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
夜色中，无数飞刀停留在半空，陈集步伐轻盈，穿过密密麻麻的飞刀丛林，走到了天使的面前。
伸手一掐，时间恢复流动，那天使便立马发出了痛苦的悲鸣。
“唔——怎么可能，神明大人明明说过，你只是一个c级能力者……”
天使声音微弱，嘴角已经溢出白沫。
就在过去的十分钟，他对陈集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可无数的攻击都被陈集一一躲过，到了现在，更是被陈集一招击败。
“可笑，等级很重要吗？只有能力本身弱小的人，才会追求等级的提升。
更进一步讲，只有弱者才会在意能力的强弱。”
陈集并非狂妄自大，哪怕是当初他最弱的时候，他也一度打败了远强于他的多个能力者。
在陈集眼里，世上只有弱小的能力者，没有弱小的能力。
眼前这位天使就是如此，明明有着无限创造飞刀的强大能力，却只想着蛮力取胜。
而如此粗暴的打法，自然会被陈集轻松击败。
“你看上去应该会认真回答问题，我问你，神明在哪？”
“我……不知道……”
天使苦苦挣扎，但却挣脱不了陈集的束缚。
倒不是他太弱或是陈集太强，被人死死掐住脖子，换谁都使不上劲。
“不知道？”
陈集的眼睛微微眯起，同时手臂进一步发力。
“不……！不要！我真的不知道！神明只是赐予了我能力，然后给我下了咒印，然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天使的样子不像骗人，陈集也没有死逼。
他将天使摔在地上，同时举起不久前刚刚捡到的钢筋。
钢筋锋利一段刺向天使的眼睛，后者直接被吓得不敢动弹。
“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你知道白沐雨是谁吗？就是一个红色眼睛的女生，年龄和我差不多，你知不知道她的动向？”
这个问题直接把天使问懵了。
神明乱世以来，各种奇形怪状的人纷纷出现，如此一个形容模糊的人，他又怎么会记得？
见他答不上来，陈集微微叹了口气，又继续开口补充道。
“长得挺好看，不出意外应该穿着斗篷，战斗力很强，但体能很差，性格极其怪异。”
天使愣了一下，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似乎真的存在这么一个人。
“我我我想起来了！我听别的天使说，的确有人遭到了穿着斗篷的少女的袭击！”
“在哪？”
陈集拿出了一张地图，这也是他不久前捡到的。
天使在地图上划了一个范围。
“我也不确定她还在不在，那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可能她离开了也不一定。”
天使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显然已经放弃了打败陈集。
陈集收起地图，对着天使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
“很好很好，看在你配合的份上，我就让你再活两天。”
天使又一次懵了，多活两天是什么意思？难道过了这两天，陈集还要专程来杀他吗？
“喂！你是饶过我了吗？不会真的只让我过两天吧？”
天使绝望的哀嚎，可陈集早已偷笑着走远。
一个小时后，陈集独自一人行走在人行道上。
确切地说他并非身无旁人，在他的身后，还拖行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天使。
陈集找不到让他开口的办法，只好将其带在身边，直到让蓝心来挖出他脑子里的情报。
“这个地方……还真像是她来过的样子。”
陈集看着范围数公里的粉碎性废墟，额头不由得冒出冷汗。
白沐雨自然没有这般破坏力，但如果天使们竭尽全力想要杀她，只怕这点威力还远远不够。
陈集走进废墟之中，想要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很快，他便找到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天使。
一位天使倒在断壁之下，整个下半身都成了肉泥，仅剩的上半身也找不出一处完好的地方，这样还没死，让陈集不得不以奇迹相称。
陈集走近一看，那天使的身上还不断的冒出血液，显然是在用能力强行给自己续命。
陈集微微一笑，将压在他身上的断壁挪开分毫，后者便很快睁开眼睛。
“神明大人……您终于来救我了吗？”
天使的声音无比微弱，好像随时可能断气。
陈集也不敢浪费时间，蹲在他的面前，用不至于吓死他的音量开口问道。
“白沐雨在哪？就是哪个把你打残的女人。”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天使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叹了口气。
“啊……不是那位大人啊，看来我也被抛弃了……”
天使的语气有些悲伤，仿佛被神明抛弃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比沉重的事。
可惜，陈集没空听他的无聊故事。
“少废话，回答我，兴许我还能救你一命。”
天使又是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用毫无情感的语气回答道。
“不必了，那位姑娘前往南方据点了，距离这里不到五公里……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当不当讲？”
陈集倒是没想到这家伙会这么痛快，看在他配合的份上，稍微听他说几句，倒也不会耽误陈集多少功夫。
“说。”
“如果……您见到神明大人……请告诉他，感谢他赐予了我一丝丝光亮，让我灰暗的人生在最后能有所色彩……”
说完这句话，天使便停止了心跳。
陈集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忠诚，更不理解神明那个疯子是有什么魅力。
对于这个无聊的请求，陈集未必会应允，比起这些，他只在乎一件事。
南方据点，白沐雨极有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陈集用断壁卖掉了天使的尸体，接着便拖着另一位天使，朝着南面马不停蹄的赶去。
南方据点。
某建筑楼顶。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收手，白沐雨小姐？”
一位首领模样的天使站在二十多位天使前面，质问着身穿斗篷的少女。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露出了一双美眸，可那双眼睛中却没有哪怕一丝少女该有的温柔。
而是充满杀意！
一股力量的波动微微泛起，那眼睛便从乌黑化作血红。
为首的天使微微一怔，最后叹了口气。
“看来，是没有交涉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