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以航本来想说话的，却被她一句‘对不起’，硬生生将他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微微倒吸口了凉气，“欢欢……”
封以欢看着他，眼神里透着她的认真，“二哥，我想清楚了，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不顾后果，我自私，二哥，我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只会是你的好妹妹。”
封以航听着她说完，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本来，他也是这样想的，他们之间隔着兄妹的名义，隔着血缘的关系。
况且，龙血怀孕的风险，会比普通人怀孕的风险要高出很多倍。
这些所有的利害关系，在他脑子里已经是过了很多遍。
可是，现在从欢欢的嘴里说出来，听在他的耳里，又是另一种滋味。
“二哥，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你也不用再跟楚小姐在一起，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她，你不用再勉强自己，我都明白你的苦心。”
封以航微叹了口气，不由得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欢欢，二哥也不舍得让你难过，二哥也要跟你道歉。”
封以欢努力笑了一下，“二哥，我现在都想通了，可能一时还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心里已经很清楚，自己只是能是妹妹。
再说，现在的她，哪里还有资格说什么喜不喜欢的？
有些话，本来在脑海里想了很多遍，想要跟她说的。
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说了。
封以航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欢欢，我永远还是最疼爱你的二哥。”
封以欢一怔，没有料到二哥还会抱她。
她想，这可能是二哥最后一次抱她了。
二哥的怀抱真是温暖啊，可是以后，她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她现在长大了，二哥以后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她得跟二哥保持距离，不能再任『性』的。
所以，她觉得自己要珍惜，珍惜这两天跟二哥在一起的时光。
她迟疑了一下，反手搂着他的腰，“二哥，谢谢你。”
谢谢他包容自己的一切，谢谢他多年来对自己的疼爱，谢谢他此刻还能原谅自己，依然把她当成疼爱的妹妹。
封以航抱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然后发现她的眼圈红红的。
“小丫头，“怎么哭鼻子？”
封以欢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二哥，我是高兴，我都以为你以后不理我了。”
“不会，我永远都是你二哥。”
“二哥，那你以后不要再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我知道你不想那样的。我二哥这么帅，这么优秀，肯定要配最好的女孩子。”
封以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今晚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带你出去玩，就睡右边的房间。”
“好，那我先进去洗澡睡觉了。”
封以欢觉得自己今晚放下了一块大石，压在她心口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起码，二哥还是跟以前一样。
她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了二哥的生活，他对自己，已经是足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