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
吴晗眼睛瞪大，难以置信的看着唐毅，觉得自己听错了。
“唐先生，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签约吗？还能唱歌吗？”
吴晗摇了摇头。
“算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还跟你说什么呢？谢谢您拨冗给我机会来面试，我先走了！”
他觉得，唐毅这是不想要签下他，但是又抹不开脸面拒绝他的迂回之术。
唐毅摇了摇头。
“谁说声音哑了就不能唱了？你没听过这种声音唱歌，就代表着不可以吗？你试过了吗？真的有那么难听吗？”
吴晗回头，像是第一次看到唐毅一样。
“唐先生，唐总，之前的那些歌曲真的是您写的吗？该不会有人操刀吧？您知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难道你知道？”
其他的几个经纪人对视一眼，也跟着摇头。
之前他们对唐毅报以特别大的信心，毕竟光唐毅会作词作曲，每年写上一些，公司就倒闭不了。
何况，唐毅的公司还和费氏传媒深入绑定了，未来更是前途不可限量。
可谁知道，百闻不如一见，见面不如闻名。
唐毅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创作型的老板，反而像是一个门外汉。
吴晗的嗓子谁不知道？
连说话都沙哑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唱什么歌？
几个经纪人已经打了退堂鼓了。
吴晗目光深深地看了唐毅一眼，摇了摇头。
“或许，我们都不知道吧！”
唐毅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吴晗。
“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商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确定自己不先看一下吗？”
吴晗到底给了唐毅一个面子。
他刚刚看得清楚明白，唐毅刚刚在说话的时候，手里写写画画的就是这些。
只是，等到他看到了白纸上东西的时候，吴晗吓了一跳。
这是……新歌？
【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让谁憔悴。有过得幸福，是短暂的美。幸福过后，再回来受罪。错与对，再不说的那么绝对……】
好歌！好曲！
尤其那几句歌词，写的特别好。
【破碎就破碎，要什么完美。放过了自己，我才能高飞。】
可是自己真的能放过自己吗？
吴晗这会儿对唐毅是满满的钦佩，他恭敬又贪恋地把歌词重新递给了唐毅，并且鞠了一躬。
“谢谢唐总，可是……我……”不行。
唐毅重新把东西塞了回去。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呢？用你现在的声音来唱。”
吴晗确定了好几遍，确定唐毅没有在开玩笑之后，手指颤抖地拿着纸张，开始唱了起来。
刚开始的声音，有些过分的低沉沙哑，还有几分颤抖。
但是唱着唱着，那个感觉逐渐消失不见，他逐渐沉浸在了这个曲谱和歌词里面。
那种失落之后的洒脱终是被他唱了出来。
旁边几个听着吴晗唱歌的几个经纪人刚开始还眉头紧锁呢，但听着听着，一个个都惊愕地转头看向了吴晗。
吴晗以前唱歌是不错，但人品不好，风评很差。
可经历了这么多，他早就没了之前的心浮气躁，没了当初的骄傲跋扈，反而像是已经经过了蒙尘的璞玉。
而唐毅正在用自己的力气，一点点地擦拭掉这个璞玉上面掩盖的灰尘。
并且，刚刚唐毅递过去的那个东西竟然是一首完整的歌。
如果他们没有看错的话，从他们进来之后，唐毅才开始拿纸写歌吧？
而且很适合吴晗来唱。
那种沙哑的，沧桑的曲子，像是专门为他特意打造的一样。
所以，这才是唐毅愿意签了吴晗的底气吧？
一曲终了。
全场寂静一片。
吴晗有点儿紧张地摩挲了一下裤子，擦掉了自己的手心的汗水。
“谢谢唐总，谢谢！”
他要谢谢唐毅，谢谢唐毅给了他另外一个可能。
尽管，他或许唱的并不怎么样。
可他没想到的是，旁边的几个经纪人一脸惊喜地开了口。
“吴晗，如果你签约的话我可以带你。”
“我也行！”
……
吴晗意外地眨了眨眼睛。
所以，他刚刚唱的还不错？
不会吧？
但这些经纪人们的想法证明了一切。
他刚刚，是真的，做到了！
他想要高声欢呼，想要大叫出声，可是再多的话，再多的想法统统化为了两行哽咽的热泪。
“唐总，如果您还愿意要我的话，我……”
唐毅给他的回答依旧是一张纸。
“试试看！”
吴晗低头又看了过去，和几个经纪人面面相觑。
好家伙，又是一首歌？
唐总这里是歌曲批发大市场吗？
而且，这一首歌和上一首歌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躲在车里，手握着香槟，想要给你，生日的惊喜，你越走越近，有两个声音，我措手不及，只得愣在那里……】
看着看着，吴晗愣住了。
因为，这种事情，他亲自经历过。
他那会儿还赚钱的时候，有个歌迷拼命地追他，他被歌迷所感动，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可结果他那会儿歌唱事业才出了一点儿小问题，那女人就已经和其他男人走到了一起。
他如今那么落魄，也有那个男人的功劳。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给我离开的勇气……】
那会儿他不甘心地也挽回过，结果得到的是那个女人的谩骂和讥讽。
他想着当初的事情，把这一首歌唱了出来。
旁边的几个经纪人越发觉得，现在的吴晗就是一个大宝藏。
有这种歌在，有这样的嗓子，何愁不红？
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这一首歌唱完了之后，唐毅又给他塞了一张纸。
几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唐总，这些歌，是您以前写的吗？一首首质量都好高哦！”
唐毅诧异地看了问话的一个经纪人，摇了摇头。
“这些不是我写的啊！”
他指着纸上面的署名。
“你看，这个人叫阿杜，这个人叫阿坤，都不是我自己！不过他们的这几首歌都挺经典的。”
众人：……
有这么装逼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