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就能活命吗？”真凶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语气依然是那样冰冷和挑衅。
周然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微微紧了紧，而这一紧，就如同将周围的空气都挤压得寸步难行。
周然的手紧紧扣住真凶的下巴，他的指关节泛白，仿佛整个人都被压缩到了极点。每一秒钟都充满了紧迫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更多时间去耽搁。眼前这个罪犯，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遇见了。而这次，周然能感觉到，真凶的每一句话，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陷阱，等着他跌入其中。
真凶冷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狡黠。看着周然，嘴角似乎在微微上扬。“你觉得，你真的能控制局面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讽刺，“你就这么认为，你能从我这里得到你想要的所有信息？”
周然的心跳逐渐平缓，脑海中闪过一丝冷意，他清楚这个人绝不会轻易屈服，越是如此，越需要强硬的态度。“你不会得逞的。”周然冷冷回应道，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掩不住的坚决，“你所做的一切，最终都将暴露在阳光下。”
真凶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似乎不将周然的话放在心上，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你有这能力吗？你真以为，你能一直掌控一切？”
周然的心中有些微微的波动，但他快速压下了这些情绪，保持冷静。他深知，这种挑衅不过是对方的心里防线。他没有急着回应，而是冷冷盯着真凶，直到对方的目光不再那么坚定，直到那丝冷笑渐渐消失，才慢慢说道：“你犯了错误，真凶。你低估了我，也低估了这场追捕。”
真凶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周然眼中那股无比强大的决心，眼中的冷笑渐渐消退，转而浮现出一抹微不可见的困惑。
周然松开了对方的下巴，重新整理了一下衣领，目光沉静地盯着真凶。“从你陷入这个局面起，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我不想浪费更多时间与你纠缠，告诉我，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真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试图做出最后一搏，然而周然此刻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那股锐利的杀气，仿佛能直接刺穿人心。真凶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沉默了。无论如何，他深知，面对周然这样一个猎手，再也没有空间可以反抗。
终于，真凶低下了头，闭上了眼睛。周然没有立刻开口，他明白，这一刻的沉默，意味着什么。
“你想知道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真凶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疲惫。他似乎再也不想再装作那种不可一世的模样。“你真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眼中的‘正义’？”
周然眉头微皱，盯着对方，低声道：“你说什么？”
真凶苦笑一声，声音变得有些沉重，“那晚，我杀了那个人，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一直以为，事情的起因只是因为利益，或者是情感的纠葛对吧？”
周然沉默着，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耐心地等待真凶的回答。
“其实你错了。”真凶缓缓开口，“那个晚上，我并没有直接杀他。起初，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复杂。我并不想做那样的事。可是，我不得不……”
他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回忆起那些令人难以言喻的瞬间。
周然保持沉默，眼神中的锐气未曾减少，他能够感受到真凶话语背后隐藏的某种隐情。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切都要结束。
“我并不是想说什么好听的。”真凶的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见，“但你要知道，如果那个人当时没有逼迫我，如果他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威胁我，今天你也许还会站在这里，愚蠢地与我对峙，依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周然紧紧盯着他，“继续。”
“他知道我和他的关系破裂，但他依然想控制我。他从不把我当做真正的伙伴，而是把我当成了工具。”真凶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我忍了很久，但最后，我被逼到了绝路。那天，我去见他，他口口声声说要我们重新合作，说他能给我一个更大的未来。但他随口提到的条件，却让我明白，他并不是想和我合作，而是想彻底控制我。”
周然的心中略微一动，他清楚，真凶的这番话，虽然部分是狡辩，但其中的确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
“我并不想做得这么过火，但那一刻，所有的情感都被压垮了。”真凶轻声叹了口气，“我愤怒，反抗，他说我要是不同意就把我从这个圈子里赶出去。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理智。我真的想一刀了结这一切。”
周然的眼神微凝，手中的枪依旧稳稳地指着对方，低声道：“那你就杀了他。”
“是的。”真凶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我那时完全不顾后果。做完之后，我知道一切都无法回头。那个夜晚，事情完全失控了。”
周然依然沉默，思考着真凶的话。他知道，这并不是完整的故事，也不是唯一的真相。但对于他来说，这一切已经足够。他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关键，真凶已经没有任何逃脱的余地。
“你已经没有什么可再说的了。”周然冷冷地说，“所有的阴谋，所有的罪行，都会被揭开。我不会再让你逃脱。”
真凶似乎已经彻底绝望了，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狡黠，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和悔恨。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诉你。你一定不会想到，这一切的幕后，根本不只是我一个人。”
周然的眼神一凛，猛然加大了力度：“说！”
真凶缓缓抬头，眼神空洞，“所有的幕后黑手，都在你意料之外。你认为你抓住了我，就能了结一切，但你错了。”
周然的心中猛地一沉，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