热情也会随之流逝。”
“类似于圣王这样的传说，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缺漏。”
“圣王是一个传说，也是一种信仰，既是信仰，便能够提振外道强者的信念。”
“传说里‘圣王降世，死者苏生’的故事，更能消除外道强者们对生命终结的畏惧。”
“所以，圣王传说于外道一方而言，怎么不算是一个用来延续征战的强大助力呢？”
大黑鱼如是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