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随谢青生，悬浮飞入谢青生居住的小楼。
用法身翻阅书籍，能够感受到力量反馈，但却没有手指那种触感。
张天随便抽了几本书，找到关于“神游事件”的记载。
发现上面的记录也被覆盖掉了。
查到这里。
张天终于对时间的蝴蝶效应，因果力量有了一个基本的认知。
源头的一点点改变，就能够影响到无数信息、物质。
这些纸质书，在印刷的时候，需要校对，需要排版。
千年下来，无数人，无数书籍，都在张天的一念之间，悄然改变。
这种手段，甚至要比多少倍磁力更为恐怖。
消灭敌人，甚至敌人都感受不到。
就连周围的一切人，都觉得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这么一个人。
不过，这种直接影响到一个人的“蝴蝶效应”。
其因果必然涉及非常之广。
说不定会影响到成千上万人的人生轨迹，以及几百上千年的历史走向。
除非迫不得已，张天还不想通过这种手段来杀敌。
万一弄出了什么大事，自己未必能够修复。
甚至有可能永远都修复不了。
就像现在关于“半身”与“全身”的历史记载。
自己改变过一次，就不能再去改变一次。
如果自己强行再次降临到徐闻帐篷里，会不会看到另一个“法身”？
万一引发推演中的“时空短路”，张天都不敢想象自己，以及整个时空会成什么样子。
张天看完书，道：“嗯，今晚先到这吧。”
“青生，过些时日，我从月球下来再见。”
谢青生一头雾水。
原以为祖师法身降临，不是有大事发生，就是有什么微言大义要教导自己。
结果仅仅是翻了几本史书，漫不经心地看了几眼就走了。
眼下张天要走，来不及问，谢青生只得道：“恭送祖师。”
话音一落。
张天的法身化为一团光芒，消散在室内。
法身是由光子组成的，并非传说中的“身外化身”。
张天不需要的话，直接切断联系即可。
法身即化为普通光线，消散在天地之中。
法身散去后，张天视角回到眼前。
想了一下，还有一样东西需要验证——人的记忆。
张天找了一个比较活跃的历史论坛。
注册账号后，悬赏1万元，开了一个求助帖子。
“在线等：请问千年前徐闻先贤看到上仙的法身，双脚是悬浮的还是着地的？又或者有其他可能？”
张天故意不问是不是“半身”，是不想给人暗示。
如果有人记得“半身”，自己主动说出来最为可靠。
高额的赏金，很快将这个帖子推到论坛的置顶位置。
一大堆人在下面回复：
“我是第一个。这还用吗？肯定是双脚悬浮呀。史书言之凿凿，没有异议。”
“不对，这么容易的话，怎么会有1万元赏金。”
“可是史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还是徐先贤亲自审定的《仙语录大全》。”
“哎……历史小白就是这样。尽信书不如无书。”
“就算是《仙语录大全》，里面有一些记录，经过后世考据，也有假的。”
“有人假借上仙之名，给自己抬身价。其实上仙根本就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更不可能见过那个人。”
有些历史小白“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悬赏这么高，其中必有蹊跷。”
马上又有人反驳道：“能有什么蹊跷？”
“上仙法身的出现，是徐先贤亲笔所记，谁能质疑？”
很快，帖子下就吵到了上万楼。
终于，张天在一大堆考据评论中，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奇怪，我怎么记得，上仙法身是半身，哪来的脚？”
这条评论先是遭到了许多人的嘲笑。
但也有很多人纷纷留言支持这种说法。
说自己记得的，就是“半身”。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半身”派也拥有了大量的支持者。
但这一派，很显然遭到了其他人的嘲笑，说他们不学无术，也敢来留言。
因为“半身”一派，凭借的是记忆。
而其他人，直接拿出史书，将相关记载拍成照片上传。
搞到最后，许多“半身”派的人也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这种现象，在原来的时空，称之为“曼德拉效应”。
指的是，人们有时会对某一事件出现与事实不符的群体性虚假记忆。
其名字源于大家对南非领袖曼德拉的错误记忆。
很多人以为曼德拉死得早，其实他一直到21世纪。
这种现象，一度引起自称为“超能力研究者”的研究。
可惜直到张天时代，也没研究出什么结果。
最终归结为一种集体记忆的错误或偏差。
这种“曼德拉效应”，曾在原来时空多次出现。
甚至还曾经因为教材上的记忆，发生过规模庞大的网络骂战。
现在看来。
原来时空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
自己至今也没有弄清楚，是什么力量什么存在，将自己送回了千年以前。
这个时空，是分裂出来的，还是覆盖原来时空形成的？
如果那种力量是智慧生命的话……
想到这里，张天顿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自己才刚刚尝试干预时间长河，却可能有未知存在，已经比自己提前无数年，影响了时间长河。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在某个时间节点，与之交集。
不对！
张天忽然想起时间的特性。
如果能够像摆弄普通三维物体那样影响时间，那么，就没有所谓的“提前”一说。
因与果，在能够“神游”的存在面前，已经不分先后了。
这倒跟一些最前沿的量子理论契合。
人类已经能够制造一些简单的“时间晶体”，发现里面有一些时间效应，能够来回震荡。
不过，这些属于量子领域，没有什么实际用途。
若不是前不久跟谢青生讨论，张天也没留意这些前沿科学信息。
如果有其他未知存在，张天顿时感受到了一些迫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