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略俯身，指尖挑起威廉的发丝，迫他仰面，笑中淬着冷意：“别装可怜。只问你两条——圣殿在本地还剩多少暗桩？苏教授藏在何处？”
话音未落，磅礴杀气自张明明周身轰然腾起，如狂潮般将威廉彻底淹没。以他眼下修为，对付仅地相境巅峰的威廉，无异于碾蚁。
霎时，威廉面庞涨成紫红，眼球外凸，如被无形之手锁喉，呼吸艰难。五脏似遭重碾，剧痛令他全身痉挛，齿间咯咯作响：“我……我说！苏教授被关在……缅州分部地窟！地下三层，有重兵把守！本地暗桩……还有三处，都在周边！”
剧痛折磨下，威廉再扛不住，倒豆子般吐尽情报，生怕慢一刻便要被虐杀至死。
张明明听罢，杀气倏然收敛，脸上恢复云淡风轻之色，仿佛方才那令人窒息的压迫从未存在。而威廉则烂泥般瘫倒，粗重喘息，冷汗透衣，脊背布料黏附皮肉，浑身抖若筛糠。
角落中，血蝶仍蜷缩墙根，抖个不停，视线死死钉在地上，连余光都不敢瞥向张明明——她怕多看一眼，便会被那杀意碾得粉碎。
张明明眼中掠过一丝玩味，迈步走向血蝶，步声在死寂包间里格外清晰。
“别……别过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了我！”血蝶带哭音尖叫，身子拼命后缩，背脊撞上墙壁，退无可退，只得眼睁睁看张明明逼近。
张明明缓缓蹲下，指节抬起血蝶下巴，逼她仰脸。指尖冰凉如毒蛇信子，激得血蝶通体发麻。“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偷袭林骁时，不是挺厉害？”
血蝶眼中充满恐惧，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浑身颤抖。原本妩媚的双瞳此刻只剩绝望，泪珠不断从脸颊滚落，滴在张明明手背上。
“威廉对你那么恭敬，看来你在组织里地位不低。”张明明松开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给你个活命的机会——带我去圣殿老巢，我就不杀你。”
“真……真的？你没骗我？”听到能活命，血蝶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声音发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三个月前才加入圣殿，不过是为了逃命，对组织根本谈不上忠诚。张明明之前的残忍手段早已摧毁她的心理防线，原本以为死定了，现在突然有生机，求生欲立刻占据上风。
张明明的手轻轻抚过血蝶的脸，指尖的冰冷让她浑身一颤。“你没资本和我谈条件。”他笑得令人发寒，“你的命现在属于我——我要你活，你才能活；我要你死，你一刻也多活不了。明白么？”
血蝶身体猛地僵住，眼中的光亮彻底消失，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绝望。片刻后，她仿佛认命般轻轻点头，声音细若游丝：“明白……我带你去。”
“很好。”张明明咧嘴一笑，站起身，向血蝶伸出手，“起来，别耽误时间。”
血蝶犹豫了一下，才颤巍巍地伸手，借力勉强站起。她的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稳。
就在这时，地上的威廉突然挣扎着爬起，连滚带爬扑到张明明脚边，死死抱住他的腿：“张先生！我也可以带路！我清楚地窟所有守卫安排！求您饶我一命！我比血蝶有用！”
张明明转身，冷冷瞥了威廉一眼，声音里没有半点波动：“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把握。”他指尖泛起幽蓝寒光，如同毒刃般抵近威廉的咽喉。
“别杀我！我真的有用！”威廉慌乱地大叫，语速快得几乎咬到舌头，“血蝶只知道外围据点！她根本不晓得地窟密码！我是眼镜蛇副团长，我知道苏教授关在哪！我还能带您避开所有机关！”
张明明眼中寒光稍稍收敛，沉吟片刻，指尖蓝光逐渐消退。随即他掌心突然出现两枚青黑色药丸，表面泛着诡异光泽，散发淡淡腥气。
“威廉，礼尚往来。”张明明晃了晃手中的药丸，笑容带着戏谑，“你刚才给我下了‘刀勒3号’，现在，也尝尝我的东西。”
说完，他屈指一弹，一枚药丸精准射入威廉口中。
“呃！”威廉正张口哀求，药丸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滑下。他顿时瞪大双眼，双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脸上写满惊恐，想吐却吐不出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威廉声音带着哭腔，眼中全是绝望，全身不住发抖。
张明明捏起另一枚药丸，放在眼前端详，嘴角扬起残酷的弧度：“这叫‘蚀骨丹’，来自龙国古武世家。不会立刻毙命，但每天子时发作时，你会感觉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内脏，疼得你想自我了断。”
“五天得不到解药，你就会皮肉腐烂、七窍流脓，最后化成一滩血水，连骨头都不剩。”
“啊——！！”话音刚落，威廉腹中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他像发疯一样在地上翻滚，双手死死按着肚子，发出凄厉哀嚎，额头青筋暴起，脸色紫涨，眼泪鼻涕混作一团。
张明明没理会威廉的惨状，转身将另一枚药丸递到血蝶面前，语气不容拒绝：“想跟我，就吃了它。要么吃，要么死——选吧。”
威廉的惨叫声就在耳边，血蝶盯着那枚青黑色药丸，吓得浑身战栗，牙齿打颤。但她明白自己没有选择余地。她颤抖着接过药丸，闭眼塞进口中，咽了下去。
她紧闭双眼，等待疼痛降临，耳边威廉的惨叫声如同魔音贯耳，几乎让她崩溃。可是几秒、十几秒过去，预期的剧痛却没有出现。
血蝶猛地睁眼，困惑地看向张明明，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
“别担心，这不是‘蚀骨丹’。”张明明淡淡一笑，语气带着玩味，“但它比‘蚀骨丹’更可怕——这是‘噬心虫’。”
他抬手摊开掌心，一条细如发丝的幽蓝色虫虫在他指尖缓缓蠕动，闪着诡异的光。
“这只虫虫会钻入你的心脉，靠你的气血存活。母虫在我这儿，我要你活，你就能活；我要你死，只要捏碎母虫，你立刻就会心跳停止，连呼救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