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晚他们刚跟着老农进门就见一名老妇拄着柺出来了。
那老妇见门外来了一群陌生人,并没有很惊讶,只是步履缓慢的走出来招呼着老农带回来的客人。
在夫妻俩的热情招待下,一群人拘谨地坐在了椅子上、木墩子做成的简易椅子上。
唯二的两张椅子看着没什么不对,但是蓝大夫跟余婆婆一坐下就开始咯吱咯吱作响,吓得两人赶紧起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人家唯二的两张椅子给弄坏了。
好在木墩子版椅子多得很,莫语一手拎了一个过去给蓝大夫跟余婆婆。
刚刚在路上时乔就给他们每个人都安排了新身份,他们呢是一大家子出来玩的,蓝大夫和余婆婆是他爹娘,时晚晚和时卓晓是他的一双儿女,楚皎皎则是他的妻子,其余的则是照顾他们起居的下人。
也不是为了提防谁,只是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上。
其他人的身份都没问题,只是蓝大夫听了之后老脸一红,余婆婆还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余婆婆余光瞅了又瞅只见她师弟只是张了张口又闭上了,红晕慢慢爬上整张脸……
啧!这老头,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羞涩得很,怪不得这多年没媳妇呢!也就她这么死心眼看上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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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叽里呱啦!”(来,先喝点茶吧!听你们说话,你们可是华夏人?)
众人对视一眼,很快我方派出代表:
“叽里呱啦!”(对,我们一家子都是华夏人。)
时乔接过木杯子,见上面还零星飘着几朵粉色小花。
“叽里呱啦!”(这是我们采摘新鲜的樱花晾晒的樱花草,虽滋味不如你们华夏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味道醇厚,但也自有一番清香。)
时晚晚拿起一杯樱花茶水一看,果然看到了在热气下转圈圈的小花,细闻之下确实能嗅到一丝丝香味,不过茶水滋味就有点寡淡了。
不过众人都很捧场的喝了一大半。
刚放下茶杯,老农就从屋后抱着一个大坛子回来了。
“叽里呱啦!”(让你们久等了,这个是我们去年酿的樱花酒!)
不大的桌子,老妇见老农抱着樱花酒来了,只能将茶壶茶杯又撤到一边,给樱花酒腾地方。
‘嘭——’
亏得桌子够结实,不然这一大坛子酒放上去都得散架了。
老农小心翼翼地将坛子上面的灰尘吹去,又将盖子上面的灰尘细细擦去,才将盖子打开。
经过酒水浸泡的樱花与鲜花不同,仿佛香味被激发了一般,盖子一打开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的花香。
时晚晚将鼻子凑上去使劲嗅了嗅,感叹道:“哇~这樱花酒可真香呀!爹娘,待会我也想尝尝这樱花酒是什么味道!”
话是问的楚皎皎和时乔,但是眼睛却怎么也没法从那坛樱花酒移开来。
楚皎皎和时乔对视一眼,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蓝大夫就出口帮腔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喝,也好过她好奇背着你们俩偷偷喝!”
夫妻俩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将嘴边拒绝的话收回:“只能尝个味道!”
时晚晚一听便激动地拿起小杯子递了上去:“叽里呱啦!”(大爷,给我点,我爹娘同意了的!)
老农看了看楚皎皎和时乔,得到允许之后才乐呵呵地给时晚晚倒了满满一杯子,虽然很满但是杯子挺小的,也不算很多。
时晚晚小时候是偷喝过大人的酒的,一入口就是辛辣苦充斥着整个口腔,酒还没到喉咙就被她吐了出来,又给自己灌了几大碗茶水才将那又苦又辣的味道压下去,但是一开口才是能闻到一股子酒味。
所以现在时晚晚变聪明了,只是轻轻地抿了一口,咦?!既不苦也不辣呢,好像有点甜甜的。
时晚晚咂吧咂吧嘴巴尝到了甜头,直接将杯子里的樱花酒一口给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