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屡一下。”
苏持打断了尘仙的话，突然说道：“你早就知道《神话》会降临？”
听尘仙的意思，似乎早在游戏降临到现实之前，他就已经在做准备了。
尘仙没有在意苏持打断他话的无理举动：“当然，神话的降临从来不是什么秘密，如果算上一些巧合的话，确实是能够提早得知这个消息。”
“意思……《神话》的降临有征兆的？”
苏持暗戳戳的理解着尘仙口中巧合的意思。
“自然，这个游戏的资源是有限度的，所以它会选择降临的种族也是需要筛选的。”
苏持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尘仙说到这个分上了，他也该听懂了：“意思就是，神话筛选的标准就是神话降临的前兆！”
这是很简单的因果关系，只要达到标准神话就会降临，那么只要提前一步找到达到了标准的种族文明，自然就能够判断出来。
“那这标准是什么？这个游戏，是怎么在选中人类的！”他注视着黑暗。
“万物开天辟地的光影圣净、超越极致本位的破限极躯、啃噬万物之虫，击毁万物之龙……”
他缓缓将除了尘仙是十六个至高体系文明的所作所为说了出来，最后抬起手来指向对面的尘仙：
“还有你——以一身之力屠戮无尽神明的尘仙。”
“在地球这么一片小小的地方，人类这个才有几千年历史的文明，是凭借什么，与你们十七个文明相提并论的！”
在设定里，十七个至高体系都曾经是神话的玩家，就连至高天中的主城，也是由曾经的他们所建造。
而现在游戏成为了现实，那么毫无疑问，白纸黑字的设定就是事实。
无论圣净也好、尘仙也罢，他们都曾经是玩家，那么人类，是如何比得上他们的？
尘仙说道：“别误会，筛选的门槛和文明的实力没有任何关系，不然你以为作为文明的最后一人，我是凭什么，和那十六个文明相提并论的，人类文明可比我当时要好上太多了。”
“那筛选的标准……”苏持迟疑着。
黑暗中的人影似乎是轻笑了一下。
“天赋，会未知的诞生于一个族群之上的特殊的‘天赋’。”
“天赋？”
“没错。”尘仙确认道，“浩瀚宇宙，有着无数的文明、种族，而这些无数的种族中，总会有一部分孕育出超凡至极的天赋。”
“神话则不断的探索着那些无数的族群，一旦发现拥有天赋，它就会降临。”
苏持皱着眉仔细想了一下：“人类拥有了天赋，所以人类成为了玩家？”
尘仙继续道：“对，或许以后的有一天，人类也会变成至高体系吧，那时候，就是第十八个至高体系了。”
苏持此时大致心里有数了，于是继续道：“既然我的重生和你有关，那么，我所经历的那一切，那些七年后的事情，难道都是虚假的？”
“不，那些都是完完全全真实存在的。”
“我斩断了世界线，分化了无数个真实存在的结果，而在这些结果中，诞生了你，对我来说最奇迹的存在，甚至远远超越了我的所有预期。”
“所以最后靠着世界线的收束让所有世界线合而为一，达成了你现在的重生。”
听着这些，苏持突然笑了，他感受了一下体内的至高体系：“你也不怕我最开始选择的至高体系不是尘仙？”
要知道他最开始时思考了很久，最后才选择的尘仙体系，要是他当时随便选了一个，那尘仙不白瞎了？
尘仙道：“在你至高体系选择界面的那十七个体系中，只有尘仙是可选择项，如果最后你选择了其他体系，结果也只是无法选择。”
“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愿意的话，你也不可能在这里和我说话，就像你一直想的那样——”
尘仙看着眼前这个令他无比满意的继承者：
“既然超凡近在咫尺，那么没有理由不去触碰，不是吗？”
这既是在复述苏持的想法，也是在和苏持表达这个观点。
说到这里的时候，周围的黑暗突然殓去。
眼前的尘仙也显现出了身影，那正是一个黑发黑瞳，和人类有几分相似，但是在细节处却又不同的男性，此刻男性面部带笑，看着不远处的苏持。
亮光在周围出现，四处正是星空，而此时视野的正中心处，一个和眼前的尘仙长得一模一样的男性虚空而立。
也是尘仙……过去的尘仙！
周围漂浮着无数具形态各异的死亡后的躯体！
那些躯体显得极重，仿佛每一尊都能将周围的星河压垮一般。
周围有着更多不同姿态的生物，那些生物将尘仙围在中间，但是那个持剑的男性却不为所动，而是剑气纵横间，不敢上前的生物很快被杀死。
“《弑神战役》！”苏持看着周围惊呼道。
这周围此刻变化出来的景色他很有印象，这正是重生前游戏公司拍的游戏电影《弑神战役》，内容是尘仙的最后一战。
他能认出来完全是因为刚刚所看到的那几具尸体实在是太有压迫力和辨识度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此刻依旧处在现实的房间里，但是眼前展开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仿佛真的身处战场。
一边说着，他一边就要站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声音响起：“不要乱动啊，现在你看到的一切都是投影，你可不要在现实中乱动把自己给摔一跤！”
尘仙走了过来，将他一把按回了无形的座椅上。
苏持看着近在咫尺的尘仙，开口道：“说实话有个问题是早就应该问的了，还是现在看到这个投影才想起来。”
“你问。”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现在看着还活蹦乱跳的啊。”
尘仙也不避讳这个话题：“是啊，我死的很彻底，连遗泽记录下来的历史都被彻底的抹除。”
“《神话》和我相关的也被摧毁了大半。”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但是谁说我死了就必须沉默，是那些自诩为神明的存在吗？”
“我的所有一切都被毁灭了没错，身躯、灵魂，就连剑都在那场战役中被摧毁。”
“唯一留下来的就只有尘仙这个至高体系和一套还算完善的剑法。”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些骄傲的表情，显然是对此并不算遗憾，甚至还非常满意！
“但是神明也不好过。”他指着周围景象中的那些姿态各异的生物——
“亿万神明，又有谁挡得住我一剑？”
“他们确实是来围杀我，但是结果呢？”
“尘仙，确认死亡。”
“众神存活数量十一，死亡神明有五百八十二个神格被彻底湮灭，确认四个纪元之内——”
“无复苏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