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志，等一等！”
李瑞雪勾着唇角迫不及待地转身，她表情疑惑，“有什么要紧事吗？”
“我的钢笔不见了，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圆脸知青为难地说着，“就想问问你，你有没有看见？”
李瑞雪摇头，“我不知道啊。”
她一边否认，一边拧头看向慕晚，面带疑问，慕晚淡声道：“我也没看见？”
有心直口快地知青瞪眼道：“究竟有没有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的，不如摸一下你们的衣兜吧，万一不小心掉进去了呢！”
她们的目光更多的是看向慕晚，平时都没出事，怎么她一来就丢东西了呢，更何况慕晚还正在念书，说不定看见那支钢笔就动了歪念。
李瑞雪掩饰住眼里的快意，表情忐忑为难，“二丫，我身上是没有的，要不你看一下你的口袋？”
慕晚神情犹豫，似是有点不情不愿。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李瑞雪心底更是兴奋，急声劝道：“二丫，快啊，你得证明自己。”
“反正你没拿，怕什么呢？”
知青们的目光夹杂着敌意，在她们看来，这就是慕晚心虚的表现，不断催促着，几乎完全肯定了这个猜测。
慕晚抿了抿唇，无奈地将手指探向衣兜，所有人都直直地盯着，那一刻动作似乎都放慢了，李瑞雪更是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目光灼灼，盛着强烈的渴望和迫切。
几秒中过去，右边衣兜被掀了出来，里面干干净净。
李瑞雪瞪大眼，咽了咽口水，应该是她记错了，应该在另一边，不会出差池的。
慕晚淡然自若地掀开另一边口袋，还是没有，她还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袖子鞋子，并没有任何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李瑞雪震惊地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呢，那支钢笔她分明放进去了的，为什么会消失，莫非是走在半路上掉了？
知青们眼里的敌意散去，又将目光投向李瑞雪。
慕晚笑了笑，“堂姐，为了让她们安心，你也看看你的袋子吧。”
李瑞雪手指微颤，她直觉感到不安，想要将这件事揭过去，但四周都围着人呢，一瞬不瞬盯着她。
李瑞雪骑虎难下，咬了咬牙，内心暗暗安慰着自己，手指缓缓地探向兜里。
冰凉的触感传到指尖时，她心里咯噔一跳，瞬间就慌了，害怕地嘴唇直抖。
不对！怎么会？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如果被发现的话，她就完了。
她勉强保持着镇定，将手抽出来，强颜欢笑，“我这也没有。”
知青们不信，刚才李瑞雪异样的表情她们都看见了，“你把整个衣兜掀过来。”
“我真没有！”李瑞雪惊慌地后退，可前后已经有人堵住。
“你们这是想逼我承认吗？你们这是污蔑，在羞辱我的尊严！”她现在只能咬死了不松口，绝不能承认。
知青们冷嗤，“如果你没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刚才不是很坦荡嘛，不过就是让你证明一下而已，你怕什么，你堂妹都自证清白了，你凭什么例外？！”
李瑞雪只觉得冷气从脚底板窜上来，冷得她后背发毛，她有些绝望，躲不过去了。
大家不是傻子，都到了这一步，就算李瑞雪不承认，真相也明了了，面带嫌弃地指指点点。
知青们没想到只是贪了点小便宜而已，居然引了一个贼进来，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