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略微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说道:“你在你的那个世界之中,多半也是一个失败者吧?”
“作为一个失败者,你以为换一个地方就能够让你成功了?”
“然而事实证明,并不会的。”
“作为一个失败者,无论你走到了哪里都是一个失败者。”
“想要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需要在这其中付出无数的艰辛。”
“你没走过别人走过的路,就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你已经算是起步很高了。”
“凭借你那些来自未来的知识,你想要获得成功,比其他人更加容易。”
“只不过,你却连走都不想走。”
“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吧!”
“没饿过肚子,没遭过雨打风吹。”
“有谁的成功能够一蹴而就啊!”
“你就想要一蹴而就,因为你觉得你所掌握的东西,对我们这些人应该是全面碾压。”
“一直都不曾正视我们。”
“你觉得我们这些人是人还是虫子啊?”
宋终一下沉默不语。
而前面已经欢呼了起来。
“潘禹当选新皇!”
“潘禹当选新皇!”
“……”
潘凤回头对宋终说道:“你赢了,你走吧!”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反正,也没关着你。”
潘禹当选之后。
前面潘禹朝着城下百姓招手。
接着,皇城的城门大开。
今日皇城会打开城门,百姓都可进入皇城观礼。
百姓也是难得能够进一次皇城。
当然,进了皇城之后,朝廷也不会让你在里面随便乱走的。
只能在一个固定范围里活动。
潘禹下来之后,在一群人簇拥之下,朝着大殿之前的龙椅走去。
地上铺着地毯,踩在上面也还是暖呼呼的。
一步步走到尽头后。
曹操出来主持登基,他没当过皇帝,眼神里波动着情绪,叫道:“新皇登基!!”
“着黄袍,坐龙椅!”
“赐玉玺,承天运。”
“接兵符!”
“……”
潘凤走了上去,将一半儿的兵符交在了潘禹手上,说道:“皇权甚重,以后当为国为民。”
“正好百官俱在,百姓也皆在。”
“无也正式宣布一件事儿。”
“从此以后,吾就此卸任大将军。”
潘禹看着潘凤,叫道:“爹!”
“你……”
潘凤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儿跟你做皇帝没关系。”
“我一个打仗的大将军,现在,不打仗了我也就没必要继续做了。”
“吾卸任后,也将会给所有百姓一个交代。”
“吾将会公布,将军府的一切钱财支出,以后,也将会如此。”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百姓该知道知道钱是如何用的。”
他这个时候也是为韩世忠铺路,毕竟,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让韩世忠自己去办这事儿,阻力很大,
他亲自来将这事儿给办了。
第一步是最难的,他就趁着临走之前,把这最难的一步给跨出去。
潘凤抬手,道:“好了!”
“皇上请登基吧!”
“我该做的事儿做完了,以后……想要再找到我,那也就只有靠缘分了。”
潘禹享受着他作为皇帝,人生巅峰的时刻。
而潘凤缓缓消失在人群之中。
同时,将另外一半的兵符交给了韩世忠。
“以后,你就是大将军了。”
往外走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
宋终叫道:“跟上他。”
“你去哪儿啊?”
“不知道。”
……
“二郎跟我走吗?”潘凤看着武松。
武松道:“不了。”
“跟了你一辈子,我去找我自己的埋骨地了。”
潘凤回家,他知道赵福金放不下权力跟他走,但他也还是问了一句,“愿不愿跟我走?”
赵福金问:“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潘凤道:“不知道。”
赵福金翻了翻白眼,“早点儿回来。”
东京已经没人想跟他走了。
石秀、史进也已经成婚,有自己的家了。
鲁智深辞官归隐,不想和潘凤同路。
典韦在山下开了一片田种地。
潘凤牵上了他从甘宁那里要回来的瘦马,将几坛酒放在马背上,腰间配剑,拿上一把刀,牵着马就这么出门了。
城外。
他遇到了宋终。
宋终雇了一个马夫。坐着马车要去成都找他爹。
“一起吧!”
……
钟南山下。
潘凤拉着马朝着山上走去,走了不知多远,瘦马上一点儿都不想动弹了。
好像还指望着潘凤来背着它走。
“你个偷奸耍滑的玩意儿,怪不得你能活得这么久呢。”
他从马背后拿了一坛酒就上山了。
山上住着的就是孙权。
孙权已经归隐多年,不过,他到了山顶之上,山上修了一个道观,看起来还挺奢华。
“这他娘的是归隐山林?”
“归隐他娘的。”
“呸。”
他在这里还遇到了一个熟人。
王重阳。
王重阳已经完全成了一个道士,看见潘凤时还是有点儿尴尬,他之前降了金军,这是丢人的事儿。
“我……去叫观主。”
孙权在归隐多年之后,看起来好像更加年轻了。
潘凤把一坛酒给了孙权,说的:“给你带的礼物。”
“你这日子看起来过得不错啊!”
孙权道:“一般一般,闲云野鹤。”
潘凤道:“不像,这道观修得这么豪华。”
“要是想出山去做官的话。”
他从腰间取下一块腰牌,“拿我的腰牌去东京吧!”
“道观修得这么风骚,肯定是不甘寂寞。”
“下次不来看你了。”
“酒你自己喝吧!”
“走了。”
“嗯?”孙权看着潘凤,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无双,留下来吃顿饭吧!”
潘凤道:“给我打包,我带走!”
……
“走到哪儿了啊?”宋终问道。
潘凤道:“已经入蜀了。”
“我不去见你爹啊!”
“你帮我把这坛酒给他,就说是我给他的礼物。”
“这是我一块腰牌,他要是想做官的话,拿着我腰牌去东京。”
“还有一件事儿你记得告诉他,他已经输了,输给我了。”
“他就算是不承认,他也已经输了,现在只不过就是挣扎着不认罢了。”
宋终问道:“接下来你要去哪儿啊?”
潘凤在宋终耳畔低声呢喃,道:“……”
“啊?”宋终一下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