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虎躯一震，黑无常也是脊背一僵，这是……
琴声把恶鬼和明月羽齐齐钉在空中，挣脱不得。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无常感觉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凤倾歌笑了笑，眯了眯眼睛，“你认为除了我还有那个无良医生敢跟你们抢人。”
也是！白无常咬牙，他们之间是不是仇啊！
“你说你是不是专门和我们作对？你又不是冥界中人，干嘛和我们抢魂魄？”
上次就是被凤倾歌抢走了凤莫时的魂魄，结果他和小黑被扣了半个月的月例。
那都是钱啊！
“是关乎我的利益，我不准备放手。”凤倾歌攥紧了手心中的手术刀。
手术刀上还沾着血液，血液顺着刀尖往下滴着，滴在她放在下面的瑟身上。
瑟的好几根弦上都沾染上了血迹，配上凤倾歌那笑颜如花的样子真是诡异极了。
“小白。”黑无常出声叫住他。
“我们走，快点！”他感受到了，那大魔王就在附近。
不止是小魔王，小魔王也在！
“小黑，怎么了？”
黑无常没回答他，径直拉着他匆匆离去，就连魂魄他也没拉上。
白无常一走，那些恶鬼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凤倾歌皱着眉头，放了明月羽下来。
她没有时间去追究为什么黑白无常走的这么快。
“你过来。”
凤倾歌叫住明月羽，“她的情况很不乐观，现在有两种办法，你选一种。”
明月羽收起镰刀，不敢离可可太近。
可可说过，不喜欢他身上有血腥味。
“你讲就是。”明月羽哑声说道：“我都听着。”
“我先仔细和你讲讲她的情况，你来做决定吧。”
“嗯。”明月羽淡定的说道，只有他那发白的嘴唇显示着他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平静。
“她的情况因为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毒已经渗透血液，还好没有渗入骨髓。我已经短时间之内抑制住她身体里的毒素蔓延了。”
“讲讲你的方法。”明月羽深吸一口气。
凤倾歌把桌面上沾满黑血的断箭扔给他，“第一种，刮骨换血。成功率：五五分。“”
“第二中，把毒素全部逼在腿部，用符纸压制住，成功率：九成。唯一不好的地方，从此以后再也不能正常行走。等于说采用了第二种方法就等于是间接断了她的腿。”
凤倾歌知道这样很残忍，但她必须和明月羽说清楚，让他来做选择。
“尽快吧，没多少时间了。”
明月羽就连唇瓣都是颤抖的，他不知道如何做出选择。
他不能忍受失去可可的感觉，更不能看见可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腿半死不活的活在这世界上。
试着说了好几次话，也没办法说出声来。
凤倾歌很冷静，要是早一点，空早一点出来，或者她早一点出手，都不会是现在这个结局。
这一切都不能怪凤倾歌，而是该怪天意，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不是乱说的。
这一切都是可可的果，当然，这都是后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