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乔溪正要和舍友一起回宿舍，罗灵雁忽然想起来：“溪溪，记得去院长办公室。”
乔溪一拍脑袋，啊对，忘了这回事儿了。
乔溪转头看江谦牧：“你去哪儿？”
江谦牧缓缓垂下眸子看了她一眼，声音清淡：“图书馆”。
“行，你先去”，乔溪说着和舍友道别，走向院长办公室。
江谦牧看着女孩的背影，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行政楼，才收回视线，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一直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车子，转身去图书馆。
……
中午吃饭时间，行政楼里人很少。
乔溪力度极轻地敲了敲院长办公室的门。
她暗暗思量，现在正是午饭时间，院长很可能在食堂不在办公室，她敲门不在，这件事就过去了。
反正是院长不在，又不是她没来。
毕竟自己在课上开小差这件事实在太小了，院长明天都不一定能记得。
没想到她刚敲了两下，院长浑厚的声音就传出来：“进”。
“……”乔溪只得推开门进去。
院长正在低头写着什么，见她进来，脸上扬起笑意。
“吃饭了吗？”院长笑问。
乔溪点点头，站在办公桌前的空地上，等着挨骂。
院长现在看起来心情不错，应该会骂得轻一点？
“站着干什么，坐坐，”院长指着不远处的办公室沙发，“想喝点什么？”
乔溪：“……”
要砍头不要凌迟，麻烦给个痛快，谢谢！
不过乔溪还是坐下了，能舒服一会是一会。
院长从身后的浅灰色铁皮柜里拿出一小包绿茶和一次性纸杯，泡好，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拿一次性纸杯给乔溪倒了一杯。
乔溪看着纸杯上漂浮的绿茶叶子，心情也犹如漂浮在水中，不踏实。
直觉有诈。
她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昨天顾总来找我，要给2号楼换成全新的设备，应该是为了你吧？”
乔溪猛地一惊，目光吃惊地看向院长。
“别紧张，是我猜的，”院长看见乔溪的表情，原本八分的猜测也变成了十分，“顾总什么都没说的，我绝对不会对外透露一个字”。
“谢谢院长，”乔溪松了一口气。
院长欣赏地看了女孩一眼，才继续开口：“如此沉稳的心性，不愧是乔老爷子的孙女”。
“乔老爷子是我最崇敬的前辈，当年我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时，有幸得到老爷子点拨，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我有一次去看画展，正好遇到乔老爷子也在，身边还跟着一个吃糖葫芦的小女孩……”
乔溪脸上微囧。
她小时候常常犯懒，不想去看画展，爷爷就拿各种好吃的诱惑她，她每次都抵不住。
院长说着，又话锋一转：“今天课上你的画只是几笔模糊的轮廓，看不完整，你手头还有之前的画作吗？”
“没有，”乔溪摇了摇头。
“之前画的有没有？”
“爷爷去世之后我就搬家了，”乔溪心里微涩。
之前的画都封存在老宅的小库房，跟乔喻利住在一起之后，除了画本上的随手涂鸦，就很少保留练习的画作。
而画本就像她的日记，她的心思和心情都在上面，是不可能拿给别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