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牧新戏开机，一早就准备出门。
来到楼下，见陆子勋还是短袖T恤搭配作战裤的打扮。
陆子勋身材高大魁梧，这天还戴了个墨镜，配着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那酷劲儿简直吊炸天了。
李牧走过去，“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终结者？”
陆子勋，“没有。”到有人说他是煞神狂魔。
落在李牧耳朵里只有俩字儿，他不由得内心感叹，真是正直而寡言，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而且敢直言犯谏。
好耿直的做派，跟外边那些妖艳贱货完全不同。
李牧一直盯着他看，陆子勋已经自动进入警备模式，李牧的眼神依然勾人，但那脑回一旦开口就是大写的崩坏。
好在这没给他继续崩坏的机会，女助理出来，他们立刻上车。
李牧这部戏取景大都在本市，开机之前拜神，女助理过来对陆子勋说：“待会儿我都去制片人那儿一趟，等李牧拜完神，符纸你记得务必替他收好。”
怕陆子勋不知道厉害，又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以前李牧有部戏拍了些不好的镜头，过后就很不清净，之后就一直让他留着拜神符纸，但凡遇到不吉利的场就拿出来给他带身上压着。李牧自己也知道要紧，就是有些丢三落四的，待会儿你直接要过来就行。”
这样一说陆子勋就清楚了，虽然他本人不崇尚封建迷信，但也见过不同信仰的人有不同的讲究。
女助理离开，剧组一群人在那边赫赫扬扬。
李牧被人拉着说话，陆子勋在一边不远的地方等着，目光顺便扫视人群和周围是否有异常。
本来以为东西都到手上了，迟十来分钟取过来也是一样，但他低估了李牧丢三落四的程度。
李牧跟人说话，一手揣进裤兜，另一只手就把符纸拿在手上，对面的人手里像是把剧本摊开给他看，李牧伸手去接，结果符纸嗖地就扔到地上了。
陆子勋，“……”不是说很要紧？
他大步走过去，弯腰把东西捡起来，默默揣进兜里。
陆子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看见李牧像是回神，跟人撩完看一眼自己空了的手又看一眼旁边的地面。
还好，还想得起来。
然后，李牧就弯腰捡了一张废纸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陆子勋带着墨镜都觉得阳光炽烈，眯眼把头转道一边，他有点想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没多久女助理就回来了，倒没忙着计较符纸的事，把李牧拖到一边说：“罗丹最近跟张杨走的挺近，据说上次甩影后巴掌的事儿跟她也脱不了干系，你最近跟张杨不对付，见着罗丹也小心着点，除了对戏能不搭腔就不搭腔，知道吗？”
罗丹是这部戏的女二，李牧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女助理说：“我就说她一个快过气的二线是怎么拿到这个角色的，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去傍一个新人的势也是不嫌寒碜，听说她们还搞了一个什么姐妹店，还真有点闺蜜的架势，私下里踩这个捧那个的，总之都是四六不着调的货，你自己多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