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毛色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阴阳狐委屈地瘪瘪嘴，“我也想要好看的毛毛。”
“但你化成人形，别人不就看不见你的毛了嘛。”襄楠笙冷眼看他，“既然知道自己想要变成什么样，那就努力去做，只要有那个念头，总会有办法的。至于你……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说男不男说女不女的，看着就叫人心烦。”
“那……那我应该怎么样？”阴阳狐呆萌萌地看过去，一双蔚蓝色的眼睛干净地像是两汪泉眼，叫襄楠笙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狐狸看起来……
真好吃。
阴阳狐不知道襄楠笙心中所想，见她发愣，便有些着急凑上前去，两只手扯了扯襄楠笙的衣袖子，“你倒是说呀，我要怎么做才算是有魅力?我……我也想当个堂堂正正的狐族。”
“怎么?有人说你不是狐族?”襄楠笙不着痕迹地抽出阴阳狐手里攥着的衣袖，面色有些冰冷。
襄楠笙这人很是奇怪，说她是洁癖吧，偏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也是会碰的，但若是说她不是洁癖，偏偏自己的东西不喜欢任何人动，若是动一下，便难受地跟要了命似的。
若换了往常，有人这样拉扯她的衣袖，襄楠笙早就不客气地一脚踹过去了，偏偏遇到这人，竟仿佛没了脾气，由着他拉扯一番，也只是面色冷了些。
或许是因为怀里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安抚怨气，又或者因为自己面前的是一道可口美味的菜肴。
“他们说，这样花哨的颜色，只有猫族才会有，狐族是没有粉色的。”阴阳狐说着，两只眼睛便红肿起来，“我明明已经按照人们说的狐狸精的样子去做了，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承让我?”
“你按照谁说的去做了?”襄楠笙撸猫的动作一顿，不由得想起刚刚阴阳狐出现时做的动作，背后一阵发凉，这孩子该不会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了吧？
“就是凡间的那些人啊。”
阴阳狐说到这里，心里更委屈，“我都按照她们说的做了……衣衫不整，手扶细腰，笑起来浑身乱颤，屁股扭来扭去，可为什么一点儿效果也没有?”
“第一，人间的狐狸精和妖界的是不一样的，第二……”襄楠笙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那些动作是女人才会做的，而你是只公狐狸。”
“可她们说了，狐狸精就是这个样，要不然……我去找找能变成女人的秘药?”
“噗……”九酒在旁边不知道听了多久，这时候突然笑了起来，“我听老树爷爷说过，这个词是骂人家不贞女子的，你这样乱用，小心你们狐族的长老把你炖了吃。”
襄楠笙皱皱眉，炖着吃也不知道味道。天阳师叔祖记录的只有红烧的菜谱，也不知道这炖了吃，味道究竟如何。
顾清浓看了襄楠笙一眼，脚下往外挪了一步，一双眼睛乖巧地盯着底面，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