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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自己精神力的探索，和现有的道路完全不同。
莉娅不知道在首都星有没有类似的情况，那和能力者的精神链接不一样，不是引导，而是完全的掌控。
就像人的大脑就在她的掌心，她可以随意揉捏，是她的傀儡，她的奴隶。
这是惟尚给他的学习指导里，从来没有过的信息。
菲奥娜说，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里是首都星……权力的中心，如果被任何人知道你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只能是灾祸。”
没有人愿意被人影响，疗愈师和能力者的结合没有超过界限，还算安全，但是她……
莉娅不肯在她身上试验，菲奥娜不明确她的有效性。
“会累吗？”菲奥娜眼神清明，酒也不喝了，“你再试试？”
她指着柜台的服务员，“让那个调酒的、对，就是右边那个长得还行的，送过来一杯水。”
莉娅斜睨着她，“酒都没喝完，你还喝水……”
“你别管，我喝的下！”菲奥娜精力十足，说完就看着服务员的动静，
柜台上正是忙碌的时候，他熟练的调好酒，连个笑容都欠奉，然后从桌下抽出一个水杯，竟然真的倒了一杯白水，打开柜台向着她们走来。
他神情无异常，表情不呆板。
就好像这是客人早就吩咐好的一样，他只是照着规矩办事。
酒馆中的白水太特别，菲奥娜捡起水杯，仔细瞧着服务生，没看出任何问题。
“哈！好玩儿。”如果不是莉娅，肯定会觉得可怕，但是是她，菲奥娜只觉得有趣。
“那不是看上谁就能让谁听话了？莉娅，考虑过把惟扬换了吗？”菲奥娜没觉得她对那小子做了什么，
“首都星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吧？咱换一个！”
谁能对着莉娅说“不”呢？
“算了。”莉娅摇摇头，看着桌上的酒杯之间冒出了一朵朵小小的蘑菇，神经大条的菲奥娜继续怂恿她，
“你这是和任何人都能精神链接了？他们会有意识吗？你还是拿我实验一下，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如果连她也会被完全控制住，那说明莉娅在首都星可以横着走了啊！
谁的精神力可以做到呢？
“不……”说来也有点累，莉娅头疼的想到，她意识里的酒馆内充斥着欢悦的孢子，每个人的动作和思想都在她的脑海里。
不知道菲奥娜找的什么偏僻小地方，这里的人脑子里肮脏的不行。
她抚着额头，脑海里充斥着酒馆内许多人的污秽语言，还有暗地里的小动作，或是小偷或是想占便宜。
莉娅把那杯白水喝掉，“我得休息……头疼……”
这是精神力使用过度的副作用，她像是走完了漫长的大道，或者太久没有休息好，脑子里有根弦紧绷着，一抽一抽地疼。
在诸多的污秽之语里，她总算听到了几个还算正常的说话，
“过几天就是官方的向军节，有几大军校都会联谊，曾经的校友也都会回来庆祝。”
“校友？那些出人头地的才算吧？”
“……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混的不好，去找曾经的同学拉我一把。”
“那得看你朋友们够不够意思了！对了！你圈子里最高走到哪个位置了？”
……
谁都想再向上一步，在首都星的人没有谁不想要更多的权力，他们汲汲营营，费尽心力，
用尽可用的一切，来为自己铺平往上的道路。
莉娅趴在桌子上，下巴落在手背，漫不经心地听着。
菲奥娜的手把她的头发捋顺了，翘瞧着她红红的脸，担心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你精神力还可控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听完了一耳朵的乱七八糟的消息，她筛选出可能有用的那部分，
本来想问她关于向军节的事，不过菲奥娜和军校没什么关系，也许不能陪自己去。
还是得去问惟扬。
而惟扬听她说起的时候，惊讶道，“向军节？”
他确实知道，但是……
他从来没有去参加过。
惟扬不从政，不需要去频繁露面表达立场，和他熟悉的伙伴还在联邦别的星系服役，他没有兴趣去参与这样的节日。
“你想去？”他默默思考了时间表，能抽出空隙带她去玩，“行，去看看。”
他还有公务在身，且他算是首都星熟面孔，他不愿意被带入别的政治斗争，
不过找个人陪着她就好了，“我让桑切斯带你去行吗？你也认识。”
莉娅无所谓是谁，只要能进去就行。
她希望能在人群中找到一些可能的线索，总比留在家中被动的等待惟扬给她结果要好。
他希望她在首都星过上好日子，和许多的贵妇一样，无忧无虑。
可是她不想。
所谓的向军节更像是一个军校之间的联谊庆祝，桑万斯受惟扬之托来接她去玩，
亲眼目睹两个人在一起过程的桑万斯穿着整套礼服，胸口的勋章和肩上的绶带好不华丽，
惟扬一看她惊艳的眼神，不爽的瞪了桑万斯一眼，给自己找场子，
“我的军礼服也很好，有空我穿给你看。向军节里很多年轻的军校生，你可别看花了眼，把我忘了。”
他开玩笑地为莉娅把头发顺到耳边，轻吻脸颊，“玩得开心……桑万斯会是个好向导。”
“行了行了！我还单着呢，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啊！”桑万斯折过脸努力不看俩人多亲密，“一群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看的，对自己有点信心啊！”
莉娅嗔怪道，“说什么呢，我就是去凑凑热闹，你别胡说。”
她坐上了桑万斯的车，由他带着驶离繁华的首都星街道，穿过重重灯光闪烁的建筑，在一片整齐的、冷感的建筑群附近停下。
这中间无论是桑万斯和莉娅都没有说话，她有自己的心事，满眼都是外面的风景。
桑万斯几次想开口说什么，最终只出口几句语焉不详的话，
“他在首都星也不容易……婚姻自由的代价就是什么都得自己去面对，他只希望你过的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