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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下已经全部交代了，徒劳的挣扎是没有用的，只要我们找到证据，也同样可以定你的罪！”
审讯室里，李队长严肃地敲着桌面，就是因为这个臭小子，差点让他冤枉了好人。
虽说当警察以来这么多年，也见过狡猾的罪犯，也有比这个更棘手的案件，但是如此目无法纪，挑战权威的人着实也是让他见识了。
居然把警察和军人都耍得团团转？
“既然这样，你们还问什么？”
进来这么多天，外面都没有动静，许明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他又不像魏兰可以怀孕，除了认命好像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
“你难道不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看你也不像是没读过书的样子，高中毕业找个什么工作不好，非要打打杀杀？”
“什么工作有这个来钱快？你给我整一个？”许明眼里布满血丝，嘴边冒着青色的胡茬，说话的语气很冲。
“你还挺得意？”
李队长的话刚说完，许明脑袋一歪，活动着僵硬的脖子，接着他忽然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笑，又有些诡异。
接着，他仿佛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有烟吗？”
两分钟后，许明熟练地吞云吐雾，“我的高利贷能放出去，说明有人想借，既然借了就要还，还不出来挨打也是应该的，结果就是有人要多管闲事，这能怪我吗？”
这歪理也就哄哄小孩子，李队长闭了闭眼，“照你这么说，今天这个人惹了我，我把他杀了也算替天行道？不要总是把违法的事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这个世界上的规则不是你说了算，而是公理正义说了算。”
“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根据我们的调查，你父母小时候就过世了，亲戚也没有来往，这些年你能上学全靠有人资助，既然没有收入，你放高利贷的钱是哪来的？是不是存在共犯？”
“高利贷这种东西就是利滚利，只要我手里有钱，几天就能翻一番。”
“资助你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凭什么资助你？”
“我哪知道，你不会去问他？说不定是嫌钱太多了。”
“除了跟你一起被抓的那个，你还有几个同伙？”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是把其他兄弟也都招出来，以后谁还跟我混？”
“你还想着有以后？”
“不然呢，你们还想判我死刑？”许明知道自己的罪名不少，但应该还不至于没命，就算出去之后再没人会跟着他，他也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剩下的人知道我被抓，能跑的肯定都跑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
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倒是讲义气，可惜没用在正途上。
“你想着别人，别人未必想着你。”
一根烟抽得差不多了，李队长正打算趁热打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刚出去，等在门口的人就通知李队长，“许明的监护人到了。”