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苏挽锦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鹿瑶拨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机械的女声播放已关机。
鹿瑶翻身下床，悄悄走出卧室，开车从后门离开。
她要去找苏挽锦，问问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来到苏挽锦公司楼下，整幢大厦的灯光已经熄灭。
苏挽锦不在公司。
酒店......
联想到苏挽锦最近反常的举动，鹿瑶想到了一个人。
封如棠。
可她没有封如棠的联系方式。
鹿瑶钻了牛角尖，不找到苏挽锦不肯罢休。
封律肯定会有封如棠的联系方式。
她打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过了半分钟才被接通。
封律没有开口。
对面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酒吧的音乐声。
“你能不能把封如棠的号码发给我？”鹿瑶问道。
过了几秒钟，封律问她，“怎么了？”
“不给就算了。”
鹿瑶刚要切断通讯，就听见他说，“是不是鹿氏出事了？”
她抿抿唇，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在鹿氏还是在家里？”
他是要过来找她？
犹豫片刻，她道，“苏氏公司楼下。”
十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她车的后方停下。
鹿瑶打开车门下去，看到封律从车上下来那一刻，眼眶有些酸涩。
封律走过来，让她先上车。
两人坐到车里，鹿瑶没有发动车子。
在来的路上，他就已经了解清楚了鹿氏发生的事。
封律先开了口，“封如棠现在人就在望城的一家酒店，苏挽锦在那间酒店也有登记入住信息。原本我就想提醒你提防苏挽锦，没想到还是迟了。”
鹿瑶梳理了一遍他的话，“你是说...你早就知道挽锦和封如棠联合起来要坑害鹿氏？”
封律侧眸看着她，“不算早，不过确实比你知道的要早上一些。”
鹿瑶不明白了，满眼的困惑不解，“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提醒我爸爸？你这次来望城是为了跟鹿氏合作一个项目，鹿氏现在出了事，不是也会给你带来损失吗？”
“鹿瑶，你觉得我来望城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生意？”
男人唇角微勾了勾，凝视着鹿瑶的眼眸，“鹿摇摇，我来望城的目的，你真的猜不到么。”
“......”
不是为了生意还能为了什么。
总不会是为了她吧。
她还没有自作多情到这种地步。
鹿瑶避开这个问题，转头发动车子，轻声问道，“他们现在在哪家酒店？”
“没有去找他们的必要。”
依她的性子，找到苏挽锦之后，八成得打起来。
封律将车钥匙抽出来拿握在手里，“没有意义的事情不必做。”
“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不会对鹿氏造成任何影响。而且，还有办法让鹿氏的股值明天飙升。”
鹿瑶怀疑的朝他看去。
他说的根本不可能，纵使她不太懂公司的内部运作，但她知道，因为她，公司亏掉了很多很多钱。
男人眉梢微挑，“想不想知道？”
“？”
她仿佛从男人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