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李向东压低声音，问道。
程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服务员上了两杯茶。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茶香扑鼻。程立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深邃：“你现在知道的，远不止贾张氏表面上的那些事。许大茂没有把所有的东西告诉你，他在和贾张氏打交道的过程中，根本没站在你这一边。”
“他告诉你什么了？”李向东语气冷冷的，似乎没有太多的兴趣，但眼中却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程立摇了摇头：“他没说，但我能感觉到他所隐藏的东西太多了。你知道，许大茂并不只是个商人，他背后有更深的层次，他自己也被卷入了这个巨大的漩涡。”
李向东感到一阵困惑，许大茂这么多年虽然做事低调，但李向东从未真正探究过他背后的背景。现在看来，许大茂的确有许多未曾透露的秘密，甚至可能和贾张氏的幕后交易有着直接的联系。
“你知道的，或许比我想象的要多。”李向东眯起眼睛，冷静地观察着程立。
程立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李先生，但你要知道，你所追求的真相，可能会让你面临更加复杂的局面。你以为只是跟贾张氏竞争，但事实远比这个复杂。你若继续深入，很可能会引火上身。”
李向东心中一紧，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所以，你是想劝我放弃？”
程立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劝你放弃，而是告诉你，如果你不想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就得早些停下。许大茂、贾张氏，甚至你自己，都深陷在这场游戏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错，可能就会摧毁你现在的一切。”
李向东的眼神渐渐沉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压抑感。程立说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警告，但也带着某种让人不安的真实感。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李向东低声说道，语气中的决心与冷酷显而易见。
程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李向东的话。“那么，你准备好了接受所有后果了吗？”
李向东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茶杯，随即站起身来：“一切都已经开始，后果我自有打算。谢谢你，程先生。”
说完这句话，李向东转身离开了餐馆，背影坚定，步伐没有一丝犹豫。
李向东走出餐馆，头脑依然处于一片混乱之中。程立的话依旧在他耳边回响，警告、提醒、甚至是威胁，像一根根针一样扎进他的心头。然而，这一切并未让他退缩，反而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决心。
他深知，自己所面临的局面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那条看似光明的道路，背后隐藏的荆棘恐怕早已刺得血肉模糊。贾张氏、许大茂，这些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利益和权力中挣扎，甚至一些被隐藏在黑暗中的势力，早已将这些人牵扯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无法割裂的网。李向东要做的，不仅仅是找出这些秘密，更是要在这场权力游戏中争取到一席之地，甚至击败他们。
想到这里，李向东下定决心，必须去找许大茂，问清楚一些事，甚至做出必要的威胁。许大茂，显然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完全没有隐瞒。无论他如何伪装自己，李向东都能从他的一言一行中，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掩饰——掩饰他与贾张氏之间的复杂关系，掩饰他在这场博弈中的真实意图。
李向东拦下了一辆车，几分钟后便来到许大茂的住处。那是一栋看似普通的别墅，外表简洁，没有太多的装饰，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清。李向东推开门，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迈进了大厅。
许大茂似乎已经等着他了。看到李向东进来，他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从沙发上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来得正好，坐下吧。”许大茂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语气平淡。
李向东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向客厅中央，停在许大茂的面前，眼神如刀般锐利：“许大茂，今天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许大茂挑了挑眉，依旧那副冷静的样子，似乎早就预料到李向东会来。“嗯？你要问什么？”
李向东盯着许大茂，心中早已激起一阵怒火。这个人，知道的东西太多，隐瞒的也太多，而他所不愿透露的，往往正是李向东所急切想要了解的。与其耐心等待，不如直接把话挑明了说：“我知道你和贾张氏的关系比你告诉我的要复杂得多。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淡淡地说道：“李向东，你什么意思？我和贾张氏之间的事，你不觉得你问得太急了吗？”
“我不急，我只是在乎你到底在瞒我什么。”李向东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压迫感。“你以为我不会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有自己的打算吗？从你提到贾张氏时开始，你就一直没给我任何明确的答案。许大茂，我告诉你，事情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
许大茂的脸色变了几分，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缓缓地坐回沙发，目光仍旧平静：“你以为我真能控制局面吗？你以为我能在这场游戏里游刃有余？你想要知道的事，有些我能告诉你，有些，真的没有办法。”
李向东靠近一步，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直视着许大茂：“你总是说没有办法，难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吗？你说你不能控制局面，但你自己很清楚，实际上你早就被卷进来了。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还不告诉我？你觉得自己站得住脚，不会被卷入漩涡吗？”
许大茂的眼神渐渐变得冷冽，沉默了片刻，终于低声开口：“你逼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了？”
“如果你不回答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逼迫。”李向东的语气冷得令人心悸，他知道，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许大茂越是隐瞒，他就越是需要让对方明白，自己不再是那个容易被操控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