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什么地方还有点瑕疵的话。
欧罗克并没有掌握到竖日的力量，这点萧蓉还是有些失望的。
她本以为欧罗克取代竖日，会发生一些变化，比如获取竖日的某些特殊能力。
但是并没有。
欧罗克进入竖日的身体后，与控制任何一个低等AI都没有区别。
查询数据库，这是现在服务器内的欧罗克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也就是说，污染所带来的力量，与机器无关，而是附着在那个女孩的“灵魂”上吗？
这或许是唯一的解释。
不过好在，欧罗克也在竖日的大脑内，找到了牧宇想要的情报。
有关佛母的情报。
【佛母摩耶（大幻化之佛）】
【能力详解：佛母摩耶的力量无法被量化计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每当集团制造出一尊新佛，佛母的力量就会被增强一分。
未褪去金身的状态下，佛母可以将自身转变为任意一位佛，能力释放间隔极短，且佛母可以完美使用任意一位佛的力量。
褪去金身的状态下，佛母将向世人展现自己的真身，同时梵音会在佛母所存在的空间内响起。
所有听到梵音的存在，将无法对佛母造成有效伤害，并根据意志力的不同，在5-15分钟内依次皈依。】
【弱点：
1.当所有佛都不再存在时，佛母的力量将会被削弱到极点。
2.根据某种未知限制，佛母不能违抗规则，尤其是竖日制定的规则，我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原因，但我们收容了竖日。
3.佛母的力量无法对佛生效，请不要将佛母与任何佛安置在一起，这会导致我们不必要的损失佛母。】
三个弱点。
除了第一个无法办到之外，另外两个弱点，都还有点作用。
想杀死佛母，原来需要借助其他佛的力量吗？
看到这一点，牧宇却有些头疼。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想让其他佛帮助牧宇杀死摩耶，牧宇暂且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现在牧宇手中也只有一尊苦难菩萨。
流水线旁边的大日如来，只是被压制在那里供埃德温使用，而并非真正的归顺巨企。
既然如此，牧宇去哪里找一尊愿意帮他的佛？
“首席执行官大人，竖日的记忆中，还有些其他东西。”
欧罗克给牧宇带来了另一样情报。
原来竖日在昨天就看到了今天的部分事情。
所以她准备好了今天的规则。
将牧宇送去第5层。
第五层的具体情况竖日并不知道。
但她知道，在今天这个时间范围内，双子大厦的第五层将陷入一整天的完全失控。
会有一尊恐怖的诡异降临在第五层，并且第五层储存的佛完全无法处理祂。
如果牧宇前往第五层的话，有一半的可能会死，而另一半的可能，则是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在欧罗克的描述下，牧宇也对竖日的能力有了一个认知。
随即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竖日觉得，自己会杀了她？
而那些规则，是竖日对命运做出的抗争？
虽然不完全抱有善意。
但竖日，确实在隐晦的帮助牧宇达成目的。
如果早知道第五层有解决佛母的可能性，牧宇是一定会去试一试的。
可惜，竖日钻入了牛角尖，也搞错了隐瞒的对象。
她的规则应该给她自己，而不是给牧宇。
而钻入牛角尖的竖日完全没有意识到。
她看到的未来，也是导致未来发生的重要一环。
“可惜了。”
牧宇摇了摇头。
见状，管理员也叹了口气。
“她死了吗？”
它没有阻止执法者先前的动作，是因为它与竖日不熟。
但看着竖日死在自己面前，管理员还是有些唏嘘的。
毕竟，他们好歹也同事一场。
“还没有死。”欧罗克突然开口道。
“首席执行官希望我归还对方的思维权限吗？”
“这很简单。”
听到这话，牧宇下意识点了点头。
然后就看到欧罗克的大脑砰的一下爆开。
竖日那绝望中带着略微茫然的脸出现在爆开的数据流之后。
“刚刚，发生了什么？”
作为数据，被完全侵入的感觉并不好受。
竖日只觉得自己好像失去意识了一段时间。
“我还活着吗？”
忽然间，竖日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朝着屏幕外的牧宇看来。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看不见明天了？”
竖日口中的看不见明天，是字面意思。
被欧罗克侵占之后，即使意识重新回归，竖日也永远丧失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啧。”
萧蓉轻轻的啧了一口。
她还以为“复活”竖日，会使竖日的污染力量回归呢。
结果看起来好像并非如此。
在数据层面上，萧蓉敢百分之百肯定，复活出来的竖日就是原先的竖日，程序绝不会有任何变化。
但在污染层面上。
竖日死了就是死了，现在活着的竖日根本不算她自己本身。
确认竖日不再拥有力量之后，几位董事都对其丧失了兴趣。
剩下的，就交给牧宇仔细操作了。
看着竖日重新蜷缩回屏幕角落的动作。
牧宇朝管理员看了一眼。
“你要跟我前往5层吗？”
管理员果断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拒绝。
“我的权限不能前往10层以下，虽然我可以短暂停留，但那里对我来说，相当的不友好。”
“既然如此，你留下帮我安抚竖日如何？”
作为第25层的掌管者，牧宇还是愿意和她交一个朋友的。
管理员点了点头。
嘱咐好管理员，牧宇带着执法者朝电梯赶去。
就是不知道现在电梯是否能重新运作。
而在路过铁门的时候。
牧宇发现那些兔子玩偶的钢铁之躯没有了，全部变成了毛绒娃娃。
而每一只玩偶的心脏处，都有着针线缝合的痕迹。
“噗噗噗！”
就在牧宇以为玩偶们都死了的时候，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自爆兔子和牧宇打了声招呼。
“欢迎下次来玩~”
轰——
当然不是真正的爆炸，只是小丑兔子在后方又爆了一团礼花。
看着牧宇带着执法者离开，小丑兔子的嘴角才勾起笑容，朝存放着竖日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