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彰看了她一眼，悠悠道：“如果是我生意上无法选择的难题，那一单可是值不少钱”。
乔溪闻言，眼神骤然发亮，迸发出的光芒遮也遮不住，“没关系，我们是事后收钱，算得准才收，不准不要钱，我给你最优惠的价格，相信我，绝对不亏！”
“算不准不收钱……”
“对，没错，我就是如此有诚意！”乔溪信誓旦旦。
“连我都拿不定的项目，如果做错了，可是要亏大钱的，我也需要一个保证，”顾明彰挑眉，慢悠悠开口，“不然这样，要是赚了，我给你15%的提成，要是亏了，你补偿我亏损的5%，怎么样？”
乔溪飞快算了一下，一个亿的亏损她要补偿500万，连顾明彰都拿不准的项目，如果做错，亏损起码十倍不止。
“……”把她卖了都还不起！
可她真的是超想赚那15%的提成啊！15%啊！好多钱钱啊！
只要做几单，钱还是问题吗？还用辛苦开公司吗？还用得着如此讨好金主爸爸吗？
可是她没钱，赔不起保证金，不敢接。
乔溪心里默默流着眼泪，太狠了，实在是太狠了，资本家都如此会算账，如此心狠手辣的吗？
她是对自己很有信心，但谁还没有个失误的时候了？
见乔溪懊恼地耷拉着小脑袋，不说话，顾明彰眉眼弯弯，“折扣你也不用给我打，怎么样，接不接？”
“一定要这样吗，我肯定能算准的，”乔溪可怜巴巴地抬起小脑袋，捂着心脏，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从不相信没有成本的承诺，”顾明彰淡淡道。
乔溪刚仰起的小脑袋又恹恹耷拉下去。
顾明彰轻笑，低下眸子看她，“相面，会吗？”
“当然会，”乔溪回答得有气无力。
“让你试算一次，如果算得准，可以考虑减免你的保证金，”顾明彰嘴角噙着笑，清越的声音传进乔溪耳朵里，“当然，你也可以拒绝”。
乔溪的耳朵如小兔子一般动了动。
拒绝？
相面是我最擅长的项目，为什么要拒绝？
乔溪心里飞快得打起小算盘，算着如果减免到几成她的胜算最大，边嘴上讨价还价：“干吗这么小气，还减免，直接免了多好”。
“可以，”顾明彰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捏着小蛋糕盒子换着四个方向来回看，漫不经心随意开口，“如果你能算得我满意，免一次保证金”。
“一言为定？”乔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容易就说服了？
顾明彰瞥了她一眼，“不敢接就不要勉强”。
“开玩笑，相面是我最擅长的，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敢接！”乔溪跳起来，站在离顾明彰三步远的地方。
从小学道，又是跟着老姜那样的老神棍，乔溪名头不大，派头不小，她在地上踱了两步，摇头晃脑，活脱脱一个小神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