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笑了笑，也知道他是闹着玩的。
接过他递来的杯子，黎夜抿了一口酒，放下杯子，他道：“怎么着，叫我出来想说什么。”
“聊聊天啊。我和你之前能聊什么。”沈尽端着酒杯递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黎夜缓了缓，嗯了一声。
也是，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也就左凌了。
“上次喝酒，还是你在酒吧喝醉了，你觉得我和左凌之间有什么，觉得我喜欢左凌。可能这话我也说多了，但是还是想说一遍，对于左凌，我的喜欢只停在朋友这一阶段，仅此而已，或者有一点亲人的感觉。”
“但是绝对没有其他的了。”
“虽然不说我是看着左凌成长的，但是从她进侦探社，到后来她遇到你，这期间，我还真是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的，算是见证者。”
“看到推送新闻，说你求婚了，我看着那段几十秒的视频，不怕你笑话，我躺在床上是真的哭了。”
“我也不知道你懂不懂，就是突然眼睛一酸，控制不住。就觉得，哎呀，一直看着那么不靠谱不温柔不可爱的她，一直担心着她以后没人要，结果突然就被求婚了。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这种感觉，在沈尽之前二十多年的生活里，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他和左凌认识这么长时间，是真的知道左凌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大大咧咧的，不把任何人当回事，也从来不为自己考虑，就这么一个人，他当时真的觉得这个女孩子也许真的会单身一辈子。左凌倒是不在意，她当时还在说自己干这一行，没准哪天命就没了，哪还会考虑什么谈恋爱之类的。
可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女孩子，也许再过不久，就真的成为另一个男人的人了，名正言顺，有法律效应，受法律保护的那种。
身为左凌成长路上的见证者，沈尽真的是很感慨。感慨时间太匆忙，感慨这个让人心疼的女孩子终于有了归宿。
“我那天给左凌发消息，都是哭着发的，就是嘴角是上扬的，但是眼里全是泪水，糊了一眼，看不清屏幕。”
黎夜端起酒杯和他碰杯，“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
闻言，沈尽撇了撇嘴，眼底有笑意蔓延开来，摸着酒杯，他说：“我知道你会对她很好的，但是没办法，还是想多嘱咐你几句。”
“她这个人，你也相处这么久了，她什么样我也就不多说了，你也清楚。但是我还是想说，以后啊，别欺负她。”
“这么多年，她身上的戾气早就没了，身上的棱角都被磨平了。现在的她是让我之前最想象不到的模样。”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在黑暗里待久了，每天已经习惯了和黑暗为邻的人，突然有一天，她的整个世界突然亮了起来，她的日常生活变成了每天享受阳光。”
“作为看着她一路走过来的朋友，我是真心的希望，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你都会站在她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