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里,罗莉取出平板放在茶几上开始分析:
“羽哥先后几次接触到孛儿帖留下的记忆碎片。”
“第一次是在镇压莽古斯的墓里,李队、左冷和羽哥三人被抽离了灵魂接收到的记忆。”
“那时候羽哥确认了蒙古王陵,也就是鼎侍卫说的‘永恒之地’是通过水路抵达的,极有可能是类似于大茂山遗迹那样巨大的地下空间。”
“第二次是在卧牛山,见到了孛儿帖保存在长生天之眼里的残魂,接收到了一部分有关成吉思汗陵墓的信息。”
“这两次的内容大同小异。”
“根据羽哥的描述,二蛋大致生成了一系列的概念图。”
说着在平板上打开了一个视频。
首先就是一条从岩壁裂缝当中垂直而下的瀑布,上百米高的瀑布从岩壁二分之一的位置喷涌而出。
巨大的水流将下方冲击出一个面积不大但是波涛汹涌的深潭。
水流汇聚,从潭边蔓延而出沿着山谷向下流淌。
刀削斧凿般的山谷一侧,被巍峨的城墙阻挡,水流在城墙前打了一个回弯继续向下游流去。
沿河有一条平坦的石路一直蔓延至远处不见踪影。
“这条刀劈一样的山谷,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起辇谷’。”
“那座山谷中的巍峨城池大概就是元朝历代帝王的安眠之处——永恒之地。”
鼎羽看着屏幕上播放的视频感慨道:
“只可惜孛儿帖消失之前,没留下任何有关‘入口’的记忆,并且特意强调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
“我记忆中唯一一个模糊的片段,是大到没边上面浮动着冰渣的湖。”
“蒙古北部,包括整个西伯利亚平原在内,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贝加尔湖。”
罗莉又打开卫星地图,指着上面的标注解释道:
“严格意义上来说,贝加尔湖南部的山区这条山脉属于哈马尔-达班山脉,距离横跨蒙俄的肯特山脉还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无论是《蒙古秘史》还是还是《元史》当中,都没有明确记载起辇谷到底位于何处。”
“目前学界主流的认为在克鲁伦河上游的肯特山区域。”
“也就是这次李队跟沈姐去的地方。”
“那片区域从三四十年代就蒙古被列为‘禁区’,还派驻军队进行看守,绝对不允任何人许动土。”
“我倒是认为这种做法很有点自欺欺人的感觉。”
“以现在的地质勘探水平,肯特山又不是昆仑山那样的山脉,符合历史描述的地点不是特别多。”
“只要成吉思汗不埋在地底下几公里深,接连不断的考察了几十年,就算蒙古不让动土,怎么也能摸索个大概。”
“实际上却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胖子哈哈大笑,揶揄道:“反正我不让你挖,这片地方就是‘圣地’,谁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
“没发现就等于,那叫啥来着……对了,叫‘叠加态’。”
“差不多得了。”鼎羽打断了胖子胡诌。
“人家好容易有点值得自豪的‘地方’,不挖那地方永远都是‘神秘的圣山’。”
“不然要是真发现‘永恒之地’在更北边的老毛子家里,那面子上多说不过去。”
罗莉继续分析道:“按照羽哥的描述,结合历史上留下的古籍文献中的线索。”
“我认为入口至少有两个。”
“一个是真正的‘入口’,一个是后门。”
“羽哥也说过,元朝从元顺帝往前全都埋进了起辇谷,不可能都是从水里下葬的。”
“所以起辇谷一定有个谁也不知道的,足够大的入口。”
“后门应该就是水路,沿着那条瀑布的水道才能进入真正的‘起辇谷’。”
多处帝王本纪中简短记载皇帝的葬所为“葬起辇谷(起辇谷)”。例如记载忽必烈、成宗、武宗等帝王的本纪都有“……葬起辇谷”的短语,但并不交代精确位置或细节。
正史把“起辇谷”作为蒙元帝王集中葬地的名称来写,但由于当时蒙古实行秘葬、不留坟丘,正史并未给出坐标或详址,只作归葬之处的通称。
《南村辍耕录》·《列圣授受正统》在列传或系谱条目中对成吉思汗、窝阔台、贵由、忽必烈等条目,逐一写到“崩于某日……葬起辇谷”。
蒙古语资料中有一些地名(学界常写作 Kurelgu \/ Koiralko、古连勒古等),有关“祖茔”“归葬故地”“圣山\/祖地”的记载与汉语“起辇谷”在含义上被多数学者对应解释为同一传统归葬处。
有学者主张“起辇谷”是汉语对蒙古某个古地名的翻写或译名。
《元史》地理志中有将“起辇谷”列为相关条目或注引,后来的史学家、地理学者多引此为蒙元帝陵集中葬地的史料依据。
近现代(20–21世纪)的蒙古学、考古学与文献学研究把“起辇谷”的可能位置讨论为几条主流路线:克鲁伦河(Kherulen\/ Kerulen)上游一带、不儿罕合勒敦山(burkhan Khaldun\/肯特山系)或阿尔泰\/三河源等地。
研究同时强调蒙古秘葬(密葬)传统:不封土、不留标志、马踏平等,这也是“起辇谷”至今难以锁定的重要原因。
“是谁葬在起辇谷”:古籍(《元史》《辍耕录》)的共同点是把成吉思汗及其后代、蒙元历代大汗或多数元帝的葬处一律记为“起辇谷”(即“诸帝皆葬起辇谷”)。这句话在正史中反复出现,构成“起辇谷”最核心的史料依据。
“起辇谷的具体位置”——古籍基本不交代或含糊:正史只写“葬起辇谷”而不具体点明方位或坐标;因此古籍本身并未给出可考的地理坐标或地形细节。后世学者和口传反而在蒙古口述传统和地理联系中提出若干候选地。
“葬制与墓制”——古籍与史料的补述:古籍与后世记录中多有关于蒙古秘葬习俗的记载(例如不封丘、随葬后让万马踏平、不留明显标记等),这些风俗为解释“起辇谷为何难寻”提供了文献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